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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令人感覺眩暈的感覺中,沈徵終於迷失了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無法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能證明自己仍活著的唯有他自己的思想。
是的,一刻不停地思索著,令他才有了存在感。
這樣的眩暈也不知過了多久,世界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周圍恢復成了正常的超空間,他也看到了正在自己不遠處捂著額頭搖晃的梁滔。
“梁先生過去進入過這樣的空間亂流嗎?”沈徵飛過去問。
“是的。”梁滔點頭,過了許久之後才恢復了正常。“不過,也許是因為我老了,也許是因為這個亂流穿越過的空間太過遙遠了,有些吃不消的感覺。不過沒什麼。”
“那就好。”沈徵笑了笑。“我們走吧,依我們的速度,我的家鄉離這裡並不算遙遠。”
“帶路吧。”梁滔一點頭。
“還有。”沈徵說,“走之前我們必須再重新確定一下——這次你隨我回我的家鄉,絕不能透露你的身份和力量。你只能偽裝成我的一個隨從。”
“放心好了。”梁滔說。“為了多活四百年和恢復青春,偽裝成僕人也沒什麼不可以。何況是偽裝成一位巔峰強者的隨從。”
“那麼,辛苦你了。”沈徵轉過身,向著家鄉白狼星的方向飛去。
兩人在超空間中快速飛行著,漸漸地接近了白狼星的位置。沈徵不由變得激動了起來,心情忐忑難安。
當初離開這裡時,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星靈,而如今迴歸,卻已經是堂堂巔峰星主。
巔峰星主啊!白狼星上最高的掌權者,那位高高在上的星球總司令,也正是一位巔峰星主。
也就是說,如今的沈徵,完全已經站到了白狼星強者的頂點!
“屈辱而去,榮耀而歸。”梁滔看著沈徵,面上帶著複雜的笑容。“你打算怎麼做?是要大鬧一場用鮮血來洗刷過去的恥辱,還是……有什麼計劃?”
“有些人必須死。”沈徵平靜地說。“雙東流的兒子雙千緒是被我殺的,他與我有根本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我立下大功,卻被他逼得不得不離家出走,這樣的人,不配成為高高在上執掌權力的人。但……”
他沉聲說:“這裡畢竟是我的家鄉,軍界的各路人馬,更是與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我不想讓他們難做。”
“明白了。”梁滔點頭。“你已經有了計劃嗎?”
“談不上計劃。”沈徵說。“先秘密地返回,見一見朋友們再說吧。”
“一切由你。”梁滔說。“不過作為一個老頭子,人生智慧畢竟多一些。有什麼計劃,最好和我先商量一下,也許會給你出些主意,不一定幫得上心,但至少是一種思路。”
“我大致是這樣打算的。”沈徵一點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錯。”梁滔點了點頭,“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衝突。不過,我建議你不妨先把在彼岸星上的事做一遍。”
“用蟲核提升星主?”沈徵一怔。
“是的,要大量提升。”梁滔點頭。“白狼星的勢力佈局既然是那種形態,你就完全可以將五大聯盟先拉攏到你身邊。用成為星主的機會拉攏住他們,他們就會全部支援你,那麼當衝突發生後,你就會佔很大的便宜。同時,也可以更好地向你們的星球總司令解釋。這樣,衝突就會被降至最低。”
“不錯。”沈徵一笑,“長者果然是長者,思慮比我周到多了,我只是想到了將我的朋友和親人提升,卻沒想到將這種力量也當成武器來使用。多謝了。”
“我們之間就不用說謝字了。”梁滔搖頭。“這不過是小事罷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收入了自己的空間蟲核之中,卻取出了一套比較樸素的大衣穿在了身上。沈徵只見他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身子微微躬著,倒真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隨從。
自超空間中迴歸到真實宇宙,沈徵遙望著遠處那美麗的星球,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感慨。
為了防止白狼星的星球總司令發現,沈徵和梁滔並沒利用超空間直接進入星球,而是故意在巔峰星主對空間之力的感知範圍之外,出了超空間,一路向著白狼星飛了過去。這樣的距離,以二人的飛行速度而言並不算遙遠,沒多久也就飛到了。
遠遠的,兩人就感應到了在白狼星之外的一股強大力量。那力量集中在白狼星的月亮附近,兩人明白,那應該就是白狼星的最高權力機構——星球總司令部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