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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 陶應然幾乎是衝出家門的。 一路上她風馳電掣,猛踩油門,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金勝路。 她剛把車停在路邊,抬頭就看到那個令人作嘔的身影。 卓東正挺著大肚腩站在巷口,肥油蓋住了他的皮帶,只剩下半個h露在外面。 他還牽著一個小男孩,那男孩不過十來歲的模樣,卻油光水滑,胖的出奇,兩條腿都並不攏,敞著外套,一副痞樣。 這父子倆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大小流氓。 小孩先看到陶應然,他拽了一下卓東的胳膊,道:“爸,你看,那個八婆來了!” 卓東扭頭,正好對上陶應然冰冷的視線。 “你來這兒幹嘛?”她涼涼地問道。 “來恭喜你呀!”卓東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新婚快樂。” ?“不需要,你立刻離開。”陶應然語氣強硬。 “為什麼?我在這兒也沒犯法吧?”卓東開始耍賴,“我就帶阿偉出門隨便轉悠轉悠,這也不行嗎?” 卓曉偉也油裡油氣地附和道:“就是,有種你報警啊八婆!” 陶應然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立刻手撕了這一大一小倆王八蛋,但她還是儘量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畢竟,打人是犯法的。 她平靜了一下心情,道:“你不走是吧?行,那我去叫你的債主來。” 說著,她就作勢要打電話。 由於卓東喜歡打牌,加上生意失敗,再婚後的這幾年也的確在外面借了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錢,如今聽陶應然這麼一說,他立刻慌了,道:“哎!別啊!哪有親閨女這樣對自己爹的!” “你不是我爸。”陶應然決絕道,“我倆早就沒關係了。” 卓東不屑:“法院都沒正式判呢,你現在還是要給我養老。” 陶應然不想同他再廢話,冷聲問道:“你走不走?” 卓東看了她一眼,撇嘴道:“真的是嫁了好人家就不一樣了啊。” 陶應然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卓曉偉裝大人似地插嘴:“我爸看到你結婚的新聞了!說你榜上大款了,可以給我買婚房了!” 陶應然輕蔑一笑,道:“憑什麼?” 她低眼看著卓曉偉:“我和你都不是一個姓,你以後是睡茅房還是睡大街,都和我無關!” 卓東聽了這話不開心了,道:“哎,你怎麼這麼說話呢?你以為改了姓,你就是陶家人了?我告訴你,你生是卓家的人,死是卓家的魂,就該為我們卓家做貢獻!” 陶應然氣到手都在顫抖:“做什麼貢獻?” 卓東理直氣壯:“彩禮啊,你不是和顧家大公子結婚了嗎?那他給的彩禮是不是也該有我這個老爸一份?” 陶應然不再和卓東廢話,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我,陶應然。你之前是不是問我卓東在哪兒?” 卓東見狀,臉都嚇白了,罵道:“哎!你這個沒良心的!” 陶應然氣都不帶喘,繼續對電話裡說:“他現在就在金勝路的巷口,我拍給你看。” 說罷,她立刻調出相機,對著卓東開始錄影片。 卓東嚇壞了,嘴裡罵罵咧咧,拉著卓曉偉屁滾尿流地跑了。 直到看著這父子倆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陶應然才放下了手機,脫力一般地蹲了下去。 她的身體不住地發抖,過往那些不堪的畫面和言語不停地湧進她的腦海。 卓東就像是一塊甩不掉的陰影,十年來一直籠罩在她的頭上,壓得她喘不過氣。 好像不管她有多努力,都擺脫不了他帶來的傷害。 她靜靜地在地上蹲了一會兒,聽著車水馬龍的聲音,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當初她和顧謹川籤協議的時候,說的最大的謊不是“媽媽是個生意人”,而是“我沒有爸爸”。 她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大約是從潛意識裡否認“父親”這個存在,又或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個這麼糟糕的父親。 而卓東今天沒拿到彩禮,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次上門。 這次他是來堵金勝路的家,下次他會去哪?宏創嗎?還是千山書院? 雖然這些地方安保都很嚴格,但是時間一長,總能給卓東那個無賴找到空子,那他和顧謹川對質就是遲早的事兒。 如果卓東找上門,那一切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她甚至可能因為說謊被要求返還當初顧謹川給自己的一千萬。 那金勝路的房子就保不住了。 她生的粗糙,像根野草一樣,再苦也能堅持,可等到那時,阿公和媽媽該怎麼辦? 待心情稍稍平靜,陶應然慢慢站了起來,做了個深呼吸。 她慢慢捋了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