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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周屹川就坐在更衣室等她,所以她臉上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原版在國外,一個私人收藏家的手中,恰好我和他有生意往來。” 姜邈看著他:“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他把勺子遞到她手邊:“你把這碗粥吃了,我待會去聯絡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邈要是再聽不懂就真是蠢貨了。 吃一碗粥就能換一套藏品級的珠寶? 哪怕她平時在他面前裝得再清高傲慢,這種時候也能屈能伸,接過勺子:“那就給你幾分薄面好了。”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彆彆扭扭的維持她岌岌可危的高姿態。 周屹川淡笑著點頭。 他也沒離開,坐在餐桌邊等她吃完。 客廳的桌上,暫停的會議還沒結束。可因為缺少了最關鍵的人物,所以沒辦法繼續進行。 姜邈也不是什麼不知輕重緩急的人,被哄好之後就變得溫順許多:“你的工作不用管了嗎?” 他的手指搭放在桌邊,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沒事,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聽了他的話,姜邈這才低頭,認真吃起早飯。 她吃東西很慢,以前和朋友一起出去,對方吃完了,她也才吃了幾口。 不想讓別人等,乾脆放下碗筷說自己飽了。 畢業後開始工作,忙碌一天下來,吃飯的時間也集中在那十幾分鍾。 好像只有在家裡,她才能不緊不慢的吃飯。 周屹川從來不催促她,她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坐著。無論她吃得再慢,他都有足夠的耐心。 她握著筷子,停頓了一會,抬眸看他。發現他也正好在看她。 “怎麼了?”見她停下,以為是吃飽了,他順勢將旁邊的牛奶遞給她。 姜邈和他道謝,伸手接過:“你看我做什麼?” 周屹川動作微頓,笑容很淡:“嗯,不看了。你慢慢吃。” 他移開視線,從這裡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江灘。 有人在打沙灘排球。 今天天氣不錯,難得出了太陽。看來周緣他們找日子也沒少下功夫。 周緣不想在酒店辦婚禮,她想弄個戶外的,草坪婚禮。 所以必須得選個大晴天。 為了這個婚禮她和她老公忙前忙後,從選場地再到佈置,兩人都全程參與。 周緣提到這個的時候,雖然累,但笑的很甜蜜。 她說這種兩個人一起參與的婚禮,是最有意義的。 當時姜邈專心吃法,沒有接話。 接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和周屹川的婚禮她除了在婚禮當天出現之外,旁的什麼也沒做。 好像也不是,最起碼試紗那天她去了。 她的婚禮是周屹川找設計師專門訂做的,北歐最知名的婚禮設計師olivia lewis。 提起這場婚禮,令姜邈記憶深刻的是婚禮當天的周屹川。 他穿著一身比平時更加莊重的黑色西裝,胸前佩戴著新郎的胸花,站在紅毯盡頭等她。 是受新郎這層身份的影響嗎,看著這樣的周屹川,姜邈總覺得,和平時的他有了很直觀的區分。 明明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站著那裡,看著她挽著伯父的手臂走向他——因為父親過世,所以只能由伯父代替。 可他的眼神和以往相比,多出了很多她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愫。 但姜邈什麼都沒有想。 為期幾年的反抗,她還是沒有擺脫這個“婚約”的束縛。 好像從她出生,就只剩下嫁人這一個作用。 ------------- 姜邈終於將面前那碗粥吃完了,周屹川也將視線從窗外收回。 她還得去化妝,畢竟要去別人家做客,總不能太過隨意。 這顯得既不重視,又不禮貌。 於是在等待她的這段時間裡,周屹川上樓將房內的狼藉收拾了一遍。 為了節省時間,姜邈畫了個簡單的淡妝 。 連粉底都沒用,只塗了個防曬和口紅。 她的面板冷白,看不見一點瑕疵,甚至連毛孔都沒有。原生睫毛濃密捲翹,除了因為氣血不足而導致的唇色淡之外,她的確也沒有任何需要化妝品來修飾的地方了。 回房準備換衣服,看見裡面已經收整成了原樣。 甚至連床面的被子,都見不到一絲褶皺。 姜邈不得不承認,周屹川這樣的人,哪怕不從商,僅僅只是靠著這副皮囊還有他居家的人夫感,隨隨便便就能傍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富婆。 她感慨完,又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