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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會長肉,但長此以往腸胃受不住,自然而然鬧出問題。 所以姜邈每次要出席紅毯或是什麼活動前,都會隨身帶著胃藥。 周屹川把做好的夜宵端出去,又去給她沖泡了一杯醒酒茶。 姜邈其實還沒完全酒醒,始終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問周屹川怎麼不吃。 他搖頭:“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姜邈不由分說,從廚房裡又拿出一副碗筷:“那你就當陪我了。” 周屹川停頓片刻,還是伸手接了她遞來的碗筷。 姜邈一直給他夾菜,說他辛苦了,要多吃點。 她很會討巧,出最少力氣邀最大的功。小的時候家中長輩誇她乖,說她懂事,每次有聚會都會誇她。 姜邈其實也就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在家裡有長輩的時候故意掃掃地,給爸媽捶腿捏肩。 她還記得有一年爸爸帶她參加一場大人之間的飯局。那個時候周伯父也在,周屹川自然也是在的。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在她心目中形象高大的父親,卻在那場飯局上屢屢賠笑,點頭哈腰。 他並不屬於那個圈層,只是運氣好,與周家多了一層婚約的關係,所以才得以搭上一點邊。 姜邈看著父親挨個敬酒,嘴裡一口一個什麼總什麼科長的叫著。 就讀高一的姜邈已經屬於一條腿踏進成年人的世界了,她清楚這叫卑躬屈膝。 姜邈突然很心酸,她走過去,接替了父親手裡的酒瓶,親自為周伯伯倒上酒。 笑的很甜,眼角微彎:“周伯父,酒還是少喝,身體要緊。這是最後一杯了哦。” 少女的勸誡很是動聽,加上她的笑容和聲音一樣甜。 男人笑了笑,舉著酒杯點頭。 旁人也在打趣:“周總這是提前喝到兒媳婦敬的酒了。” 當時周屹川就坐在一旁,安靜吃飯。 他身上還穿著一中的校服,短髮清爽,冷白皮乾淨白皙,連毛孔都看不見。不用像同齡人那樣為了滿臉的青春痘煩惱。 他只是坐在那裡,好似與周圍人不在同一圖層。 他所處的地方彷彿有單獨濾鏡。夏日的清早,冬季的黃昏,總之一切令人感到舒服的片段。 姜邈不清楚他今天為什麼也會來。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對阿諛奉承的場合也抗拒。 並且,他今天有考試。 看他身上的穿著,應該是直接從學校趕過來的。 一放學就來了。 飯局中途,姜邈和周屹川先離開。長輩們需要談論正事,周屹川有眼力見,不留下來打攪。 姜父忙讓姜邈也一同離開。 她聽話地起身,跟在他身後。 那天下了小雨,周屹川提前帶了傘。他心細如髮,任何事情都能安排的事無鉅細。 姜邈站在門口等雨停。 他將傘撐開,見她遲遲不動,淡聲問她:“一起?” 她一愣,搖頭:“不用。” 周屹川不再說話,點了點頭。 姜邈執拗又倔強,尤其在面對周屹川的時候。彷彿想要借用這種方式來讓他厭惡自己,並取消婚約。 可他過於雅正溫和了,鮮少有動怒發脾氣的時候,更別提厭惡誰。 這個計劃行不通,姜邈只能想別的辦法。 她不理他,他並不在意。收了傘,放在她身旁,然後自己淋雨離開。 姜邈看著雨幕中很快就被雨淋溼的周屹川,又低頭看了眼那把被留下的雨傘,罕見的在心裡升起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 如今再想起來,姜邈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給鯽魚去骨的周屹川。 動作慢條斯理,指骨松展,將細刺一根根挑出。 簡單去個魚骨都能做到賞心悅目的程度。 姜邈看了一會兒,在心裡悄悄將他和十年前的周屹川做對比。 個子更高了,稜角也更分明,更加穩重可靠。 或許是她看向他的眼神被誤解為太饞了。 周屹川將那塊剔好骨的魚肉放進她的碗中。 姜邈愣了一下,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屹川說:“本來就是給你剔的。” 姜邈再次愣住,過了會兒,她笑嘻嘻地和他道謝,嘴很甜,一口一個謝謝川川哥哥。 她真的很會在這些小事上博取對方的歡心。 周屹川垂眸,抿了抿唇,在這個動作的掩飾下,唇角短暫上揚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沒有說話。 姜邈吃了個酒足飯飽,那天連覺都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醒來直接到了中午。 家中沒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