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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位刑部尚書反對,朵兒只也不同意重審這個案子,河南行省已經亂成一團糟,再殺下去還不得炸鍋啊?】 【皇帝最開始派朵兒只去河南收拾殘局就是看重他脾氣好不惹事,朵兒只也沒讓他失望,到河南之後就仔細審案,想為其中蒙冤的人主持公道,爭取少殺一個是一個。】 【但是吧,之前也提到過,最開始派去河南處理這事兒的是高納麟。高納麟的意思就是但凡沾邊的漢人就全殺光,之後暗戳戳給想仔細審查的朵兒只穿小鞋,說他和脫脫一樣身為蒙古人卻向著漢人,真是丟臉丟到祖宗那裡了。】 【高納麟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漢人,但是他其實是西夏人,還是伯顏的心腹親信,對官場上的漢人都深惡痛絕。這麼一看,他似乎很像想重審案件的“宰臣”。】 【不過高納麟當時不在大都,而是在外面做官,這一點不符合條件。】 耿再成磨磨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徐達倒不這麼覺得,“那個叫朵兒只的蒙古人挺不錯,看人不能只看出身,得相處過之後才知道好不好。” 不過那個叫高納麟的西夏人的確不是好人,呸。 廳中所有觀眾:呸! 【我們再來看看伯顏倒臺之後朝中擔任過丞相的人,先是馬札兒臺和脫脫父子。脫脫也是個神人,他叔當丞相他不滿意,他就聯合皇帝把他叔拉下馬,他爹當丞相他還是不滿意,於是就踹了他爹自己上位。】 【脫脫辭官之後,阿魯圖、別兒怯不花和朵兒只相繼秉政,一直到至正九年閏七月脫脫復相,這中間的五年零兩個月的時間,在主流史書中都被認為是元朝統治走向全面崩盤的時期。】 【範孟案被舊事重提,恰好發生在脫脫辭相和後繼者三人當政的臨界點。】 【至正四年五月,脫脫辭去中書右丞相一職回家養病,繼任者阿魯圖,這是脫脫親自挑出來的繼任者,在各種史料中的形象都是個老實憨厚而又迂腐的蒙古貴族,當上丞相沒多少天就被人設計撤了職,不用多想,直接排除。】 【設計阿魯圖上位的是別兒怯不花,別兒怯不花在至正四年脫脫辭相後拜中書左丞相,和右丞相阿魯圖“從駕行幸,每同車出入”,一時朝野都以“二相協和”為喜,但是這些都是假象。】 【別兒怯不花和脫脫什麼仇什麼怨咱們不知道,反正在脫脫辭職之後,別兒怯不花不止一次想拉攏阿魯圖弄死脫脫,但是阿魯圖是個老實人,還是脫脫提拔上來的老實人,他不想也不敢和別兒怯不花同流合汙。】 【別兒怯不花在阿魯圖那裡屢次碰壁,但是不妨礙他在鍋哥面前說脫脫壞話,阿魯圖不和他合作有的是人和他合作,脫脫的人緣也就那樣,他不愁找不到人和他一起擠兌脫脫。】 【爺不在朝堂,朝堂依舊處處有爺的傳說,說的就是脫脫這種情況。】 【脫脫雖辭官不幹,還大老遠跑去甘肅養病,但是一直不曾遠離朝堂爭鬥,好在這時候他和哈麻的關係正在蜜月期,每次別兒怯不花在鍋哥面前說脫脫壞話,哈麻都會站出來幫他說好話,這才保住脫脫在皇帝心中的形象。】 【這麼一來,想重翻舊案的是誰就出來了。】 【別兒怯不花既有作案動機,又有作案時間,是他沒跑了。】 【他重啟範孟案不為別的,就是想打壓脫脫,案件因為朝臣反對沒能真的重啟,但是朝廷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又是元氣大傷。】 【這裡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他叫蘇天爵,是元末朝廷中家族恩蔭和科舉考試兩條路一起走的漢人高官,還是個難得的好官。】 【蘇天爵堅決反對大肆追究範孟案,原因有三:其一,職責所在,他受朝廷委派奉使京畿,詢民疾苦疏滌冤滯,其中的“冤滯”自然包括範孟案中的脅從詿誤人員;其二,皇帝當年已經說過不再追究,君無戲言,現在再提就是出爾反爾;其三,皇帝前不久赦免了棒胡、朱光卿、韓法師等反叛者的“未獲詿誤之徒”,既然李璮之亂和棒胡之反的脅從詿誤者均不追究,為什麼範孟案中的已赦免者要被重新治罪?要是範孟案重新追究,這讓剛被赦免的那些人怎麼想?】 【朝廷鎮壓叛亂不容易,好不容易穩定幾天,民間起義再捲土重來誰去鎮壓?】 【就算朝廷能出人出兵,糧餉從哪兒出?國庫已經見底,民間的百姓都在餓肚子,上哪兒籌集鎮壓反賊的糧餉?】 【蘇天爵是朝廷高官,他很清楚蒙古大軍出動的後果,往往反賊沒殺幾個,小心度日的百姓卻被劫掠一空。】 【對民間百姓來,說被官兵劫掠下場更慘,反正都是死,他們為什麼不加入起義大軍?這是朝廷在逼他們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