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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見閻王、看不見鬼卒、看不見晁凌風,但見眼前一片灰茫茫,天地一色,已一無所見,一無所有。
寒風颯然掠過,好冷。
她打一寒噤,本能地、下意識地拔劍出鞘。
她聽到一聲輕雷,眼前突然出現各色各樣的七彩奇光流轉閃動,然後狂風呼嘯,走石飛沙。
風和沙,都打不到她的身上,反正就在她身前不遠,她可以看得見,感覺得到。
接著,無數天兵天將往復衝殺,各種傳說中的怪獸異禽奔騰博擊。
她所看到的是驚心動魄的戰場呈現在她眼前,而她卻是在戰場邊緣的旁觀者,一切廝殺與她無關。
她想叫,叫不出聲音。
她想動,全身已經麻木不受控制。
她除了旁觀之外,毫無辦法。
她只知道自己在心中狂叫:“晁兄!晁兄……”
她知道自己關心晁凌風的安危,可是,她毫無辦法。
天兵天將廝殺良久奇禽異獸倏滅倏現,殺擊與吼聲,令她心膽俱寒,全身汗出如雨。
廝殺吶喊中,出現一條巨大無朋的青龍,張牙舞爪旋舞,天動地搖。
傳出連續數聲銳嘯,破風聲刺耳。
她神智略清,這種銳利的破風聲她熟悉極了,那是暗器飛行的厲嘯聲。她是暗器的大行家。
她的小銀梭在江湖上人見人怕。
又一聲輕雷,青龍突然隱沒,一道青虹夭矯而起,似從迢遠的雲天深處橫空而至,愈近光芒愈盛,終至耀目生花,挾風雷突然麇臨宇宙。
這瞬間,狂風乍起,電閃雷鳴,似乎天門突然洞開,霄電自天疾下,深入九幽地底,洞開冥獄之門。
她張口結舌,渾身可怕地戰慄。
接著,她聽到一聲熟悉的沉叱。
是晁凌風的叱聲!
她像是如從惡夢中驚醒,眼前幻像全消。
眼中呈現先前的幽暗殿堂,沒有云霧、沒有風雷、沒有青虹、沒有金甲神兵、沒有青龍、沒有奇禽異獸。
她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惡夢,這裡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晁凌風站在那兒,像一座屹立的天神。
他的鎖魂鏈,纏住了判官的脖子,判官仰躺在他腳下。他拉緊了鏈,腳踏住判官的小腹。
“噢……”判官的喉間,發出可怕的叫號,雙手死扣住鏈子,阻止鏈上傳來的可怖勒勁。
“你這點點道行,再修煉二十年,也奈何不了區區在下。”晁凌風冷冷地說。
他用竹鉤杖打掉判官的判官帽,刮動判官臉上的化裝油彩:“原來你是道宏觀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上面的閻王已離開案座,站在神案前,右手仗劍,左手握住作法器的串鈴。
“放了他!”閻王沉喝:“本仙師要以一甲子道行,鬥一鬥你這外魔不侵的武林高手。”
“你最好等一等,在下處置了這妖道,再和你了斷,鬥法賭命,在下一概奉陪。”晁凌風說。
“不,本仙師……”
“你如果等不及,在下先煉化這妖道。”
“哼!不要用人質威脅本仙師。”
“你怎麼說,那是你的事。在下只對辦自己的事有興趣,不受任何外力所左右。”
“師……父……”道宏觀主嘎聲叫:“救救弟子……弟子受……受不了……”
“哦!原來你這位扮閻王的人,是道宏觀主的師父。”晁凌風恍然:“打了小的,老的必定會出頭。同樣地,在下處置了小的,然後找老的。你不會甘休,在下也不會罷手。小的所做滅絕人性的罪行,也必然是老的在主謀。”
“住口!你說什麼滅絕人性的罪行?”
“何不等在下先問問小的?”
“你……好,你問吧!”
“呵呵!道宏觀主,令師的話,你可聽清了?”晁凌風向快嚥氣的道宏問:“要不要令師再說一遍?”
“我……我我……”道宏終於崩潰了。
“說吧!商柏年是你的什麼人?”
“這……”
“這裡除了令師之外,還有不少人,有些是你的同門,有些是你的屬下,希望你不要撒謊。”
“他……他是替貧道跑……跑腿的信徒。”
“你要他到南京謀生路,那是大吉大利大發的方向,對不對?”
“是的。”
“他卻不吉不利不發,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