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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這樣就好了。姐!你別忘了吃點東西,人有了精神,情緒就會好多了。”
慕雲笑著點點頭,走了出去。
依月很高興姐姐正在逐漸的恢復中,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她深吸口氣,把注意力全心放回課本中。
毀婚事件慢慢地平息了;大家似乎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爸爸照常上班、修剪他的花花草草,母親依舊做家事,閒來串串門子,東家長西家短的。依月還是每天上圖書館唸書,而慕雲的生活也規律了,正忙著出國的事情。宋家大大小小好象有了共同的默契,不再提起那件事,也不再說到林澈,他們就當那天的事根本沒發生過。
這期間依月曾接到張松年的兩通電話,而她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
這個噁心鬼,還有臉打電話來。其實她不見得還氣他什麼,只是考期一天天逼近,她可不想情緒上再有什麼大波動,如果跟他說話,免不了又要大罵一頓。
這天,她從圖書館回家,一進客廳,沒看見半個人,正想喊一喊誰,姐姐就從廚房出來了,腰上還繫條圍裙:“你回來了?我正在煮麵呢!你放了東西就下來吃吧!差不多快好了。”
“爸媽呢?都不在?”依月問。
“爸的同事嫁女兒,吃喜酒去了。我到廚房去了,你準備吃麵吧!”慕雲說著又快步進了廚房。
姐姐倆難得輕鬆地把面端到客廳吃,還邊吃邊看電視,為熒光幕上逗趣的短劇大笑。依月很珍惜這種感覺,畢竟這種機會以前很少有,以後恐怕就更不可能了。
吃過晚餐,她們乾脆關了電視聊了起來。父母在九點時回來,父親已有七分醉意,卻執意加入她們的談話,母親拉也拉不走他,只得去為他泡了杯茶醒醒酒。
父親誇張地說著婚禮的排場多大,她們姐妹倆都明白若不是喝醉了,父親絕不會這樣放鬆,和平日嚴肅的他完全不同,因此也笑著傾聽。
宋父說著說著忽然嘆氣:“唉!他女兒哪有我女兒好看?我女兒若當了新娘子肯定比她漂亮十倍都不止……”
宋母聽到此,硬拉起他:“你呀!該睡了啦!醉成這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真是!依月!來,幫幫我扶你爸進去。”
依月和母親一起扶父親進房,又馬上出來,見慕雲坐在沙發上,眼神很遙遠,似在想些什麼。
她在旁邊坐下,輕聲說:“姐!你不要難過,爸是喝醉了。”
慕雲苦笑著搖頭,眼眶裡含著淚:“沒什麼,我……我只是覺得……我一定讓爸很失望。”
“胡說!是林澈不應該,又不是你的錯。何況你總有一天會結婚,到時候你還像爸爸所說的,是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子。”
慕雲看著她良久良久,含著淚點點頭。
終於,經過一場驚天動地、風雲變色的廝殺,宋依月自酷熱的大學聯考中解脫了。而在她考完試後的一個星期,宋慕雲整好行李,在家人淚眼相送下,起程飛往美國。依月雖擠不出笑容,卻也沒有痛哭,她心裡是希望姐姐快樂的,如果到了美國真能拋開這陣子的失意,她除了真心祝福還能說什麼?
寒風凜凜,枝枯葉黃;依月大學一年級,美國來了慕雲的訊息。她要結婚了,對方是華僑,兩個婚後決定定居美國。
得知此事的宋家父母,既驚又急地匆匆趕往美國打點婚禮。依月留在學校,對姐姐這麼快就結婚感到疑惑。為什麼呢?人真能在短短几個月中就忘了曾有過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嗎?憶起當時茶飯不思、淚流終日的姐姐,依月滿心不解。林澈或許是先毀約的人,但姐姐是故事中悽美的女主角,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忘了那分愁,而選擇了另一個人?
然後,在過年圍爐的桌前,依月才在父母的嘆息聲中驚覺到姐姐不會回臺灣了,即使回來,也不過是個短暫停留的過客。
第二章
烈日當空,宋依月儘量找蔭涼的地方走。陳輝這個該死的傢伙,她早該知道不能相信他,他從來就是個沒有信用的騙子。哼!看著!下回她就算病死也不要他抄的筆記。
扶正了鼻子上那副過大又不搭調的墨鏡,她邁開大步往前走。這堂課可不能再被點到了,否則一定得重修。
“嗨!宋依月!”有人跑過來用力拍了她的肩,過大的太陽眼鏡脫離了她的鼻子和耳朵,“趴”地一聲掉在地上,而她又縮腳不及,一腳將眼鏡踩了個稀爛。哈!
太美好了,今天究竟是見鬼的什麼狗屁的日子?
她回頭,看見一張滿是歉意的清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