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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主級強者,在這種動盪之中誰都無法穩住身形,如同暴風雨中的落葉一樣,被拋起又墜下,於動盪中被衝向了遠處。
不止是他們,連遠在十多公里之外的艦隊也受到了影響,如同颶風中的小船一樣旋轉著、飛舞著,一下被吹得飄向四面八方。
世界都在搖晃,但那巨大的阻力障壁卻沒有絲毫動盪。它就像一座海中的巨巖,不論海潮如何激盪,它都巋然不動,毫不動搖。
兩個空間的力量完全爆發,最終消散無蹤,但阻力障壁安然無恙,以自己的毫髮無損來嘲笑著兩大巔峰星主強者。
“失敗了?”蛋蛋有點傻眼,看著那阻力障壁不知所措。
而沈徵方才還信心滿滿,現在卻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巔峰之上,還有更偉大的存在。我現在不過只是踏到了一扇門前,還有一道門檻沒有邁過去,憑什麼就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憑什麼就敢面對偉大,而不心生畏懼?
在那一刻裡,他的心境更加成熟。他似乎頓悟了什麼,不必說明,妙不可言。
他突然笑了,沒有懊惱,沒有驚愕,只是單純地笑。如同春風吹過後花會開,如同河水滋潤后土地會肥沃。
如同天是藍的,水是清的,山是巍峨的,太陽是暖的,月光是冷的。
沒有什麼因為所以,一切都是自然的,暗合著天地初成的規則,暗合著宇宙產生的規則,暗合著一切的進化與發展,產生與消亡。
“我們應該離開了。”他面對著那阻力障壁,淡然一笑。
“主人,你說什麼?”蛋蛋愕然看著他,不能理解他的情緒。
就在這時,在那深紅漩渦最深處,在那無人得見其真面目的深紅巨怪體內最中央,在那巨大的血球中央。
長髮的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慢慢地轉動著頸子,望向遙遠的某方。
隨著他眼睛開啟,龐大的威壓立時傳遍四方,那十個圍繞著他的強者立時感覺全身戰慄。遠處的人海湧動,人們都抖成了一團。
“聖皇,您……”鬚髮濃重的老者驚慌地抬起頭,望著那長髮男子。
“意念之火在燃燒。”男子緩緩開口。“微弱,渺小,不足道。然而終會蔓延,成為燒光一切的力量。危險,是我族最大的障礙。”
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的身邊盤旋,彷彿忠誠的僕人在圍繞著他討他歡心,又好像慈愛的母親在用手撫摸著他的全身,給他以安慰。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默之中。令人驚恐的威壓消失,十人恢復如常,遠處的人海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抖動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都挺直了身子,反而更為精神煥發。
彷彿經歷了一場大雨挺了過來的禾苗,因為得到了充足的滋潤而成長得更為茁壯。
當中十人身上,慢慢地散發出了巨大的能量。他們在這一股威壓之下得到的好處,顯然遠遠大於那無邊的人海。
圍繞著長髮男子盤旋的力量,漸漸地向外而去。但沒有人能感知到它。它存在著,但又並不存在,它虛無飄渺,無形無質,但又比任何有形有質的東西擁有更強的力量。
它向著遠處而去,越過了那茫茫人海,越過了那廣闊的血球,自那堅實無比的外殼內輕易溢位,再穿越了漫長的空間,越過了聖靈的戰場,越過了深紅巨怪的外殼,再超過了那無邊的濃重血霧。
那一刻裡,沈徵突然收起了笑容,望著那阻力障壁的深處,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我來了。
一個虛無的聲音回應著他。他不能確定那是一個真實的聲音,還是自己腦子裡的臆想。但他知道那聲音並不存在,一切只是自己的一種感覺。
當他感覺到那三個字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生成,那阻力障壁突然發揮出了強大的力量——如暴風般的力量,縱橫而出,沈徵和蛋蛋毫無抵抗能力,立時被吹向了遠方。
至於那些星主強者,更是無可抗拒地飛了出去。
這股風向著深紅漩渦之外吹去,沒過多久,就將沈徵和蛋蛋,各星區星主強者和他們艦隊,一起吹出了深紅漩渦的中層地帶。
當一切停止下來後,暈頭轉向的星主們駭然發覺,自己和艦隊已經置身於深紅漩渦的外層之中。在他們的前方,在外層與中層的接壤處,那強大的阻力障壁微微閃動著一絲光芒,彷彿是一道平滑的玻璃牆。
“主人,你沒事吧?”蛋蛋在清醒過來後,立即來到沈徵的身邊。它還記得沈徵方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