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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戰神都是歷練出來的,沒打過仗的戰神腦洞大開的時候水平和他差不多嘛。 直接從和州打集慶,哇塞,他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也這麼想過耶。 ——我們有這許多兵馬,何不直接殺去金陵奪了鳥位,都做個將軍逍遙快活,不好過在這小小的和州愁眉苦臉? 然後就被當傻子嘲笑了好久。 金陵那種軍事重鎮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打下來,朝廷現在拉胯不假,但是再拉胯他們也還是兵多將廣的朝廷啊。 好在沒打過仗的戰神也是戰神,仨人異想天開了一會兒後很快恢復理智,開始正經琢磨從哪兒渡江南下比較好。 他們現在說話不管用,但是可以商量過之後和過幾天的安排對比一下,差距太大的話是他們本事學的不到家,要是接下來的安排和他們想的差不多,那他們可就太有出息了。 沐青:…… 好吧,傻叉的只有他一個。 朱文忠戳戳小孩兒鼓起來的臉,“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沐英忍笑,“估計是聽不懂咱們說的,不樂意被冷落才不高興。” 沐青睜大眼睛瞪過去,“瞎說什麼大實話!” 呵,他怎麼會聽不懂,他只是怕一開口就嚇死人。 沒意思,不聽了,他回去寫大字去。 小豆丁氣鼓鼓的扭頭就走,背影中透著幾分倔強,怎麼看怎麼好笑。 三個哥哥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捂著肚子笑成一團,一時間院子裡充滿快活的氣息。 * 元帥府添丁喜氣洋洋,不過宴席卻沒有大辦,他們接下來有幾場硬仗要打,不能耽於享樂,所以只是請親朋好友來吃一頓。 一片熱鬧歡喜之中,不高興的可能只有胡惟庸一個。 他自持才高八斗,原以為來帥府求見朱大帥後會立刻得到重用,沒想到最後只得了個元帥府奏差的差事。 何為奏差,那是官署裡設定的供掌權大官差遣的職位,說好聽點是個官,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個打雜的。 他胡惟庸學識出眾,怎麼能幹打雜的活兒? 然而任命已經下來,他不想被當成找茬的打一頓扔出去就只能老實幹活。 胡惟庸心裡罵罵咧咧,表面上還得裝出“多謝大帥賞識”的樣子,那滋味別提多憋屈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往好處想,可能是朱大帥不瞭解他的本事,想著將他放在身邊考察考察,考察過後再委以重任。 他以前名不見經傳,朱大帥乃是淮西紅巾軍的左副元帥,任命官員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總得親眼看到他的本事才好給他安排差事。 沒關係,酒香不怕巷子深,區區冷板凳,他胡惟庸坐得住。 議事廳裡,李善長等人對胡惟庸的差事但笑不語。 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圈子,李善長也是定遠人,他和胡惟庸是老鄉,別人沒聽過胡惟庸的名字,他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 那人才學的確出眾,但是為人嘛,就得朱大帥自己去琢磨了。 現在人沒有冒犯到他跟前,他們兩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貿然在上官面前說壞話容易落人口實,他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行。 朱大帥兒子還沒滿月就開始籌謀渡江南下攻打太平,他們這些下屬自然不能拖後腿。 李善長是軍中參謀,除了出謀劃策之外更多的還是負責籌措糧草供給軍需,順帶著在將領們吵架的時候過去勸架調和。 軍中能出謀劃策的將領不少,能不殺不搶籌措糧草的卻不多,要問誰最瞭解軍中吃穿用度,除了朱大帥就是他李善長。 和州現在駐紮著四萬多兵馬,這麼多人馬吃喝嚼用不是小數,之前沒有水師不好渡江南下,現在有巢湖水軍歸附,他們再不想辦法拿下太平,和州這邊的糧食就得見底。 這一仗想打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議事廳裡擠滿了人,所有在滁州的將領都在這裡,朱大帥沒有發話,底下人已經吵吵嚷嚷吵出了八百條進軍路線。 就是靠譜的沒幾個,絕大部分將領都想略過太平直取集慶。 集慶多好啊,既有長江天塹離大運河也近,他們不抓緊時間打下來的話讓旁人搶先了怎麼辦? 朱文正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文忠文英,你們說咱爹會直接打集慶嗎?” 沐英也壓低聲音,“肯定不會。” 果不其然,朱大帥拍桌讓這群腦子一根筋的弟兄安靜下來,一邊拍桌一邊罵,“你們知道集慶是兵家必爭之地,朝廷會不知道嗎?那邊有朝廷的大軍守著,咱們剛渡江過去馬疲人倦怎麼攻城?” 天底下起義軍很多,但是終歸還是朝廷佔據的地方多,集慶兵力不夠的話朝廷可以從其他地方調兵過去支援,他們在長江南岸連個落腳地都沒有,這仗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