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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
他們在那裡鼓搗了很長時間,又是觀測又是計算,大概是必需確保導彈能準確擊中目標,所以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就要發射了,導彈兵又開始催促我離開,我只好朝32號走去,32號看31號很清楚。我剛離開幾分鐘,就聽到“嗖”的一聲,回身就看到導彈躍出了陣地,“嗖嗖”的撕裂空氣的聲音不斷傳來。只是導彈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用肉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彈體的飛行恣態,還有耀眼的發動機尾焰。
導彈的飛行恣態並不穩定,忽上忽下,並一頭向峽谷深處栽了下去,我想這下完了,不能擊中目標了,這些牛B哄哄的導彈兵們回去也該倒黴了。
眼看導彈就要墜落到峽谷裡了,它卻突然昂首順著越軍陣地的山勢爬上了山腰,並一頭鑽進為它設計好的目標裡,轟的一聲爆炸了,爆炸後的硝煙夾雜著泥石衝上幾十高的空中,這是炮彈的威力所不及的,也說明了導彈的鑽地能力是極強的。
據說,擊毀的是越軍一個營指揮部。如此的威力,裡面不會有人生還。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87) 八五年十二月的二十五日,晴。
這又是一個少有的好天氣,沒有冬天的老山前線,無遮無攔的陽光依然是那樣的火熱。陣地上殘枝斷臂的樹木見證著我們的忠誠和犧牲,更見證著現代兵器的巨大殺傷力。四連的範幫祥打來了電話,說他們二營得到了攻擊越軍55和59號高地的戰鬥任務,要我務必下去和他見上一面。
他和丁致波在防守水源,水源在八里河東山主峰34號陣地的後山腰上。我在兩個月前也從極其危險的43號陣地,迴歸了二連防守的,相對安全一些的32號陣地。我明白攻擊意味著什麼,沒有掩體的掩護,地雷以及槍林彈雨裡血肉橫飛的場景,讓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我必需去見他一面。
把情況向同一哨位的陳成利說明後,並要求他為我保密,擅自離開陣地,這是紀律所不容許的。
我只帶上了五六式衝鋒槍,戴上好久沒戴的軍帽,特意穿了身乾淨些的衣服,這是我上陣地後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山,又是為戰友壯行,因此隆重了一些。
寨子就在八里河東山的山腳下,確切地說,是在連線30號陣地的";天梯";底下。天梯也是極不好走,一不小心滑倒,極有可能將腿折斷,在貓耳洞裡呆了半年多,體質下降了許多,下天梯時,我的腿直髮顫。
寨子裡有一對姐妹,長得還算漂亮,開了一家專賣菸酒的小賣部,生意特別的紅火。時間長了,跟搞後勤工作的人員也熟識了,進貨都是搭軍車到麻栗坡縣城,辦好了貨再搭軍車回來,我去的時候,店子周圍到處是兵。我知道,這麼多的兵都是衝著兩姐妹來的,他們圍著兩姐妹,有的說笑調侃,有的抽菸,有的則把相好的戰友叫在一起喝酒。要進攻了,喝酒人的悲情和毫情摻雜在一起。
兩姐妹對戰友們的說笑調侃應對自如,不慍不怒,不卑不吭。怎樣跟這些與死神打交道的兵們相處,她們顯然有了十分豐富的經驗。
我牢牢地盯住她們的臉蛋和身體。差不多有八個月的時間裡,我沒有看到過異性的影子,兩姐妹青春的身體在我的眼前晃動著,牽引著我的神經和眼球,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青春的身體對於異性的渴望。
負責後勤供應的李久清也在那裡,他大聲地喊我的名字,我們興奮地雙手握在一起,興奮溢於言表,他說我白淨了許多。前些日子我們匆匆忙忙見過一面,因時間緊迫,我們來不及敘舊就分手了。
他也在那裡喝酒,極力留我吃飯,我說明了去意,帶上他送的一合罐頭和一瓶白酒,有些不捨地高開了那對姐妹。
見到範幫祥和丁致波時,以為我不能來,他倆已經喝了一些酒,已經有些興奮和激動,對面臨著的九死一生已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我用酒祝福他倆,不但沒有舒緩,反而加重了他倆的悲情,道出了他倆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得到過母愛,我才知道他倆有個共同的經歷,幼年喪母。
範幫祥三歲喪母,丁致波也是二歲半時失去了母親,特別是丁致波的父親,現在膝下無兒無女,只他一個獨苗,九死一生的機率衝撞著我們的腦門。說著自己可能死去的話,包括我,對養育之恩的欠疚感猛增到頂峰,我的全身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一陣陣地緊縮,我極力安慰著他倆,自己也禁不住潸然淚下,三個男人哭成了一團。
他倆失去了母愛,此時對母愛的渴求像火山一樣地爆發了出來,當他倆得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