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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川喉間溢位低低的冷笑聲,道:“那也不記得你拽著我在雪地裡打滾了?” 陶應然:“??” 片段慢慢連線,畫面逐漸清晰, 記憶中淡淡的雪茄味彷彿再度縈繞在鼻尖。 陶應然終於想起來了,她昨晚不是一個人在雪地裡翻滾, 而是緊緊抱著顧謹川一起! “哈、哈哈……是哦……”她心虛目移, 腳步也不自覺地向旁邊挪動,企圖開溜, “家裡有沒有藥哦?我給你去買。” 顧謹川朝客廳的茶几微微抬了抬下巴,道:“用不著,昨天我都買回來了。” “哈哈,那你還真有先見之明呢。”陶應然尷尬到滿嘴跑火車。 顧謹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是我昨天買給你的感冒藥。” 陶應然:“……” 如果此刻地上有洞,陶應然一定會鑽進去,至少也是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顧謹川似嗔非笑地問道。 陶應然剛才還想著要如何和南潯講述自己的猜想,並且計劃開始蒐集證據,卻沒想到先被抓住小辮子的是自己。 罷了,咱們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情況是她理虧,有關查證出軌的事兒暫時推後,先穩住這個塑膠老公。 於是,陶應然垂下長睫,乖巧道:“老公,你真貼心,昨天謝謝你。” “就這?”顧謹川挑眉。 “那……”陶應然絞盡腦汁,“我再給你燒壺熱水?” 顧謹川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道:“倒在杯裡送我房間來。” 然後,他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燒唄,燒唄,燒壺水又不會少塊肉。陶應然這樣想。 五分鐘後—— “太燙,晾冷一點再拿進來。” “涼了,再兌點熱的。” “給我洗一點葡萄。” “……” 陶應然就這樣跑前跑後忙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把一盤新鮮的葡萄哐的一聲,重重地拍在顧謹川的床頭櫃上。 而顧謹川呢,他坐在床上,靠著柔軟的背墊,正在用手裡的平板玩水果忍者。 聽到響聲,他悠哉地瞥了陶應然一眼,似乎對她的憤怒並不在意。 “顧總,我承認我昨天不該拉著你在冰天雪地裡撒野,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使喚我吧?” “哦?”顧謹川似乎挺有興趣,示意她說下去。 陶應然有理有據:“我也在雪地裡泡著啦,但我也沒有感冒呀!那、那說明……” 說到一半,她還是把後半句“你體質太弱”給憋了回去。 因為她自己也覺得說出來有點不做人的意思。 但顧謹川已經明白了她想表達什麼,慢吞吞道:“準確來說,是你把我壓在雪地裡大被同眠。” 陶應然:“……” 該死,早知道不說話了。 “我外套全溼了。但裡面的西服還幹著,後來披你身上了。” “……” “如果你回房間看看,那衣服應該還在地上。” “……” “昨天回家後,你怎麼卸妝洗臉的,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陶應然這才想起來早上踏進浴室後看到的一片狼藉。 當時她一心想著要和南潯分享她的發現,就沒太在意,此刻回想起來,那滿地的積水和透溼冰冷的浴巾,無不都在訴說昨晚“戰況”的慘烈。 顧謹川見她楞楞地不說話,又偏頭往床頭櫃上點了一下。 只見上面擺著一個體溫計。 “剛量的,還好,不算太高,也就38度而已。” 陶應然心中的愧疚已經到達了巔峰值,她垂下腦袋,誠懇道歉:“對不起。” “嗯。”顧謹川好像挺滿意的。 陶應然徹底放棄了抵抗,問道:“要不要去醫院掛水退燒啊?” 顧謹川眼底略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道:“不用。” 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有件事兒可能要麻煩你。” — 十幾分鍾後,陶應然拿著顧謹川給自己列的菜譜,一個一個在外賣平臺上下訂單。 “澳龍海鮮粥、豉油雞、清炒菜心、翡翠蝦餃、佛跳牆……” 她一邊唸叨一邊下單。 剛剛顧謹川告訴她,由於他生病了,怕傳染給廚師,就沒讓錢師傅過來做飯,所以今天家裡的伙食要拜託陶應然下廚了。 “按這份選單做就好。”顧謹川遞給她一張紙,“不會做可以上網查教程。” 陶應然表面上滿口答應。 一出房門她就忍不住小聲吐槽:“怕傳染給錢師傅,就不怕傳染給我?毒夫!” 再看看他給自己列的選單,好多食材她都不知道從哪裡買,真要等她做完這些菜,兩人估計得餓死在家裡。 於是陶應然靈機一動——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