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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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的聲音是從外向裡的。
帶著杜比音效的電影聲效則是從房子裡面傳向外面的。
光是聽到那些聲效,蔣穎就知道,俞凌波又在看《駭客帝國》系列電影了。
可問題是,她前天不就已經把這個系列的第一二三部都看完了嗎?
“在三刷。”
當俞凌波拆開了一包蜂蜜黃油味的薯片時,她就面無表情地給出了回答。
“三、三刷?”
蔣穎推開了俞凌波向她推來的薯片,也推開了對方有關“好姐妹要胖一起胖”的邀請。
在推完了那兩樣之後,她又推了推眼鏡:“你前天才剛看完了一遍,今天就在看第三遍了?”
身為“女主”,俞凌波哪怕是癱在沙發上,也只讓人覺得慵懶,而不是“社會”以及“頹廢”。
但她現在,卻是真頹廢。
俞凌波一連吃了三片薯片,卻還是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她似乎是十分不理解,反問道:“前天看一遍,昨天看一遍,今天再看,不就是第三遍了?”
蔣穎:“一天看三部電影!你這一天還能幹點別的什麼嗎?”
俞凌波思索了一會兒,而後極為肯定且鄭重地回答:“有。”
她說:“再看一部《楚門的世界》。”
蔣穎:“……”
她顯然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說些什麼,可俞凌波卻是先她一步有了動作。
俞凌波給自己正在看的《駭客帝國2》按下了暫停,並從電磁加熱底座上拎起水壺,去到廚房倒一些過濾水。
蔣穎跟了過去:“南喬治亞島上有幾對企鵝的巢不數了?極地辦的李先生翻譯的新書不對照原文看了?極地那些花鳥魚蟲的圖鑑不畫了?還有你的,‘愛的信天翁’……”
在蔣穎說起她的前幾個假期計劃的時候,俞凌波還能勉強把它當成是耳旁風。
但是蔣穎一提起“愛的信天翁”,她就再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啪”的一下放下了水壺。
“愛的信天翁”不是真的信天翁。
而是研究信天翁的人。
他叫海登,在極地研究所從事海鳥的研究工作,是俞凌波在挪威考槍證的時候認識的,一位“同事”。
那個時候,俞凌波還剛剛在悉尼拿到了衝鋒舟的駕駛執照,去到挪威學槍。
她的心裡是著急的。
因為北極有北極熊,在北極做嚮導必須要有持槍證。
但她還不知自己能不能在那個北極季開始之前拿下所有需要的執照。
海登鼓勵了她,還和她交流了用槍的心得,說在北極等她。
然後他們就真的在那一年的北極季,被分在了同一艘船上,也一起工作了三個船期。
一個船期八至十四天。
在和相處了三個船期的團隊說告別的那天,她幾乎要哭成融化的雪人。
那個時候,海登為了安慰她,好笑地把她一把撈進懷裡,還隔著厚厚的防水衝鋒衣拍了她的背好一會兒。
她能感受到的。
海登雖然是在笑著安慰她,可其實海登的心裡也很難過。
她被對方的情緒感染了,所以她才會在被安慰了之後反而感覺到更難受了。
她有些無法區分清對於這個人的感情是否是帶著甜味的情愫。
但在那一刻,她很想對這個男孩說一句:“我真的會很想很想你的。”
總是帶著滿滿惡意的彈幕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而至,打得她措手不及。
這是那些彈幕第一次在還沒有異性對她說出告白的時候就出現。
字幕在時隔數年後撞擊她意識的感覺讓她不禁發起抖來。
但這一次的她沒有立刻就從對方的懷裡退出來,而是閉上了眼睛,眼睫不住地顫抖。
海登只當她是不捨,安慰說:“我們南極見。”
而後那個法國男孩就鬆開了她。
但那年的他們,卻沒能在幾個月後的南極季也被分在同一艘船上。
他們甚至也沒能在下一個北極季被分在一起。
直到……直到今年,他們才在剛剛結束的這個南極季又被分在了一艘船的同一個探險隊裡。
讓俞凌波感到欣喜的是對方還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