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中亂

第5部分 (第3/4頁)

，我媽媽應該是就要切蛋糕了，我們先過去吧？」小思毫無禮貌地對待讓我又氣又羞，加上心口早就存有不滿的妒嫉，我因此帶著不爽與恨意地，把歡兒拉離他們這對刺眼的金童玉女。

「我有話跟你說！」我才剛轉身，就被小思一手拉住，他一點也不管他的舉動是否會令屋裡的人們感覺詭異地，就把我拉到副廳，口氣竟帶著難得的孩子氣問：「你是不是真的要讓那個楊歆巨住下？」

「不是我要的。」手的疼痛令我皺起了眉頭。這是不是所謂的雙面人呢？口氣無辜，抓人的力道卻如此深重。「你難道沒聽到剛才是媽媽決定的嗎？」

「你我非常清楚媽和大嫂的決定是為了你！」

「那又怎麼樣呢？你二十不到就有了女朋友，我已三十三了，媽媽要我和歆巨朝夕相處培養感情又有什麼不可以？」我賭氣地反駁。

「當然可以，姐姐。」小思突然陰冷一笑，然後以在我耳中聽來非常恐怖的聲音威脅，「除非，你要讓大家都知道你與我的關係。」

「你到底要怎樣？」我此刻不禁懷疑小思是不是被我們寵壞了，而變得在得不到自己所要的東西時，都慣用威脅。我對他非常失望地瞪著他低喊：「總之，要他住進來的是媽媽，不關我的事就是！」

「不關你的事？小妮子，你對他有什麼感覺，你我都非常清楚。」

「是嗎？」我苦笑反問。我想，他永遠都不會『清楚』我心裡的感覺。

「不準讓我知道你和他有獨處的機會，知道嗎？」我的下巴被粗魯地抓起捏住。

在我不滿地不打算回答時，我卻看到他的眼睛帶有慾望地低下頭挨近我，我頓時心慌不已地忙推開他，斥罵：「你是不是瘋了！大家就坐在大廳裡！」甚至隨時都會有人碰巧走過來！而他竟然……

「小妮，你還沒回答我！」

「我知道了！」看著他認真的深褐色眼睛，我忙點頭。真是的！這小思到底在想什麼？就算他誤會我還渴望著歆巨好了，但以歆巨的眼光與他之前待我的態度，他根本是不可能會看上我的，不管是以前，還是多年後的今天。「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小思奇蹟地沒有反駁地鬆手放開了我，而就在我轉身要離開時，卻聽見他開口，說：「那個女的叫張芬慄，她喜歡的是政暖。」

即使聽見了他帶著解釋般的回答，但我仍沒有停下我的腳步。因為，我有自知之明。小思就算是真的有意對我解釋也好，他也絕不會是因為喜歡我而解釋的。最多，只是為了不希望我誤會他；最多，只是因為我是他名義上的姐姐；才對我解釋而已。而，這兩種原因的解釋，我都不稀罕，也，不敢稀罕。

Chaos

「威兒，你剛才被你弟抓到後面說什麼？」歡兒一點也不理睬臉色已非常黑的老公，反而拉住我，一臉好奇地問。

（）

「沒有什麼。」我擠出笑容搖頭回答。我和小思的事情，當然無法對她說出口。

「真的沒有？」歡兒一臉不信，「你們消失有一陣子哦！如果不是刻齋拉住我，我就要跑去偷看你們了！」

「偷看？」我不禁慶幸我和小思剛才在副廳的舉止還算『端莊』。

「當然啊！你這個弟弟雖然不及暖暖可愛，但我對他印象最深，你知道為什麼嗎？」歡兒不給我時間猜測地就接下去說：「因為我每次去你家，都注意到他的眼睛常繞著我們轉。不管我們是讀書，還是看電視，還是教暖暖功課地；我還以為他喜歡我呢！想不到他今天竟然說……」

「歡音，很晚了。」歡音的老公韓刻齋英俊的臉上掛著明顯的不耐煩，但口氣仍有我聽出他對歡兒的寵溺，而輕聲催促著。

「好啦！知道了！」歡兒意猶未盡地嘆氣，然後拉住我的手，「威兒，我們一定要保持聯絡，知道嗎？」

「我知道了。」上一次我們匆忙下，沒有留下彼此的電話。但今天的見面，我們都拿了彼此的電話，我相信向來非常主動的歡兒，一定會常和我聯絡的。「我的電話是開二十四小時的，沒什麼人打進來，你幾時打給我都可以。」

「你也要打給我啊！從小就是我採取主動，你……」

「歡兒……」

「喝！知道了！」歡兒因為她那冷麵老公的再次催促而大喊一聲，才有點不情願地放開了我的手，和她的老公相擁地走向大樹旁的車子。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心覺得悶悶地。因此，我不打算再看地轉身，向仍開著燈光，非常熱鬧的大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