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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陶應然彎起眼睛:“我想知道你許願了嗎?” 顧謹川應道:“嗯。” 陶應然憑著感覺靠近他,伏在他的鎖骨上,問道:“是什麼呀?” 顧謹川笑而不答。 許了,我所有的願望,都關於你。 “笑什麼呀。”陶應然拍了他一下。 “然然看得見了嗎?”顧謹川抓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 陶應然微微一顫,氣息變得有些不穩:“我猜的……” “然然猜得真準。”顧謹川壓抑著慾念的鼻音越來越近。 “唔……” 陶應然笨拙地摸索著,卻被顧謹川箍住了手腕。 “然然,別亂摸了。” “我沒有。” 陶應然嘴上這樣說,卻跪在柔軟的被褥上,彎下了柔軟的細腰,攀上了顧謹川的脖子。 視覺上的缺失讓觸覺變得格外敏感,她伸手碰到顧謹川的薄唇。 趁著濃濃的夜色,他看不清她的羞赧,她壯著膽子小聲道:“我想親你。” 說著,她腦袋稍側,貼了過去。 啪嘰一口,輕輕地啄了一下顧謹川的嘴角。 顧謹川頓了片刻,忽而俯身叼住了她的唇,發洩一般地用力。 溼熱的吻落下,黏膩的水聲將氣氛推向極致的旖旎。 粗重的喘息間,顧謹川聲音發緊:“這樣才叫親。” “你、你親哪兒呢……”陶應然斷斷續續地抗議著。 顧謹川沒有回答,呼吸噴灑在她的鎖骨,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不重,卻扯動思緒。 “你是屬狗的麼……”陶應然不滿的提問是那樣綿軟,聽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汪。” “……” 接下來,帳篷裡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偶爾伴著低啞悶哼和曖昧的呢喃。 星空下,鴉羽般的睫毛一顫一顫,修長的指節纏纏綣綣地繞過髮間,天地之間只剩下靈魂的碰撞。 那晚,他們相擁而眠。 “叮叮” 鬧鐘聲響起。 陶應然輕皺娥眉,往顧謹川溫暖的懷裡拱了拱。 “天還沒亮呢……”她嘟囔著。 顧謹川親了親她,道:“你再睡一會兒,等會兒我叫你的時候再出來。” “嗯……” 於是陶應然又合上了睏倦的眼睛。 半夢半醒間,她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舔自己的臉,睜眼一看,原來是小咖哩。 “哎呀~媽媽好睏的~”她一把抱起咖哩。 誰知,咖哩卻用力一蹬,跳出了她的手,順著帳篷的門縫就溜了出去。 “哎哎哎!” 陶應然嚇壞了,睡意全無,裹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此時雖然天已經矇矇亮,可是帳篷外面依舊很暗,什麼都看不清。 陶應然不見咖哩的蹤影,也沒看到顧謹川,心一下提了起來。 “顧謹川!”她喊了一聲。 就這一剎那,驀然有一束光從天邊照來,在層層疊疊的山巒頂端灑下一片金色,湖泊也被照亮,清晰地映出世界圍的倒影,彷彿水底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陶應然怔了一下,旋即聽到“喵”的一聲。 她猛地回眸,只見顧謹川正抱著咖哩站在不遠處,身後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海。 只見顧謹川躬身將咖哩放到地上,柔聲道:“快,去找媽媽。” 陶應然愣愣地看著他們。 咖哩也穿著小小的衝鋒衣,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底下墜著一個絲絨小盒子,一搖一擺地向她跑來。 陶應然下意識地彎腰去抱咖哩,不解地望著小貓:“你幹嘛去了,嚇壞媽媽了……” “喵~”咖哩晃了晃腦袋,似乎在示意她開啟那個小盒子。 “這是什麼呀?” 陶應然將盒子摘下來,疑惑地開啟了—— 盒子裡是一隻精緻的戒指。 一圈碎鑽拖著一顆純淨的鑽石,在清晨的日光下流光溢彩。 “這……” 陶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謹川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單膝跪下。 他說:“給我一個名分吧,然然。” 陶應然嘴巴張張合合好久,才結結巴巴蹦出一句:“咱、咱倆不是領過證了嗎?” 顧謹川依然跪著,矜貴和冷傲在此刻蕩然無存,像祈禱的信徒一般,一字一句道:“我希望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與合約無關,只因為我愛你。” 他的鼻尖和耳廓被風吹得通紅,冷淡如玻璃的眸裡此刻浮動著波光。 這一路走來,雖然是以謊言開篇,但是她對他來說,就像塞壬的歌聲,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