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中亂

第20部分 (第1/4頁)

「等我八年後離婚了，你若要我，再來找我吧！我現在和政情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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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情政情！你嘴裡的那尤政情他昨晚又在哪裡？他還不是輕易就被別的女人叫去來刺激我嗎？他眼中哪有你這個妻子？」暖暖的話讓我驚得忘了掙扎。感覺昨晚被拋棄的失落感又堆積而來了。我明明想要當做沒事發生的……耳邊卻又傳來暖暖不讓我躲到幻想世界的聲音。「……現在呢？政情他現在又在哪裡？他根本沒回來吧？妮妮，你……你若擔心媽咪爹地或大伯二叔他們，我會搞定的……只要你說好，我就……」

「別傻了。不可能的。暖暖，我和你真的不可能的。」聽到他突然說要找媽媽和爸爸他們，我焦急地開口拒絕。拒絕，除了是氣暖暖他昨晚對我的羞辱外，也是因為我太瞭解我自己了而堅決拒絕他。我是個即使愛著小思，但和政情結婚後，仍會受他吸引的朝三暮四女人；若我真的和暖暖一起，那就更不用說了，我絕對會又愛上暖暖的。我就是不願這樣。我不想再如此了。「暖暖，你只是因為我拒絕你，才不放棄我而已。你之後就會後悔了。只是好玩而已，堅持不久的。」小思就是那樣。

「若我絕不後悔呢？」

「若真的不後悔的話，八年後來找我也行啊！那時候，你還這麼堅持，我再接受你。」我其實才不相信。這種篤定且會長達八年的可能性，連我說出來都覺得可笑。

「你的心真狠。妮妮，我跟你說真的，你怎麼這麼笑我？」暖暖的緊密懷抱鬆開了。從他的巧克力眼裡，我看見了血絲。不確定是整晚沒睡而泛紅，還是他……哭了？這個可能性讓我心裡一慌，但我卻不想心軟地迅速別開眼。

隨即，我聽見「砰」的一聲。知道他已離開，我才放鬆他任由自己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不該在意的。他早就已生氣我了。他上次不也直接回英國了嗎？這一次只是歷史重演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想到他通紅的眼睛，我……我……我衝出房外，拉住正緩步走回他房裡的男人──

「暖暖……」我想不到該說什麼，叫著他的名字，卻不知如何接下去。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他離開。不能讓這個一直以我為重的弟弟就這麼難過地離開。

「你既然追來了，我就不會讓你離開了！」沒有等我造出完整的句子，暖暖就破涕為笑。

他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讓我無法跟上。他剛才不會是假裝哭來騙我的吧？我的懷疑還沒想更深入，暖暖就伸出他的大手反握住我的，然後不容我抽離地把我拉上樓──

「我們去哪裡？」我是大概猜出了，但仍心驚地拉住前進的他，停止不再往前走地，急問。

「找媽咪。」被迫也停下腳步的暖暖轉過身，對我露出他的招牌天使笑容，回答：「讓她出面解決。」

「解決？」我……我只是不想看他難過離開。但，但他……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想反悔不離婚了？你難道剛才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追來的嗎？」

離婚？「我是不想看你難過，但……但這並不表示我要離婚。」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矛盾，但確實是我心裡的想法。

「你不離婚難道要和那個昨晚沒回來的尤政情繼續這種不忠的婚姻？」

「我……」不忠嗎？我頓時遲疑，卻發現自己又被暖暖拉向前走。

我心好亂。即使看到因暖暖的敲門而開啟房門的三叔，我仍還是無法思考。

「爹地，媽咪在裡面吧？」暖暖說著，不等三叔的回答，就直接拉我走進去。房裡，我看到二叔正幫臥躺在床上的媽媽按摩背部，爸爸則坐在媽媽身邊一臉寵愛地望著閉著眼睛的她。三人的肢體交結碰觸，曖昧極致。我尷尬地別開臉，拉著暖暖制止他再往前進。哪知道這個似乎少根筋的暖暖卻對著大床大喊：「媽咪，我要娶妮妮。」

「你這小子在說什麼？娶威妮？她不是才嫁給政情？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都要出世了，你在胡攪什麼？」已關上門的三叔走到我們兩人面前，雙手抱胸問道。

「爹地，我是認真的。」暖暖握緊我的手，說：「因為妮妮一直說八年、八年的，所以我要媽咪點頭，讓她此刻就可以放心地離婚嫁給我。」

我頭好痛。好痛。

「小可愛，你要嫁給暖暖？」只穿著睡袍的媽媽走到我面前，問。

「我……」根本無法思考。

「媽咪，政情不愛妮妮，你也很清楚。你怎麼可以勉強他們未來八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