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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扯下綁住頭髮的髮帶,拿在手上端詳了許久,並用拇指輕撫著髮帶尾端用奇異筆小小地寫著“雲”字。這是慕雲留在他這兒唯一的一樣東西。他在讀研究所時曾有一段時間沒空理髮,頭髮長而亂地散在頸後,慕雲看不過去了,於是拿下自己的髮帶,仔細地替他在頸後繫好,還在他頰上印上深情的一吻……。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慕雲!你一定要倖幸福福的,不然的話……他又該怎麼辦呢?
兩年來的第一次,林澈的心湖再度起了漣漪,是為了依月的指責?還是渴望得知慕雲的訊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臨睡之際,他只知道這個假期將不可能平靜了。
“什麼?我的眼鏡……”陳輝差點沒扯上依月的領子,被她狠狠一瞪才放下已舉起的手。“喂!我的眼鏡好好的怎麼會……宋依月!你說清楚點嘛!”
宋依月好想對天大叫。因為遇見林澈,還和他不歡而散,使她昨晚一整夜都夢見他,一覺醒來反而覺得更累了!今天聽王教授的課一直想睡覺。好不容易下課了,一出教室就讓陳輝給逮著了,不是很黴嗎?
“你說話小聲點,我頭都被你喊得痛起來了。”她懶懶地說,人仍往前走著。
陣輝緊緊地跟在後頭:“你說我的眼鏡壞了,究竟怎麼回事?”
“不是『壞』了,是『碎』了。”
“碎了?怎麼會?”陳輝叫得更大聲。
依月揉著太陽穴:“我踩的,怎麼不會?我警告你哦!你再這麼大聲說話,我馬上就走。”
“好!好!對不起!”陳輝陪著笑臉:“那你行行好告訴我,為什麼要踩碎我的眼鏡,那是我爸爸從德國帶回來的口也!我知道那天不該不守信用,硬拖著你繼續戰下去,可是你也不用這麼殘忍……”
“你夠了沒?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生你氣不會捉你來K一頓啊!幹嘛拿你的眼鏡出氣?是張松年啦!他嚇我,眼鏡就掉到地上,被我一腳給踩個稀爛。事情就是這樣羅!”她聳聳肩,人停也沒停。
陳輝楞了一下,又趕上去:“喂!那……誰賠給我啊?”
“當然是張松年,難不成是我?”她朝後頭揮揮手:“你去找他吧!我沒課了,要回去睡覺,你別再跟來了啊!我沒空理你。”
“張松年真會賠我?”陳輝有些擔心地問。
“你很煩耶!去找他就知道了嘛!一直追著我問。我想他會賠你的啦!畢竟他家有錢得很……”她看見遠方一個熟悉人影,嘴角的話說了一半就吞了回去。他又來做什麼?總不會是巧合吧?依月拉過陳輝:“喂!看到前頭那個人沒有?穿白上衣那個,他跟了我好幾天了,真討厭!你替我擋一擋吧!”
陳輝看了看前頭,皺著眉說:“他是誰?樣子挺不賴的。”
“誰管他樣子怎麼樣,我說他是個色狼。”
“色狼?不會吧!他看起來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怎麼看也不像壞人啊!”
“怎麼?現在壞人臉上都剌了字了?那麼好認就沒人會受騙了。喂!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她問,手叉著腰,一臉懷疑。
陳輝忙點點頭。
依月滿意地笑笑:“那就對了。你替我好好教訓他一下,我先走了。”
“喂!這……”陳輝面有難色,在校園裡打人,這……“看!他朝這兒來了,分明是想找我麻煩。我真的要走了,拜!”她跑了幾步又回頭:“我會替你向張松年要一副更帥的眼鏡賠給你。”
陳輝眼看依月已走遠了,那個戴墨鏡的傢伙又真追了過來,他只好想也不想地硬將那人攔了下來:“喂!你找她什麼?”陳輝手叉在口袋中,腳抖呀抖地一副流氓樣;他想這樣比較能夠造成令人害怕的第一印象,對自己比較有利。
林澈訝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孩子,他該和依月差不多的年紀,是她的男朋友嗎?為什麼攔下他?
“你是……?”他淡笑著問。
這人一點也不像壞人,真的。不過陳輝仍裝出兇狠的語氣:“你管我是誰?總之不許你騷擾她,”他指指依月離去的方向,說:“再跟著她的話,小心我K你一頓。”
林澈仍是好脾氣地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我和依月原來就認識的,只是……發生了一些爭執,我想向她解釋清楚。”
“你知道她的名字?”
“當然。我們認識已經好幾年了。”
陳輝只想了一下子就相信了他。不只因為他看起來斯文又正派,主要是這種事依月是經常做的,只要她生誰的氣,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