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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川也結婚這麼久了, 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他答的從容:“順其自然吧。” 長輩深知他有自己的主見, 雖然性格溫和,尊重長輩。但他的想法,向來不受旁人左右。 所以也就適可而止,不再多說。 酒過三巡,許致安又遞給他一支菸, 周屹川沒接,只是斂眸看了他一眼。 許致安笑著點頭:“知道了,老婆不讓抽是吧?姜邈這個轉變倒還真讓我意外。要擱以前, 她巴不得你一天多抽點,最好抽到得肺癌。她好繼承你的遺產。” 他自己點上, 手指拖來菸灰缸,輕輕磕去菸灰:“在國外這些年聽到不少你的事情。那些長輩們提起你沒有一個不誇的。” “是嗎。”周屹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語氣不溫不熱,對那些誇獎並不在意。 許致安和他一起長大,父輩之間有利益往來,兩家關係牽扯不斷,加上二人又是同齡人。 甚至雙方父母懷孕前還曾有過戲言,如果一方是女孩一方是男孩,就提前定個姻親。 結果兩個都是男孩,這個婚約自然也就不作數了。 後來許致安總愛拿這個開姜邈的玩笑,他說我要是女孩,就輪不到你了。 姜邈非但不生氣,反而罕見的衝他表現出善意。 非常熱心的為他出謀劃策:“聽說泰國男變女的手術很成熟,我上網幫你查查?”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許致安知道姜邈壓根就不想嫁給周屹川。 反而是後者死咬著這條婚約不肯放。 平日裡清心寡慾的一個人,在這方面倒是執念很深。 許致安打趣完姜邈,又來打趣周屹川:“你就這麼想結婚?圈子裡誰不是對聯姻避而遠之,我怎麼感覺你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到法定結婚年齡?” 周屹川沒有理他,他在清理被姜邈弄髒的書桌。 她每次來周家,他的書房總是最先遭殃。這裡是他的禁地,不許外人隨意進入的地方,哪怕是許致安,也只能站在書房的窗外與他說話。 可姜邈不光能隨意進出,哪怕是弄髒弄亂,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只會在她走後,默默整理。 許致安看不懂臉色,還在繼續說:“果然啊,愛能讓聰明人都變得愚蠢。” 周屹川眉頭微皺,徹底沒了耐心,將窗戶關上。 外界的聲音一併被隔絕。 ----------- 就算是現在,周屹川的書房仍舊是外人沒辦法隨意進入的禁地。 即使是家中負責打掃的阿姨,也只能在他不在時進去。 甚至得萬分小心,不能隨意觸碰。 哪怕書架上的一本書有所歪斜,他都能夠察覺到。 這場雪從下午下到晚上。 姜邈結束飯局回家了,仍舊沒停。 她不怎麼困,應該是下午美式喝太多的緣故。 洗完澡後隨意套了條睡裙,窩在床上追劇。 身上摔出來的青紫碰了熱水,越發觸目驚心。 疼倒不怎麼疼,就是看著有些恐怖。 她打了個哈欠,聽見樓下的聲響,知道是周屹川回來了。 姜邈突然想到什麼,從床上坐起身,揭掉臉上的面膜。 完了,她忘了和他說! 周屹川讓她離開時和他說一聲,他們一起回來。 結果包廂有人順路,非要送她。 她推拒不開,只能同意。 她心虛,不敢發出聲音,唯恐被他聽到,過來興師問罪。 直到腳步聲從樓下來到她的門前,隨著距離的靠近越發清晰。 她心裡打著鼓,擔心他要是真的進來了,她該怎麼解釋? 好在那道腳步聲最後還是走遠。 他沒有進來。 不知為何,她心裡反倒有種不可名狀的失落。 姜邈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思給搞亂。 所以,她到底是希望周屹川進來,還是不希望他進來?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很不對勁。 電視也看的心不在焉,明明是等了一個月才更新的番劇。 想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放下平板,去了周屹川的書房。 她見門關著,裡頭有光,知道他肯定在裡面。 抬手敲了敲,這次沒有直接推門進入,而是有禮貌的等對方回應了才將門開啟。 周屹川身上穿著家居服,應該是洗完澡了。 戴著眼鏡,眉眼線條柔和,有一種很濃烈的賢惠人夫感。 這種柔和似乎只限於他剛洗完澡後。 他抬眸看她,語氣平靜:“有事嗎。” 姜邈沒從他臉上看出半分怒意。 反手將門關上,搖搖頭,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