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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
老媽瞅了眼我手上沉甸甸的物件,皺皺眉,旋而笑容滿面:“麻煩什麼呀,街里街坊的不就該相互照應嘛,以後有什麼重東西,也叫小靖拿,沒事兒,呵呵,男孩子嘛,就是有膀子力氣,不使喚他使喚誰呀,別客氣。”
“行,我不跟您客氣。”鄒月娥笑吟吟道:“晚上我出去買倆菜,咱們一起吃吧?”
“不用,我多做倆菜,你們娘倆來我家吃。”
“您可別忙活,總叨擾您,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媽故作不悅道:“姐姐妹妹的,有啥不好意思,你也嚐嚐我們家大海的手藝。”
耐不過我媽的熱情招待,鄒月娥和鄒奶奶只能苦笑著答應了,後而又問:“對了崔姐,晚上我得去客戶家串門,這邊哪有乾淨點的洗澡堂子嗎?”
我媽手臂虛空往南邊一指:“對面的衚衕倒是有一家,十五塊錢,不過裡面有股子臭烘烘的味兒,難聞著呢,嗨,你出去洗幹嘛,南屋的洗澡桶不是都給你刷好了嗎,跟家洗多舒坦啊,呵呵,一會兒我給你配兩把鑰匙。”
晚飯是在院子裡的漢白玉石桌上吃的,宮保雞丁,燉五花肉,韭菜攤雞蛋,松仁小肚,六必居鹹菜,飯後,一個街道的鄰居大嬸來找我媽遛彎,我媽卻沒去,而是帶著鄒月娥到南屋,教她如何開洗澡的閘門。
咦?
遛彎?
足足喝了一大碗小米粥的我打了個飽嗝,想起了什麼,騎上了老爸那輛二八腳踏車,跟衚衕口的修車鋪打好氣,一路騎到珠市口大街。
大廣場前敲鑼打鼓,不少老太太拿著扇子扭秧歌。
我踢上車支子,在立交橋底下的幾個攤位前站住腳。這裡是我突然想起的地方,曾經的今天,我媽晚上和鄰居遛彎回來,告訴我珠市口那邊有人運氣極好,跟一個攤位上買了對文玩核桃,倆核桃幾乎是克隆出來的,一模一樣。
擺攤的有六七家,賣衣服的,賣絲襪的,賣鬆緊帶的。
走到唯一一家賣核桃的攤位,我蹲下去,隨意用手拿了幾個堆在一起的山核桃看了看。準確的說法,這種鴨子嘴兒品種是屬於楸子核桃的一種,又名鴨頭,多產於東北三省和燕山北麓,北京市場不常見,卻也不值幾個錢。但玩過核桃的人都知道,凡事都沒有絕對,若能配出一對克隆出來的鴨子嘴核桃,在喜歡的人眼力,也是有驚人價值的。
我看向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外地人:“核桃怎麼賣?”
他道:“五塊一個,十塊一對。”
我點點頭,快速在核桃堆裡翻找起來。可過了一會兒,我卻無奈地發現這個笨辦法根本是不可行的,我沒有那人的運氣,不能一下就從這二、三百個核桃裡找出那對克隆體,就算我有這個耐心,也沒這個時間啊。
挑核桃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不少人掏錢要買。
可萬一那對核桃的其中之一被人挑走,我不就傻眼了?
我砸了下嘴巴,捻起墊在核桃堆底下的方布兩角,向上一包,“老闆,先別賣了,咱們商量個事兒。”
抱怨聲四起。
“嘿,你幹嘛呀,我正挑著呢!”
“是啊,你不讓賣就不賣啊?”
那賣家也很不高興:“什麼意思?”
我緩聲道:“你看,這麼些個核桃,你賣一個星期也不見得能賣完,不如,便宜些賣我?”
老闆面色一動:“你買多少。”
“我全要!”
老闆愣了好一會兒,看看我:“我總共進了三百個,賣掉了十多對,還剩下,嗯,大概二百六七十個,你要是全拿,給一千三,算了,給一千二吧。”
路人聞言,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不明白我在幹嘛。
我也沒砍價:“行,但我手頭沒現金,你先把核桃都包起來,咱們一塊去銀行取錢。”
“小兄弟,容我問一句。”老闆詫異的很:“你是不是打算拉去潘家園賣啊?”
我搖頭失笑:“不是,準備自己玩的。”
提到潘家園,我倒是想起一樁事。
我現在手頭有一萬六千塊,如果找出克隆核桃賣出去,資金差不多夠參與幾天後潘家園的那次賭石了。其實,北京很少能看到賭石的地方,即便有,從緬甸雲南幾經輾轉流入京城市場的翡翠毛料也僅是些別人挑剩下的石頭,個頭小不說,能擦出翡翠的也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
可誰又能想到,就這麼一批“垃圾毛料”裡,卻開出了一塊僅次於“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