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沉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之間,竟擴至鋪天蓋地,宛若整個瓊華派皆籠罩在狂風雷暴之下。
太一聖君大喝一聲:“去!”風陣迅速捲成漩渦,將三名瓊華元嬰修士團團圍住,三人面色一變,手捏法訣,不得不運息與相抗。就在此時,東西兩邊一紅一白兩道閃電飛馳而來,噼啪聲中,紅色電光硬生生砍斷困住涵虛真君的旋風;白色電光將困住戒律堂長老的風陣當空劈開。隨即兩道電光又齊齊合力,轟隆一聲,將威壓於講經堂長老頭頂的旋風劈成四瓣,講經堂長老一躍而起,破口大罵:“太一聖君,你就為後輩們這點不入流的小事上我瓊華逞威風,算什麼前輩高人,你禹餘城數千年清譽,卻原來便是逞兇馳惡,一味喊打喊殺麼?”
涵虛真君卻整頓衣冠,先朝東邊施禮道:“多謝道微師兄相助。”
東邊半空悄然立著一位仙風道骨、長髯飄飄的中年修士,藍色道袍一塵不染,左手一柄冰雪長劍,清俊面目上一派冷淡,他說話語氣也冷冰冰:“掌教客氣了,瓊華有難,我豈可袖手旁觀。”
“他是誰啊?這般厲害?”曲陵南問雲埔童子。
“當然厲害啦,全天底下,與這老妖怪的風馳劍訣能相提並論的,也就咱們道微真君的北遊劍訣了。”
裴明見曲陵南仍有些不明所以,便面帶恭敬道:“此乃我西那峰老祖道微真君,道微真君入門比掌教師尊還早,故掌教要稱他一句師兄。”
“就是教你那厲害劍訣的師長麼?”
裴明點頭道:“正是。”
“那太好了。”曲陵南握拳道,“你好好練,他日也要成為像他那般的厲害人物。”
少年心潮澎湃,默默點頭。
涵虛真君見道微真君一來,臉上神情放鬆許多,轉頭對西邊朗聲道:“孚琛,太一聖君為徒孫之事來咱們這討公道,你且上前將事態稟報便是。”
曲陵南轉頭一看,驚喜地道:“是師傅,師傅來了。”
雲埔童子冷哼一聲道:“總算沒惹了事就跑,還算他有點門派良心。”
西邊飛來一人,玉面無瑕,風儀萬千,正是剛剛凝嬰成功的文始真人孚琛。他朝涵虛真君施了弟子禮,轉頭對太一聖君左律道:“聖君,我上禹餘城討說法,不過為日前練氣期弟子大比,我嫡傳弟子被貴派弟子下重手毀去丹田討個說法。我那弟子雖愚鈍頑劣,便是有錯,也當由我做師傅的施加懲罰,斷無假借他人之手的道理。且我弟子不過稚齡女童,入門未及一年,我身為師長,卻無發現此徒兒有甚大錯,錯到罪大惡極,要貴派弟子毀去丹田,斷人修行之路!此乃罔顧練氣期弟子大比的規矩,視旁人性命修為於無物。往小處講,是小弟子心腸歹毒,下手無狀;往大處講,卻是你禹餘城教養弟子不當,妄稱名門道宗。”
他原本口才便好,此時侃侃而談,端得是一身正氣,越發擲地有聲:“敢問聖君,我上禹餘城,貴派一不致歉,二不將犯事弟子交出,左元清道友更是咄咄逼人,顛倒黑白。我原本心存疑慮,為何一練氣期弟子上我瓊華,卻膽敢違背大比規矩,公然傷我瓊華弟子,見了左元清道友方恍然大悟,原來卻是有長輩暗地撐腰,弟子方敢如此膽大妄為。我迫不得已,出手與左元清道友討教了一番,原也是衝著禹餘城與瓊華派多年交好,不可為一不顧大局之婦人,攪了咱們兩派交情。然聖君今日親臨我瓊華,卻又所為何來?是以大能修士威神之力迫我等屈膝,奴顏媚骨,搖尾乞憐?抑或以聖君之尊,行打手之實,致道門正宗體面於不顧,一錯再錯,令事態愈發不可收拾?”
“文始真人,你莫要東拉西扯混淆視聽,你上我禹餘城,重創我派高階修士,左元清師妹此刻還生死不明,這筆賬又怎麼算?!”
孚琛一瞥,只見原來今日場上還來得數位禹餘城高階修士,發話之人,正是城主左元宗的胞弟左元宇。孚琛微微一笑,風度十足道:“若是我下手無狀,那左道友儘可找我麻煩便是,這般動不動將老祖請到旁人家裡充當打手,也是太一聖君心懷寬闊,又疼愛徒子徒孫,若換作我瓊華師尊,那是無法可想。”
他這話明褒暗貶,直將左律此番作為說得一文不值。左元宇大怒,正要反唇相譏,此時卻聽涵虛真君輕咳一聲,不痛不癢地訓斥道:“你個猴兒,當著諸位道友的面,連你師傅都能開涮,真是豈有此理!”
孚琛忙行禮致歉道:“徒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