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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
齊徽的失態並未引起太多人的猜疑,畢竟其他的賓客也正因為曲長負這難得一見的露面震動又驚豔不已。
眼見太子沒再說什麼,曲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簡短道:“回座罷,不必擔憂。”
曲長負若有所思地朝著齊徽的方向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衝自己的父親一躬身,坐到了他應屬的位置上。
一向活在傳說中的人,突然公開出席宴會已經足夠引人注意,尤其是曲長負的相貌還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
他一坐下,無數道目光便都或明或暗地瞟了過來,帶著試探和好奇,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人不懷好意。
自郢國一朝開始,統治者便廣招人才,科考、舉薦與恩蔭並行,寒門世家分庭抗禮,互不相讓,在這樣的制度構架之下,君權穩固的同時,卻也使得朝堂勢力錯綜複雜。
幾個派系之間鬥起來,比潑婦罵街也體面不到哪去。
連哪家的小妾帶了根金釵子,誰昨晚讓夫人拎著擀麵杖攆到了書房去都能當成攻擊把柄,更不用提曲長負這種狀況了。
曲長負的鄰座上,坐的是戶部尚書府上長子李彥。
最近戶部正因為一些銀錢上的事跟曲丞相有所不合,兩邊也算是冤家路窄。
在曲長負剛剛露面的時候,李彥便已經跟周圍幾個朋友議論好,要好好難為難為這個看起來鬱悒嬌弱的相府公子。
幾個人已經打好了眼色,專等著曲長負坐下之後就開始發難。
結果曲長負走過來,沒看他們,由著身邊伺候的人在椅子上鋪了軟墊,斟上熱茶,宮女取了宴前小點,躬身奉上。
曲長負執起牙筷,挑了一點點心吃了,茶只啜了半口,就將被子放下,示意道:“換酒罷,要半溫的。”
小宮女連忙領命而去。
李彥等人也都是官家公子,平常錦衣玉食,但還是頭回看見有人在宮宴上這幅派頭。
偏生曲長負的動作不緊不慢,卻出奇的優美貴氣,讓人覺得這種種殷勤伺候用在他的身上理所應當,便半點不顯矯情了。
李彥手裡捏著個酒杯瞧他,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插話,結果他突然發現,從側面來看,曲長負的睫毛很長。
特別是他眼睛一垂一抬的時候,便有光點躍於睫間,恍然若一抹清夢,甚是動人。
李彥不知不覺看呆了。
直到大腿上一痛,卻是被旁邊的安定伯世子給擰了一下。
“哎,不是要刁難他嗎?說話啊!”
李彥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自覺剛才的失態很沒面子,輕咳一聲,就要“刁難”。
正在這時,曲長負抬起頭來,正好迎上了李彥的目光。
他的面容十分蒼白,眉宇間帶著病氣,但因為容顏生的華美清冷,這病氣非但沒有讓面貌顯得黯淡,反倒更加增添了幾分難言的風致。
讓人想起夕陽下的秋水,璀璨、惆悵、蒼涼。
李彥不覺呼吸一滯。
曲長負道:“李公子。”
他一笑:“還沒想好麼?”
李彥怔了怔:“想什麼?”
曲長負慢悠悠地道:“想到底說我活不長,還是多病的廢物,想應該如何刁難我,才有趣。”
李彥下意識地反駁:“曲公子多心了,我怎會——”
要說怎會這樣想,他還真是這樣想的,因此後面的話一卡,李彥尷尬道:“只是想跟公子閒聊幾句而已。”
曲長負沉吟道:“不能吧,我父親才與李尚書發生過數次爭執,李公子會想跟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