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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斑讕,斗篷微動時,隱約可看到劍鞘上所鑲的一條青龍圖案。
下首坐的兩位詩女,也清麗脫俗。
另一桌,是兩名佩刀大漢,和一位像是保姆的中年婦人。兩大漢精壯驃悍,一看便知是少女的保鏢。
少女也看到了倚窗而坐的晁凌風.但並不在意。
晁凌風像位儒生,讀書人在練武人的眼中,只是一些求取功名的書蟲,秀才與兵,很難湊合在一起意氣相投。
好在他人才出眾,所以少女總算多看了他兩眼。
店夥送來了菜餚,保鏢這一桌也叫了兩壺酒。那位留了大八字鬍的保鏢剛斟上酒,便被另一位伸手攔住了。
“不能喝。”那位獅鼻海口的保鏢說:“金獅宋斌那些手下,都是些祭騖不馴的貨色,很可能做出一些蠢事來,咱們必須嚴防意外。”
“諒他們也不敢撒野。”八字鬍保鏢笑笑:“金獅宋斌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倒有點耽心他們義壇的人。”
“他們的義壇正在大肆整頓,忙得很呢!”
“要知道,九天玄女在義壇頗負人望,她被黜之後,義壇的人必然會遷怒我們,難免有些忠於她的人不顧利害,做出一些反常的激忿行動來。”
“有此可能,所以你更不能喝酒誤事。”那位中年保姆伸手將酒壺放在一旁:“假使出了事,小姐有了什麼失閃,誰也擔待不起。”
“大娘,別替我擔心好不好?”鄰桌的少女微笑著向這一桌說:“我回家沒幾天,算起來只能算是局外人,不會有人找上頭來生事的。就算有人生事,我也能應付得了,怕什麼呢?”
話說得相當自負,晁凌民不由自主地轉頭向少女注目,臉上的泰然神色,立即引起少女的反感。
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少女本來並不對他特別留意,但這時卻被他泰然的神色所吸引,會錯了意,以為他心存輕視,沒安好心。
“哼!”少女狠狠地以眼還眼,還衝他哼了一聲。
少女的五個入,不約而同轉頭向他注視。兩個保嫖的目光,尤其凌厲。像這種場合,如果換了旁人,必定走避不迭。但他不想走避,仍然泰然自若進食。
氣氛一緊,少女六個人氣焰逼人。
腳步聲沖淡了緊張的氣氛,三名魁梧驃悍的佩劍人踏入店門,先向店堂掃了一眼,目光在少女這一桌停留片刻,接著便移向近窗這一桌,大踏步向晁凌風走去。
“三位爺請進裡坐。”店夥抽出左鄰一桌的長凳,向三位佩劍人微笑招呼。
“我們要這一桌。”為首的佩劍人指指晁凌風:“叫那個人讓坐,讓遠些。”
“大爺……”店夥大感為難。
“你沒耳背吧?”佩劍人鷹目一翻,語氣霸道凌厲:“趕快叫他搬走。”
“可是……”
“小二哥,不要為難。”晁凌風的忍耐工夫相當夠火候:“替我搬好了。反正我遊不了半天湖,在這裡看湖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搬吧!”
“書蟲,你不服氣是不是?”佩劍人得理不讓人,大概是身側不遠有美女旁觀,正好乘機擺擺威風。
“咦!在下可沒和你生氣,還有什麼不服氣的?”晁凌風的態度並沒改變,臉上保留著泰然自若的神情,不介意對方的無禮。
“諒你也不敢,快滾!”佩劍人更神氣了。
晁凌風不再理會,離座向鄰桌移動。
“小二哥,勞駕啦!”他向搬菜餚移來的店夥含笑說。
少女的態度又變了,女入真不可思議。
“沒出息!”少女白了他一眼,三個字說得清晰入耳。
三位佩劍人剛好分三面圍住了食桌,等候店夥清理桌面。為首的佩劍人立即粗眉一軒,瞪了少女一眼,接著神色一變,變得嘻皮笑臉。
“唷!小姑娘,他是你的什麼人呀?”佩劍人怪腔怪調,眼神邪邪地:“十個懷春的大閨女,倒有九個半喜歡白面書生。那小書生沒出息並不足怪,他一見咱們身上的刀劍就發抖,有出息又能怎樣?”
少女放下筷子,伸手按住了怫然而起的一位侍女。
“呵呵!麻兄,人家大閨女不願意呢。”另一位佩劍人怪笑:“你可不要逞口舌之能,人家不但佩了劍,而且帶了侍女和保鏢呢。”
“保鏢又怎樣?”佩劍人麻兄瞥了兩位保鏢一眼:“有幾個錢的人家,誰不花些冤枉錢,請幾個會幾手鬼畫符的草包來做保鏢護院?你未免太瞧得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