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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將床上的外套拿起來,準備重新穿上。 姜邈捂住眼睛:“我不看,你換吧。” 她自然知道他的潔癖,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舟車勞頓之後,他做的 姜邈出去後, 故意在外面等了等。 她覺得自己好壞,明知道以周屹川的教養,她剛才的委屈控訴會讓他自省。 卻還故意那麼說。 她出來的時候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這次沒有留下來打擾他。 這是她。 他個子好高,哪怕鏡頭不斷往後,仍舊不能將他整個人都放進螢幕裡。 面對那麼多人的注視與讚賞,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內斂。 像一棵玉竹,清風朗月,和光同塵。 姜邈還記得,當時國外的雜誌專門為他出過一期專欄。 說他有著超於年齡的智慧,也擁有著中國人獨有的儒雅與內斂。 謙和,不卑不亢。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好像有一束光從他頭頂打下來。 其實周屹川遠比姜邈所了解的,要厲害的多得多得多。 他的確被教養的很好。 姜邈伸手扶著外套,轉過身和他道謝。 那聲謝沒道完,她看見他身上穿著。 藍色毛衣薄了點,所以又在外面穿了件外套。 果然如她所料,他穿著的確很合身。 姜邈心裡怪怪的,除了滿足感外,還有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其他感覺。 她笑著說:“我就說適合你。” 周屹川問她:“眼睛怎麼紅了。” 剛才突然有點想哭,總不能直接告訴他。 於是她隨便扯謊,說是沙子進眼睛裡了,她用手揉了揉。 這個拙劣的謊言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周屹川騙過去,但萬幸的是,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拋開先前對他的偏見,姜邈其實覺得和他待在一起挺放鬆的。 這人永遠不會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 也不知該說他識趣,還是該說他壓根就不關心。 姜邈走到屋內換鞋子。 今天要去周緣家吃飯,這麼多年沒見了,姜邈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 兩個人脾氣都臭,碰到了誰也不讓誰。 一見面就互掐,掐起來還沒完沒了。 想到這裡,姜邈嘆了口氣,頭抵在車窗上,眼睛看向外面不斷後移的景色。 霓虹燈光如同被拉成一條條細長的線。 多年前的死對頭,如今再次碰面,居然是以堂嫂和小姑子的身份。 姜邈怎麼想怎麼彆扭。 她的情緒向來都是直接寫在臉上的,包括此刻。 周屹川不想勉強她:“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去說一聲。” 姜邈收回視線,將身子坐正:“你去了我不去,這算什麼。這點禮數我還是有的。” “沒事。”他輕描淡寫的一句,“我說你生病了。” 這話反而讓姜邈愣住。 這居然是從周屹川口中說出來的。 先不說他居然也有不顧禮數的時候,像他這種老古板,居然也會撒謊? 或許是姜邈表現的太過驚訝,周屹川語氣平淡的為她解疑答惑:“比起撒謊,我更不喜歡勉強別人。” 姜邈一聽這話立馬警覺起來。 什麼叫強迫別人? 她又沒被強迫。 “我是自願的。我沒不想去,就是覺得太尷尬。” 周屹川問她:“尷尬什麼?” 他今天的問題的確多了點,話也多了。 姜邈有些說不出口。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蠢事,她不敢放在周屹川跟前說。 具體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她在別人面前倒沒這麼多禁忌和講究。 唯獨在周屹川這兒,格外好面子。 可也不能一直不回答。 姜邈深呼一口氣,尷尬的耳朵都快燙紅了:“我以前和她有過一點小矛盾。” 她天人交戰一番後,才有勇氣說出口。周屹川卻表現的並不驚訝:“是指和她打架的那件事?” 姜邈愣住:“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