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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地坐得筆直,說的話卻是清楚明白:“出門人能忍則忍,和氣生財,忍得一時之氣,可免百日之災。只是,諸不要傷害我這無辜的人。”
“你真能忍嗎?”
“可能的,尊長的教訓就是一個忍字。”
“忍字心頭一把刀。”
“是的,那是很難受的事。”
“能忍,是很了不起的事,小老弟,我祝福你,你需要很多很多的祝福,不然你是活不下去的。”
七煞書生半真半假地說,身形突起,好快。
老道也不慢,飛射亭外。
暖轎恰好到這,轎中傳出一聲輕叱,四名轎伕突然倒退兩丈,四人舉動如一。
兩位青衣侍女兩面一分,劍吟起處,雙劍出鞘,立即完成攻擊的準備。
轎門一掀,一位風華絕代的高貴美婦,已到了兩侍女的前面,一身墨綠衫裙,手中有一把連鞘古劍。
四名轎伕也在後面列陣,四把腰刀映日生光。
“嘿嘿嘿……”行雲丹士發出令人毛骨依然的陰笑。
“呵呵呵……”七煞書生的笑也令人毛骨依然。
“原來是兩位大駕攔路,不知有何指教?”美婦鎮靜地說:“如果我所料不差,兩位似乎早有準備,訊息之靈通,委實令人佩服。”
“這與靈通無關,景夫人。”行雲丹士說:“你是三天前船抵武昌的。九宮山望雲山莊莊主江右第一劍客,電劍嚴濤嚴莊主,是尊夫的姨表親,你既然到達武昌,必定前往九官山走走親戚,所以……”
“所以,道長在此地有所圖謀。”
“不錯,你女飛衛是比我西雨厲害,一比一,貧道確是棋差一著……”
“所以請來了七煞書生,就穩可將我女飛衛埋葬了?”
“大概可以。貧道說過,不論何年何月,只要貧道有一口氣在,五年前尊夫一劍之賜,誓必償還。”
“那一位又是誰呀?”女飛衛景夫人纖手向亭中一指,指向僵坐不動的晁凌風。
“你就別管啦!景夫人。”七煞書生說:“在下與尊夫冷電景青雲無仇無怨,在下之所以為西雨助拳,乃是道不同視同仇敵。尊夫是白道英雄,我七煞書生是黑道煞星,所以……”
“七煞書生,你怎麼能抬頭挺胸說道理呢?”女飛衛打斷對方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該說。”
“你……”
“道不同,怎麼能視同仇敵?難道說,黑白道的人一見面,就應該你砍我殺嗎?虧你還以書生為號,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歪曲,你不感到慚愧?”
“在下不是來和你說道理的。”七煞書生惱羞成怒。
“你早就應該閉上嘴拔劍上的。”女飛衛冷冷地說。
一聲龍吟,七煞書生憤然拔劍,劍上光芒四射,烈日下有如一泓秋水,好劍。
“朱施主,貧道先上。”西雨行雲丹士舉拂欺進:“請替貧道擋開潑婦的僕從。””
可是,已晚了一步,女飛衛的劍,已向七煞書生化虹而至,快得令人目眩。
“錚掙掙……”
兩道電芒行猛烈的衝刺、糾纏,丈內劍氣徹骨裂膚,風吼雷鳴,快速的閃動移位人影依稀,第三者想加入真不容易抓住機會。
西雨行雲丹士也無法加入,四轎伕與兩侍女堵住了他。四刀兩劍進退如一,劍誘攻刀狠搏,以如山勁道步步壓迫,不許他與七煞書生會合聯手。
行雲丹士吃驚了!
他做夢也沒料到這些僕從竟然如此高明,似乎每個人都可獨當一面,聚六人之力,威力陡增一倍,是一比十二而非一比六。
行雲丹士綽號稱西雨,指的是他的拂塵攻擊時有如驟雨。
他本籍是山西人,名列四大魔君之一,殺人如麻,滿手血腥,武功出類拔萃,在高手名宿中,威望也在天下十大高於的中間幾名。
與女飛衛比較。不論在武林排名或者江湖聲望,他都低了一級。可是卻沒料到自己竟然奈何不了幾個僕從。
狂攻百十拂,全被六名僕從封住了。
但六僕從想擊潰他,也力不從心。
另一面,女飛衛也把七煞書生逼得施展不開,同樣地,如想在三兩百招之內擊敗七煞書生,亦非易事。
勢均力敵,情勢是短期間誰也佔不了絕對上風。
行雲丹士愈打愈冒火,有點受不了啦!
“朱施主,還不把你那一位見不得人的傢伙叫出來。”他一面進攻一面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