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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請護工說明生病到了沒辦法自理的程度。 姜邈說有一年在外地拍戲,不小心骨折了。 他眉頭皺緊:“我怎麼不知道。” 她喝了口湯:“你當然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分隔異地,一年都見不了幾回面。” 剛結婚那一年,姜邈不在北城,去了外地拍戲。別說見面了,她和周屹川連電話都打不了一通。 “你怎麼知道一年見不了幾回。”他隨口接過話。 姜邈意識到什麼,停了喝湯的動作,抬頭看他。 醫生說飲食要清淡,但要多補充蛋白質,阿姨給她煮了蝦。 周屹川戴上一次性手套,將蝦一隻一隻剝好,然後放回盤中。 姜邈遲緩地眨了下眼睛,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該不會,偷偷去看過我吧?” 其實那個時候就察覺過端倪,劇組駐紮山裡,偏僻路遠。 跟組的車輛都眼熟,但偶爾也會聽到工作人員議論,總能看到一輛越野車停在營地外。 豪車加上陌生車輛,出現在這兒,任誰看了都會多看兩眼。 對方每次都會待上幾個小時才離開。 時間長了,劇組就有人打趣,是誰的富豪私生飯跟來了劇組。 起初姜邈並不在意,可後來,這個傳言好像不斷跟隨著她。 不管她去那兒,都能聽見有人說起,劇組外隔一段時間就能看到一輛車停在外面。 姜邈後知後覺,試探性地問他:“是你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饒是男人再聰明,當下也沒聽懂:“什麼?” 姜邈說:“總是停在我拍戲劇組外的那輛車,是你嗎?” 周屹川這下聽懂了。 他低垂眼睫,繼續為她剝蝦,沒有立刻回答。 姜邈心中卻有了答案,如果不是他,他會否認的。 可他沒有回答。 “你這是預設了嗎?”她繼續追問。 蝦全部剝完,周屹川摘了手套,走到洗手池旁,認真仔細地消毒洗手。 又用紙巾將水漬擦乾。 待做完這一切後,他才重新坐回來。 “是或不是重要嗎。”語氣淡薄。 周屹川在某些地方格外倔,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想法。 或許他不希望將以往那些陰暗追隨的往事再翻撿出來重複訴說。 在他的視角里,自己那番做為實在不算磊落。 暗中窺探,全部都隱瞞了她。 從法律的角度,這屬於跟蹤,屬於偷窺。 明知道這種做法是不對的,但理智仍舊一次一次被思念擊潰。 他不主動去見她,她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面前。 周屹川見她手中的碗空了,又去給她盛飯,手腕卻被另一隻手輕輕握住,桎梏住他的全部行動。 他垂眸,睫毛不受控的顫動。 姜邈說:“你離我近一點,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屹川稍作停頓,還是放下碗,到她身旁坐下。 不忘替她掖好被子,又分神去關注輸液的進展,然後才將目光重新移回她身上。 姜邈有時候覺得,是和她在一起之後,周屹川才變得這麼細心。還是,他一直都是這麼細心的人。 如果和他結婚的是別人的,他也會擔心對方不好好蓋被子著涼嗎。 只是一個假想,她都覺得心裡一陣酸澀。 她負氣問他:“如果和你結婚的是別人的話,你也會給她剝蝦嗎?” 是一個他沒想過的問題,所以短暫沉默。 他搖頭。 姜邈面色一喜,追問他:“不會幫她剝?” 他還是搖頭:“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不會娶別人。” 換了尋常人說這些,可能會覺得虛偽。可這話是周屹川說出的。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遊戲裡通關遇到的大boss,他會無差別攻擊每一個玩家。 可某一天,他唯獨放過了一個人。 是他大發善心,還是對方過於特別。 做為被特別對待的那個“玩家”,姜邈湊到他面前,離他那麼近,那麼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臉上的細微絨毛,也能看見他眉毛下方那一粒非常非常小的淺褐色的痣。 她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摟著他的脖頸,在他眉毛下方,眼睛上方,那粒淺褐色的痣上留下一個吻。 “所以你從小就認定了,只會娶我一個人?” 她的話音落,病房久久沒有聲音響起。 安靜的只剩下空氣清淨機運作的聲音。 過了很久,周屹川點頭。 “嗯。” 姜邈眨眼,那種奇異的感覺又湧上來了。她好像終於釐清那是什麼。 “周屹川,我之前一直不懂。” 她又開始說一些沒頭沒尾的話了,這次周屹川仍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