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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就好像篤定了陶應然無法透過自己的力量賣出版權,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於是陶應然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帶了點攻擊性:“這是我的事,我自己處理就行。” 顧謹川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嗯,然後落選了。” “……” 陶應然給他說的有些惱,嘴上卻依舊伶俐:“只能說貴公司不是我的伯樂。” 顧謹川用意趣的眼光打量著她:“哦?那你找到伯樂了嗎?” 陶應然昂起了腦袋:“那當然。” 顧謹川嘶了一聲,似是有些不解:“那你今晚為什麼還要來這裡?” 接著,他擺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樣子:“難道說,你找的伯樂很窮?” “……” 即使被說中了,陶應然依舊不願在氣勢上輸人一截,嘴硬道:“這是商業機密。” 然後,她頓了頓,道:“謝謝你借我休息室,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罷抬腿就往外走。 顧謹川卻沉吟片刻,說:“不必在公共場合裝作和我不熟,畢竟我倆是合法夫妻。” 第二天 (修) 若不是顧謹川提醒,陶應然真的快忘記這個便宜老公了。 畢竟他倆領證也快三個月了,但算上今天,也一共只見過四次面。 以至於顧謹川剛剛說“夫妻”二字,陶應然聽著就不自覺地蜷起了腳趾。 顧謹川頓了頓,道:“回家吧。” 陶應然如蒙大赦,立刻說:“嗯,那顧總晚安,再見。” 可是她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聽到顧謹川說:“等等。” “嗯?”陶應然回頭。 顧謹川半靠在桌邊,尾音稍揚:“不一起回家嗎,再什麼見?” 陶應然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家”,指的是那處千山書院的高階公寓。 領證的那天,他們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顧謹川就給了她一把鑰匙和一個地址,說:“這是我家,你隨便哪天搬進來,空的房間都可以住。” 當時陶應然對“隨便哪天”的理解是,多晚搬進去都可以,而且隔天顧謹川就去海外出差了,也沒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她也就沒急著搬家,甚至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哦,我還和家人一起住呢。”陶應然實話實說。 顧謹川輕掀眼皮:“就是說,你和我領證之後這段時間,你既沒養成戴婚戒的習慣,也沒有搬家?” 陶應然心想,這很正常吧,老闆不在,又沒有明確規定,哪個員工會天天去公司啊! 但即使心有不服,她還是表現出了誠懇的態度:“我明天就搬。” 顧謹川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你回去吧。” 陶應然速度地回了句“再見”,然後宛如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 顧謹川按了按額角,輕嘆了一口氣。 他依稀記得三個月前,陶應然站在自己面前,神情篤定。 “您想要什麼樣的人設,我都可以配合。” “英語是可以口譯的級別,對於藝術略有了解,金融投資也略懂一二,懂得開口,也會閉嘴,只要你說,沒有我辦不到的。” 她如是說。 那時她急需用錢,他在找搭檔,兩人一拍即合,見面當天就簽下了三年婚姻的協議。 本來說要等雙方家人見面之後再領證的,結果北美的公司那邊來訊息,說出了緊急的事情要他去處理,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正好老爺子又因為顧謹川不結婚的事兒再次鬧彆扭不肯吃藥,顧謹川乾脆就和陶應然先領了證,二人帶著紅本兒去醫院病房見了爺爺。 “爺爺,我答應您的,27歲結婚了,您也要遵守諾言,聽醫生的好好吃藥。” 而陶應然表現得也很好,聽說老爺子是老紅軍,愣是和他聊了好幾個小時紅色經典,把人哄得心花怒放,當下就認下了這個孫媳婦。 顧家父母聽到這訊息嚇了一跳,剛想對先斬後奏的顧謹川狂轟亂炸,可他早就坐上飛美國的班機了。 飛機落地,顧謹川漫不經心地回覆:【爺爺挺喜歡她的,你倆要是有意見,不如等我回來再離婚?】 此話一出,把他父母的嘴堵得死死的,只好說“等你回來帶我們見見”。 但這件事唯一的漏洞就是,他忘記提醒陶應然要搬到家裡,以防多心的老爺子搞突擊檢查。 事已至此,覆盤也沒什麼意義。趁著還沒人發現端倪,讓她趕緊搬進來就好。 此時陶應然正站在樓下和南潯說話。 她拎著袋子,垂著腦袋道歉:“是我不好,這裙子我一定賠你。” 雖然南潯也有些煩惱怎麼還這裙子,但她也知道不是陶應然的錯,於是安慰她:“沒關係啦,我們明天一起想辦法。” 陶應然扯了扯嘴角,娥眉卻依舊蹙著:“好,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