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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壕衝過來,我和陳成利的處境將非常危險。
同時我和陳成利也清楚,在我們這個方向上射擊,能非常有效地壓制越南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射擊,並很快打光了所有彈夾裡的子彈。
陳成利開始往下投彈,我則快速地裝填彈夾。
這時我看到對面33號懸孤哨位上,有一個大個子全身只穿一個褲頭,頭上戴一頂鋼盔,赤裸的上身掛滿機槍的彈鏈,抱著一挺輕機槍爬上了貓耳洞的頂端,俱然不尋求任何掩護地站著向下猛掃,我不禁為他的安危捏了一把汗,這不成了活靶子了嗎?他怎麼這樣魯莽?
其實這樣的場景我早就看到過,不是前線,而是電影裡,我總認為這是一種不求實際的誇大和宣傳。而今天我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卻是更加不能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去做,是做給別人看的?沒道理,這裡除了我們四個士兵和人數不詳的越南人外,沒有另外的人,他也犯不著拿自已的性命去作秀。
就在我為此疑惑和為他擔擾時,越南人趁我們這邊沒有火力壓制,又朝上面扔了幾顆手榴彈,都在他的哨位前爆炸,他卻安然無恙。這時我明白了,就像是一個人站在房頂靠後一點,任你有無數的手榴彈在牆跟爆炸,都不會傷到房頂上的人。而他沒能成為活靶子,大概是因為33號陣地特別陡而且高,特別是他們的哨位加了差不多有三米多高的防護層,而他又是站在洞頂靠後一點的位置上,底下的越南人就奈何不了他了。
我快速地填滿了三個彈夾,又開始了持續的射擊,陳成利則開始裝填他的彈夾,這次我有意識地控制了射速,為的是這邊的火力壓制不能中斷,並和陳成利有效地銜接上。
就這樣我和陳成利不間斷地打出了六百多發子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在我們確認安全後,我們和對面33號陣地上的孤懸哨位相繼都停止了射擊。
事後梁吉發過來瞭解了情況和經過,後來聽陳成利說,梁吉發就此次戰鬥向上級彙報了戰果,至於是如何彙報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72) 八五年十月二十八日,晴。
二十五號吃中午飯的時候,排長梁吉發發布了接防32號陣地的第一道命令:“咱們32號陣地要辦一期黑板報,每人要至少寫一篇稿件,要有閃光鍍金的味道,王輝任總編輯,大家把寫好的稿件交給他”。
先不說這黑板報有沒有辦的必要;當我聽到稿子要有閃光鍍金的味道時;心想它雖然符合大部份士兵和軍官的心態;但我覺得這樣的要求太缺少新意。好在我是“總編”的身份,先把稿子收上來再說。
飯後,我就開始了準備稿件,花了三個多小時,首先完成了我自己的稿子。然後以總編加記者的身份,像模像樣地出現在戰友們面前,挨個地鑽到他們的哨位上問:“喂,你的豪言壯語是什麼”。
幾乎沒人能一下說出閃光的豪言壯語來。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好多的話想說,我明白他們是怎樣想的,更明白他們面對探究和詢問的尷尬:“不要為難,就是用你自己的口頭語言,說出自已心裡想說的話,我用文字幫你總結”。
“那就人在陣地在吧”,多數的人都說了同樣的話。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話,那就用它做板報的主題。
可是直到昨天為止,只收到了楊天貴和陳成利的稿子。多數的人都認為動筆是件很困難的事。我能幫他們寫信,卻不願也不能幫他們寫豪言壯語,如果有人犧牲或是負傷了,並俱備了當英雄的條件時,如果這豪言壯語是別人代寫的,那豈不成了別人的笑柄。
我向他們建議,如果有讓他們感動的家書,那就是現成的稿子,抄一封交給我,那就算完成了任務。於是他們紛紛採納,徵集稿子的任務這才算基本完成。
有了稿子,卻沒有貼稿子的“黑板”。
陣地上到處都是廢棄的彈藥箱,我用工兵鍬一塊塊地把木板劈開,取得裡面的釘子,然後將木板一塊塊地釘成大的木板,黑板就算成型了。
我在每篇稿子的空白處都畫了一個不同計程車兵形象,就算是刊頭畫吧,沒想到效果十分的好,戰友們都很喜歡,給予了很好的評價。
而最受關注的稿子,就是那幾篇抄錄的家書。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73) 八五年十一月三日,晴。
從十月的二十一號開始,我和陳成利就開始對貓耳洞和哨位進行加固。我們都清楚二連剛剛接防,我們將最少也有幾個月的時間在這個陣地上渡過,把貓耳洞和哨位修成一個堅不可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