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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周屹川心情愉悅時的慣有動作。 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姜邈早就從一些細節中發現了規律。 雖說平時喜怒不顯,可也不是完全不顯。 他高興或是放鬆的時候, 便會像現在這樣。 姜邈覺得自己摸透了他, 臉上帶著一種穩操勝券的喜悅, 唇角微彎。 她踮腳上去,摟住他的頸, 將這個吻無限加深。 露臺安靜, 只能聽見呼吸和津液交融的曖昧聲響。 周屹川的人是冰冷的, 唇舌卻溼熱。 姜邈軟了腿, 她覺得應該是接吻時間太長,導致的缺氧所致。 一下子從他身上離開,她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 好在周屹川及時扶住,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 “還好嗎?” 一開口, 關切的聲音同樣暗啞。 姜邈搖搖頭,說外面太冷,要不找個可以躺或者坐的地方讓她歇息一下吧。 周屹川頓了頓, 眼神明瞭。 姜邈覺得他八成是會錯了意,肯定以為她不滿足於這個吻, 又想找個藉口將他吃幹抹淨。 但她也沒急著解釋。 她在心裡想著,如果他開口回絕,她就說是他思想齷齪,自己只是單純的想找個歇腳的地方。 如果他答應,那何樂而不為? 反正橫豎她都能佔領道德高地。 姜邈自己都沒發現,平日裡不管是她單方面與周屹川爭吵或是鬧矛盾。 周屹川永遠都是最先低頭的那一個。 即使錯都在姜邈身上。 包括這一次,周屹川也只是簡單告訴她,自己還有正事。 姜邈聽到後表示理解,他和自己這個靠走捷徑混進宴會的人不同。 他有自己的正事要忙。 於是姜邈點頭,心裡卻在感慨,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怎麼就這麼大呢。 或許是這一瞬間的思考,在旁人看上去像是失落。 周屹川看了她幾秒,還是冷靜的改了想法。 他遞給她一張房卡。 房間就在樓下,她要是累了可以先去那裡歇息,他忙完就會過去。 姜邈看著那張從他手中遞出的房卡,看來今天又能將他吃幹抹淨了。 她接過房卡,還不忘出言調戲一番:“我會洗乾淨了乖乖等你的。” 露臺一瞬間就安靜了,因為姜邈的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周屹川才將視線收回,唇上還遺留著水漬。 他拿出香菸和打火機,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 花壇後的男人出來,臉上笑容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和他打招呼。 “沒想要偷聽的,但總覺得剛才的場合我不適合出來。” 他似乎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裡有些愧疚。 周屹川眼眸微眯,透過面前那層灰白色煙霧看他。 “是嗎。”他撣了撣菸灰,語氣很淡。 賀政南笑道:“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外面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除了冷就只剩下悶。 周屹川撳滅了煙,抬手鬆了松束縛在胸前的領帶。 他身上的氣質依舊清絕斯文,可透過他眼底去看裡面的深邃,就會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望不見底的漩渦。 裡頭太深,也太危險。 - 姜邈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周屹川才姍姍來遲。 本身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中途發了好幾條資訊催促,還讓他過來的時候帶點吃的。 她什麼也沒吃,現在肚子餓得很。 外面有人按門鈴,姜邈透過門禁影片看了眼,是周屹川。 手上還拎著一份打包好的食物。 她把門開啟,嘴裡埋怨他怎麼來這麼晚。 她甚至已經洗過澡了,身上裹著浴巾,吹乾的長髮柔順散落在肩上。 順滑如錦緞。 周屹川眼神頓了兩秒,不動聲色地移開:“中途遇到熟人,多寒暄了幾句。” 姜邈撇撇嘴,對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社交感到厭煩。 一方面又深刻理解周屹川,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一個教養好,有禮貌的三好學生。 周屹川進去洗澡了,他的外套和襯衫留在了沙發上。 姜邈清楚,他的潔癖接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氣。 今天他的確喝多了點,光是她看見的,就有好幾個長輩過來和他碰杯。 以往雖說也是經常參加飯局的人,但他向來都是以茶代酒。 今天卻不同,今天都是些長輩。以他的涵養,想來也沒辦法拒絕。 手機震了幾下,姜邈俯身去拿,都是些群訊息。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