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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李端公都不知道,他的親友會知道嗎?回武昌找天絕谷主,錯不了,他的訊息靈通得很。”
“什麼?找天絕谷主?”
“是呀!那些鬼麵人,就是天絕谷的人。”
“但是……我又不認識他們……”
“總該試試,對不對?”
“好吧!也只好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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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然在鴻賓店落腳,逍遙仙客回到自己的莊院處理事務。
晚膳設在這一進的客院雅室中,四位侍女張羅吃食。飛燕楊娟的傷勢已經痊可,顯得靈秀溫婉,往昔的英風媚態,早已消失無蹤。一個有決心改變自己的人,就可以克服困難。
“魔鶯要在近期內,仗劍在江湖行道。”晁凌風信口說:“以她的武功才華,揚名立萬是彈指間事。小娟,你是不是感到心動?”
“我才不羨慕她呢!”楊娟白了他一眼:“好像那天荊門山莊的餞別宴上,你似乎要同意她所提的鶯燕雙飛,為武林添佳話計劃,你是什麼意思?”
“我似乎?似乎兩字是不是莫須有?”他笑笑:“我若有意思,上次就答應她了。你這隻飛燕,已把江湖搞得風風雨雨,再加上一隻魔鶯,不天下大亂才怪。說實話,我希望她不要仗劍出來行什麼道。我不知道用劍來行道能代表些什麼,道是劍呢?抑或是道需要劍來行?”
“凌風,你不放棄追兇,不也是行道嗎?”
“不是的,我認為這是理。道,是道路。道字從首,從走。意思是說,要正正當當領先往前走,往正確的道路上走,是順乎自然的法則,沒有強迫性的約束。而理,是有明辯性的,黑白曲直必須分明,必須有正確的認定。六合瘟神為了五千兩銀子,而昧著良心毒殺一船人,他這樣做是不對的。我是船上的乘客之一,總算機警福大,幸而逃過大劫,我必須讓他明白他是理屈的一方,他必須償付理屈所造成慘案的代價,免得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行事理所當然,繼續殘害他人。如果不牽涉我,我無法知道內情,我就不會多管閒事,但我是當事人,知道我是理直的一方,必須把這件事弄個是非分明。”
“六合瘟神是人見人怕的惡毒兇魔,江湖的高手名宿沒有人敢找他,你……”
“我敢!糟的是我沒有他的線索。逍遙仙客自稱是無所不知的妖仙,他說武昌已找不到天絕谷的人了,要我等他的訊息,天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可以去找呀!”
“我從來沒和天絕谷打過交道,怎麼找?景莊主那些人諱莫如深,詭稱不曾與天絕谷的人接過頭,連他們都不知道,我算老幾?唉!煩人。”
“你知道我有親友。”
“不錯,我見過一位自稱宗老的人,他說是你的長輩,三昧真火的火候不差。”
“僅是不差而已?”姑娘笑問。
“我無意對你的尊長無禮。”晁凌風苦笑:“老實說,宗老比冷劍高明不了多少,三味真火還剋制不了冷劍的元神御劍,僅稍佔些上風而已。我與冷劍交過手,也知道他的底細。”
“你勝了?”
“差不多。”
“他希望見你。”
“誰?”
“你說的宗老呀!”
“他……他……你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嗎?”
“你知道的。”姑娘紅雲上頰,迴避他的目光,羞態可掬,顯然她知道宗老逼晁凌風表示意見的事。
“小娟,給我時間。”他突然捉住姑娘的手握得緊緊地:“讓我們雙方深入瞭解對方。我們是共過思難的好朋友,是不是?”
“是的。”
“我們要結伴遨遊五湖四海,是不是?”
“是的。”楊娟含蓄地說,與往昔不可一世的表現迥然不同。
“希望在你的心目中,我不是一個乏味的、無趣的人。好,我去見他,同時向他道謝。”
“謝什麼?”
“上次在鸚鵡洲,他帶了八個人突然出現,揭破八極靈官情急召援的事。他知道妙手空空那些人見機撤走,等於是提早逼八極靈官露出叛徒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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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老就住在對街的悅來老店,那是頗有名氣的客店。踏入第三進的客院,便看到那位相貌老醜的青衫客,這人在院子裡活動手腳,看到晁凌風善意地笑笑,並沒啟口打招呼,笑完適自拉開馬步打一趟太祖長拳,頗具功力火候。
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