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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轉念一想,這不就是自己簽訂的合約嗎? 按照顧謹川的要求去演,這就是她的職責啊。 陶應然越想越亂,乾脆把自己關進了隔間,想要冷靜了再出去。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嘰裡呱啦的討論聲。 “哇,你看到沒啊,顧總那個老婆,脾氣好爆啊。” “聽說顧總還給了一千萬彩禮呢。” “差不多吧,我覺得頂多值一千萬。” “但長得確實好看,我認為可以再加一套房。” “那不得陪個好幾年床?我媽還和我打賭說一年不到指定離。” “都說了是狐媚子,那床上不得有兩把刷子?” “對哦,哈哈哈。” 她們的聲音婉轉清脆,但每個字都像尖刀,深深地刺痛了隔間中的陶應然。 此時此刻,陶應然終於明白了自己在這群有錢人眼中是什麼——不過是明碼標價的物件罷了。 她和顧謹川根本不是僱傭關係,也談不上交易,她只是他眾多掛件中的一個。 而顧謹川給自己的錢和房子,買的也不是她的勞動,買的是她的人格、她的尊嚴。 可笑。 陶應然無聲地扯了下唇角。 她一直以為顧謹川是自己的老板,但其實他是她的“主人”,是她的“所有者”。 真糟糕,陶應然這樣想。 她高估了自己,也輕看了太子爺。 “嗙” 某個隔間的門突然開啟,嚇了那群咂舌的千金一跳。 只見陶應然面無表情地從裡面出來,然後從容地洗了個手,在她們的注視下走出了衛生間。 “天……”一個千金回過神來,“她一直在裡面呢。” 可是陶應然已經不在乎她們在說什麼了。 她走到門口存衣服的櫃子,拿回了羽絨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場。 【不舒服,我先回家了。】 陶應然給紀辭發去了資訊,然後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這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呆了。 回到家後,她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一頭扎進了綿軟的被窩裡。 可稍一偏頭,就看到了牆邊發光的小夜燈。 她越看越生氣,乾脆起來把所有的小夜燈全都卸了,還用黑色的塑膠袋包裝起來,放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她終於覺得身體有些疲憊了,才鑽進被窩沉沉睡去。 —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實。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有一陣奇怪的腳步聲在靠近自己,黑暗中有怪影閃過,不輕不重地壓在了自己身上,還不等她看清,那物就張開了血盆大口—— “啊!” 陶應然從噩夢中驚醒,一睜眼卻看到咖哩在舔自己的臉。 她愣神片刻,旋即被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拉回了現實。 “咖哩!”她從被窩裡伸出雙手抱住小貓,有些氣惱地說道,“你嚇到媽咪了!” 可是咖哩好像挺無辜,喵喵地叫了兩聲,小腦袋還不停地往床頭櫃上歪。 “怎麼了?” 陶應然覺得奇怪,床頭櫃上只有一個手機啊。 就在這時,手機亮了起來。 她拿過一看,瞬間僵住了。 只見幾十個未接電話鋪天蓋地的襲來,還有一連串的未讀簡訊。 無一例外,全是來自顧謹川的。 【你去哪兒了?】 【我送你回家。】 【門鎖沒電了,幫我開下門。】 【睡著了嗎?】 【我等你。】 “……” 陶應然眉梢緊蹙,立刻撥通了顧謹川的電話。 第三十一天 顧謹川的眼尾略略泛紅, 突出的腕骨凍得微紫,全身都散發著肅冷的氣息,像是剛從冰窖中走出來。 陶應然定格幾秒, 接著側身讓他進來, 道:“對不起, 我睡著了,沒聽到……” “不用道歉, ”顧謹川抬腿走了進來,“是我沒帶備用鑰匙。” 他利索地脫下外套,換好鞋子, 又再次發出了邀請:“吃早飯吧?” 大門合上,涼氣漸散,可陶應然卻仍站在原地,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怔怔地盯著顧謹川。 “怎麼了?”顧謹川問,“不想吃東西嗎?” 他一副極有耐心的模樣,甚至還有點……隱約的愧疚? 陶應然旋即就打散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被關在門外的又不是她, 顧謹川幹嘛要對自己心懷愧疚? 就在她發怔的時候,顧謹川已經把早餐放進盤子裡擺好,還拉開了椅子。 “吃點吧。” 陶應然回過神,應道:“好,我先去洗漱一下。” “嗯, 我等你。” 又是“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