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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煩惱那二十萬該怎麼花啊?”蔣妍嬉皮笑臉地單手摟住我肩膀:“沒關係,誰讓咱們是好哥們兒呢,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花花吧,說,是去北京飯店還是王府飯店?”她今天穿了件豔紅色吊帶衫配黑色牛仔超短裙,時尚的漆皮小手包往胳膊肘上一挎,小女人味兒十足。但她性格卻不像打扮得那般“女人”,比如現在,她單臂摟著我,好像沒察覺哪裡不妥似的,大大咧咧的很。
不過我卻知道,蔣妍其實也很害羞的,只不過被她的外表很好地掩飾住罷了。
本著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思想,我略略向右躲了幾公分,“去我家坐坐吧,對了,千萬別把我玩收藏的事兒說漏了,我爸媽不讓我沾那個的。”
“我你還不放心?”蔣妍不耐煩地推推我:“走啦走啦,坐了快一小時車,腿都酸了。”
她或許真的累了,右手提著包,肘部旁若無人地搭在我肩頭,對我沒有任何防備。
我明白,蔣妍是真把我當朋友當哥們了,感動之餘,也不免有點慚愧。
畢竟是異性,我無法像蔣妍對我那樣對她,心裡多少會有點不軌的小心思。
進了四合院,我給坐在香椿樹底下的爸媽介紹蔣妍認識。
“阿姨好,叔叔好。”
“你也好,來,坐下說話吧,小靖,去給人家沏杯茶啊。”
蔣妍落落大方道:“阿姨,不用麻煩了,鏡子是我最好的哥們,您也別拿我當外人。”
我爸倒沒什麼,簡單招呼了幾句,就低頭看起京華時報。我媽不知在盤算著啥,小眼睛一個勁兒地盯著蔣妍看,東一句西一句地問著些不著邊際的問題。我擦了把汗,沒多停留,忙叫上蔣妍一起到了我的小屋。
剛一進來,她便眼疾手快地一腳踩在水泥地上,抬起腳來,一隻被鞋底壓癟的蜈蚣顯露出來,她瞥我一眼:“還說我家蟲子多讓我打打殺蟲劑,切,你家也少不到哪去啊。”說罷,她也不客氣,脫掉涼鞋就一頭倒在我床上。
“沒辦法,你租的起碼是樓房,殺完蟲子很難再生。”我無奈一笑,彎腰把她踢到牆角的涼鞋撿到床尾放正,道:“我家是平房,再怎麼樣也殺不乾淨,沒準大街上的蟲子就順著門縫鑽進來呢,防不勝防。”平房就這一點不好,土鱉啊,蜈蚣啊,都是我家常客。
蔣妍拿我的枕巾抹了抹脖子上的汗珠:“無聊死了,找點事兒幹啊。”噌地一下,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莫名其妙地嘿嘿笑了兩聲,“顧靖同學,你電腦裡有沒有電視臺不讓播的片子啊,哼哼,我猜肯定有,是不是知道我要來,都給作成隱藏檔案了啊?”
我呃了一聲:“真沒有。”
“信你才怪!”蔣妍光著白皙的小腳丫直接下地,按了電源,她跳到電腦前的轉椅上一盤腿,奸笑不止地望著我:“可是你自己說沒有的,敢不敢讓我翻一翻?”
“我騙你幹嘛。”
十幾分鍾後,蔣妍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我靠!真沒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那種片子,其實我是看過的,不過只是在腰子的PSP上瞅過幾眼。我這人還算比較正經,當然不可能上網下載那些沒用的玩意兒。
“沒意思!沒意思!”天生閒不住的蔣妍瞪瞪我:“你家也沒個玩的東西,早知道不來了。”
“你可以上上網啊。”
“得了吧,電腦慢的跟蝸牛似的,我著不起那個急。”
“我正想換一臺呢,要不等中午吃完飯,咱們去趟中關村?”
“那也是下午了,現在咋辦啊,乾坐著大眼瞪小眼?”這時,蔣妍咦了一嗓子:“你頭兩天帶回來的那塊毛料呢,拿出來拿出來,咱們自己給它解了。”
我道:“可裝置?”
“你不會找東西代替啊?”
我蹲下身爬開床單,從床底下掏出毛料,想了想,又去院裡的水龍頭邊上找了一塊佈滿綠苔蘚的灰色磨刀石,用水沖洗乾淨,拿回了屋。磨刀石在幾年前被我爸摔壞了,現在只剩下巴掌大小的一塊,半月牙形狀。
於是乎,蔣妍用報紙墊在屁股底下坐著,倆腿很不雅地左右劈著,躍躍欲試地用磨刀石吭哧吭哧地在毛料尖端磨,“再出個冰種!不!玻璃種!還得是滿綠的!祖母綠的!”
翡翠原石的硬度眾所周知,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結果折騰的大半天,才將將把尖端磨平了幾毫米,進度緩慢。蔣妍卻不放棄,依舊死命地用最原始的辦法擦石。真要說起來,這才應該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