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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衣服架子。 今天出席的飯局應該頗受他重視,著裝上就能看出嚴謹許多。 黑色商務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 周屹川是一個十分儒雅斯文的人,不管是待人接物,還是行事作風,以及他那張臉。 瞧著便虛懷若谷,高不可攀。 獨獨骨相過於凌厲涼薄些。 周屹川有著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 姜邈也忘了是他奶奶還是他姥姥,是歐洲人。 整體給人一種既親和又難接近的矛盾感。 姜邈清楚造成這種矛盾感的原因所在。 親和是偽裝出來的,難以接近才是他自然流露的氣場。 姜邈一直以來對他有存在著刻板印象。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 周屹川手裡還夾著煙,看到她了,微往後撤。 他沒有問她都聽到了多少,只是問她:“什麼時候來的?” 姜邈看到他手裡的煙了,也注意到他今日佩戴的腕錶,是一隻並不起眼的天梭。 想來今天場合正式,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低調。 他從前不碰菸酒,工作後才開始慢慢接觸。 場合上的一些人情世故,哪怕是姜邈這個局外人都多少知道一些。 長輩遞來的煙,你不接就是不給他們面子。 姜邈不想過多解釋,隨口一句:“就剛才。” 周屹川撳滅了煙,尋了個垃圾桶將熄滅的菸蒂扔進去:“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她拒絕完,還要裝出一副為他著想的虛情假意,“送了我你怎麼辦。” 周屹川不需要她為自己著想:“我這幾天休假,沒公幹。” 可他說這話的同時,分明抬腕看了眼時間。 逐步接手整個周家,周屹川尚處在地位鞏固初期,要忙的事情多也正常。 姜邈這個一線藝人都不如他的檔期緊湊。 “我帶了司機。”她裝不下去了,懶得浪費精力去維持這段虛假的表面關係,坦言告訴他,“我們今天在這兒聚餐,我不希望被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界限劃分的過於明顯,以至於周屹川眼神一頓。 姜邈迎著目光看去,對上他深沉眸色。 她沒法從他幽深的眼裡探出多少情緒來。 隱藏情緒是他們這類人需要具備的基本條件。被人隨意揣摩喜怒更是大忌。 這一點周屹川無疑是做到極致。 畢竟從小認識這麼多年,加上婚後三年時間,姜邈仍舊不清楚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這人看似百無禁忌,卻又好似處處都是忌諱。 周屹川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題點到為止。 臨走前留下一句:“明天有家宴,有空的話回去吃頓飯。” 這是商量還是通知。 姜邈下意識開口:“沒空就可以不去?” 他不說話,無聲看她。 姜邈看懂了。 是通知。 她移開目光,隨口敷衍:“知道了。” 何夢園去了又返,說是大家都在給導演敬酒,讓她趕緊過去。 周屹川前腳走,她後腳到。只來得及看清男人一個背影。 那張明豔漂亮的臉上罕見露出驚豔:“這男的誰啊,你朋友?” 姜邈隨口敷衍:“問路的。” 何夢園眼裡的欣賞和仰慕很顯眼:“他那個氣場,一般只有五六十歲的行業大拿身上才有,和他的年齡不符啊。沒點閱歷和眼界是浸潤不出來的。” 姜邈調侃她:“拐著彎說人家老?” “什麼嘛。我是誇他氣度不凡。”何夢園嘟囔兩聲,一臉躍躍欲試地用肩撞了撞姜邈,“雖然沒瞧見正臉,但那個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帥哥,個高腿長的。介紹介紹唄。成了一定給你這個媒人封個最大的紅包。” 外面待久了有點冷,姜邈將外套裹緊,輕飄飄地把這事兒推過去:“你沒看到人家無名指上戴著婚戒呢。” 話說完,她抬步拾上臺階。 何夢園在原地愣了幾秒,有些失落和遺憾地跟上:“也是。這種條件的男人是沒有機會流落市場的,肯定早被人搶走了。” 說到這裡,何夢園意味深長地看她:“你不是也結婚了,最近和你老公咋樣?” 姜邈已婚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也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覺得沒必要。 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沒有多少感情可言。 何夢園知道她結婚了,但不知道對方是誰。 她沒說過,把周屹川藏得很好。 旁邊有幾個服務員抬著一個巨大的托盤走過,動作格外小心。 上面是一整條藍鰭金槍魚。 這裡的特色招牌,現切刺身。 何夢園和姜邈靠著牆壁,自覺退讓。 她看著服務員進了旁邊的大套間。 門開的瞬間,窗明几淨,周屹川坐主位。 旁邊的人點頭哈腰與他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