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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叟道:“當時令師和藍四妹乃是在衡山的南嶽廟中分手,令師打算遊遍南嶽,然後去衡陽等候藍四妹見面,豈料就在令師攀上衡山絕頂之際,便遇上了這位燈陣主人。”
石承先道:“這麼看來,燈陣主人似是存心要等家師獨自一人之時,方始露面的了!”
朱衣叟道:“事後想起,倒果然有此可能……”語音頓了一頓,接道:“甘兄與那燈陣主人在衡山絕頂一戰,據甘兄事後向黃大哥說起,相持了一日夜之久,直到那燈陣主人認敗服輸,已是第三天的黃昏時分,但甘兄卻並未回到衡陽,與藍四妹見面,結果,藍四妹在衡陽等候令師長達一月之久,仍未見到令師蹤影!”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家師可是出了什麼岔事?不然,他老人家怎會失約?”
朱衣叟道:“這個……令師在一年之後,遇到黃大哥時,只說與那燈陣主人在衡山相鬥,耽誤了與藍四妹約定見面,究竟為了何故,令師並未詳說……”
石承先皺眉道:“奇怪……家師豈是失言背信之人?晚輩猜想,必是有了什麼特別的緣故!”
朱衣叟道:“黃大哥說了當時看甘兄的神態,果真似有著什麼難言之隱,不便說出,黃大哥心中雖然十分著急,但甘兄不說,黃大哥自也不便追問!”他忽然嘆息了一聲,接道:
“其實,黃大哥當日如是逼著甘兄說出其中原因,也許藍四妹就不會對甘兄有著那等深深的誤會了!”
石承先雖然對於男女間的感情,所知不多,但他也曾想到,一個女人,等了男人一個月都不來,彼此間有了誤會,那自然是很深的了!
是以,朱衣叟話音一落,他立即皺眉道:“看來還是家師的過錯了!”
朱衣叟道:“賢侄,真說起來,那倒不一定全是甘兄之錯!”
石承先道:“藍姑姑在衡陽等了家師一個月,家師沒有去見她,於情於理,都似乎不對啊!”
朱衣叟:“甘兄若非有著特別原因,他也不會失約不去,壞就壞在黃大哥當一年後遇到甘兄之時,竟然不將此事查明,你說可惜不可惜!”
石承先此刻覺得這事果然是由許多誤會造成,孰是孰非,倒是一時不易分辨了!
當下淡淡的笑了一笑,接道:“老前輩,眼下藍姑姑對家師還有誤會麼?”
朱衣叟笑道:“人老了,自然就會心胸變得開闊起來,當年的事,應是不會記在心上了!”
但石承先卻覺得不盡然,因為藍姑姑如是真不再介意,她又何必與那燈陣主人,在這裡以死相搏?
他一念及此,不由自主的向那仍在激鬥中的兩人看了一眼,接道:“老前輩,晚輩看來,似乎不一定呢!”
朱衣叟笑道:“賢侄是從哪一點著想?”
石承先道:“老前輩,倘若藍姑姑真的不再記恨,她又怎會與這燈陣的主人拼鬥不已?”
朱衣叟聞言,笑道:“造成誤會,是由此人而起,要藍姑姑不記令師之仇容易,要她忘記這燈陣主人,那可就困難了!”
石承先皺眉道:“晚輩雖也曾這麼想……不過,晚輩甚怕藍姑姑將來見到家師之時,仍然餘怒難消……”
朱衣叟笑道:“那是不會的了!”話音頓了一頓,接道:“藍四妹在知曉你是哈哈狂劍甘兄的弟子之後,不但未曾為難於你,反而暗中用那傳音之術,求請黃大哥乘那比武的機會,傳你武功,足見她對令師的誤解,業已不再擺在心上了!”
石承先心中暗道:“姑不論藍姑姑對我恩師的誤解已否冰釋,從她對我的盛情來看,朱衣叟的話,倒也似是可信的了!”當下長長一嘆,道:“老前輩,藍姑姑對我的關懷之德,晚輩不會一日或忘的了……”
朱衣叟聽得失聲笑道:“賢侄,雲天四皓豈是要你報答盛恩之人?”
石承先道:“這個……晚輩只是略盡做晚輩的心意而已!”
朱衣叟暗中點了點頭讚道:“賢侄,不愧是甘兄弟子,果然有著過人的心性……”語音微微一頓,低聲接道:“賢侄,咱們在這樹上談了多久?”
石承先一怔道:“約有一個時辰了!”
朱衣叟一笑道:“沒有那麼久,頂多,只有三刻時光而已!”
石承先心中暗道:“他突然問到時刻,必是有著什麼原因的了……”轉念至此,不由得笑道:“老前輩,你老可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說麼?”
朱衣叟笑道:“不是!老夫是想,黃大哥該回來此間了!”
石承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