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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誰要你追來啊!”雲影把手從頭下撤出來,將那個大腦袋扒拉開,惡作劇般的道,“況且今晚本就是你約我,我又沒應。”
那人身著紫衣,抱臂直身,語氣卻如女孩子對自己心愛的人撒嬌一般,“人家將你從火中救出,你還沒道謝就一聲不吭的跑了,害人家擔心不說,還一見面就對人家不理不睬,你也太沒良心了!”
雲影瞪他一眼,只當沒聽見。
那人見她如此反應,生氣的再次彎下腰來,用雙手捏住她的鼻子,道,“給我起來!”
雲影用力的拍打他的手,說什麼也是不起。那人無奈至極,只得放棄,正襟道:“我和你說的,考慮的怎麼樣了?”
雲影這時坐了起來,低下頭,“小鬼頭……你的藥……當真過了時辰藥效就會自行消失,不會產生一點傷害嗎?”
“當真當真。”雲釋急忙答道。然而云影的猶豫不決的樣子如同利刃刺傷了他的心。他繞到她的面前,蹲下,抓住她的肩膀,“你不信我?”見她不答話,他鬆開雙手,“罷了。”隨之放下一包藥粉,“我本就是不值得你信的。如何取捨,由著你來。”
雲影轉目看看藥包,將其拾起,凝視良久。當她再次抬頭時,四下只剩孤月淒涼。
自己該如何是好?
第七章 在劫
次日清晨,雲影早早的就來到月魂門外,一手端舉著放著一盞清茶的托盤,一手微微抬起,猶豫了很久終是沒有敲門,而是默然離去。
然而門內卻在這時響起了月魂的聲音,“既然來了,如何不進?”
她怔忡片刻,手稍稍一顫,險些將手中茶盞打翻。甫定心神,她緩緩的推開了門,將茶盞放在桌上,隨即便要同平常一樣退出去。
“等等。”
雲影身子一震。
“你臉色不好,身子不舒服?”月魂端起茶盞,淡淡問道。本是極溫馨的一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卻如一支冰凌直刺進雲影的肺腑,令雲影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雲影回過身,不知所措,但見月魂將茶舉至唇邊,如往常一樣毫不猶豫的泯了一口,略略安心。
月魂神色一黯,用詢問似的眼神望向雲影,“如此,可合你意?”
雲影一怔,內疚的垂下頭來。
“你說你今日要走,我還擔憂了好一陣,原來只是你今日就準備取走秘籍。”他看看雲影,見她不語,已是預設,兀自苦笑了一下,“目的達成,你自會離去。我竟妄想留你。”說罷,他嘆嘆氣。“死心吧。”
雲影沉默了良久,終於抬起頭來,直視他的雙眸。“不要逼我,哥哥!司馬家不能沒有你!”
他亦是盯著她的眼睛不放,質問道:“既然明白,還執著什麼?”
雲影神情一滯。
執著什麼?復興司馬家?好累好累。她不想這樣累。何況,沒有親人,那偌大的司馬府,也只是空殼。
她身體裡流著司馬氏的血液,她可以賭氣離家出走,立誓不再踏入司馬家一步;她可以淪落江湖,聽著別人汙衊司馬氏;可她,可以放棄司馬氏嗎?可以不認自己的父親嗎?
這,就是她的執著嗎?
她往後退了一步,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撞門的聲音。兩人皆是一驚。
“幫手來了,還不去迎接?”他筆直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雲影在錯愕中跑了出去,隨之拊胸跌坐在凳子上,試著運轉起體內真氣。然而每每真氣會聚于丹田之時,丹田之中便似有蟲子嗜咬一般,這種疼痛還會隨著真氣的運轉蔓延至全身每一個關節。他不禁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放棄了用內力逼毒的想法。
然而,屋外刀劍交錯的喧鬧之聲由遠及近。
雲影身形變動,右手探入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軟劍在她手中,如魚得水一般,一招一式,雖不合常規的劍法路數,卻攻守得當,似浮雲,其走向詭異難測;又似游龍,虛實相襯,於柔韌中夾雜著剛勁。她一式橫掃千軍,傷了幾個羅羅,在自己周圍逼開一片空地。她此時已被月魂的事攪得心煩意亂,看見這些人來添亂,惱怒至極。她怒視著帶頭人,“陸老狗,你幹嘛死纏著我不放?”
“把秘籍給我,我就不再纏著你。”
“你還要我說幾遍?我沒有沒有沒有!”雲影拼命的跺了幾下腳,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抓住了你,不怕你不說。”說罷陸老大抬手便要下令抓捕她。
“住手!”只聽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