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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預計日更的是從今天到週四。
謝謝大家。
這三天寫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短故事,已經很久沒這麼愛一個故事了,寫的時候居然有種捨不得寫完的感覺,回想了一下,我這半年寫得最好一些故事,大概都是置入真實的歷史大背景中的小人物生存的短篇。這些故事絕對跟耽美或言情無關,而是慢慢迴歸到有關故事的境地裡。對我來說,一旦想到不用寫耽美或言情,突然是思路開闊,眼前一亮,沒什麼不能入筆。
在《問仙》中估計也有這樣的傾向,原本是想就簡單地來場師徒戀,可是慢慢地,我發現問仙的世界可以很大。
畢璩這個人物我並不討厭,有時候循著規矩辦事的年輕人有他可愛的地方。他三觀很正,道心堅定,絕不是自私自利的庸才。但他身上的侷限很有意思,像一個機關秘書,習慣性用大道理忽略人的真實狀況,他並不是偏向雲曉夢,而是偏向自己心裡謹小慎微,各派和諧的理想——雖然在我看來,這種理想是本末倒置了。
☆、第 52 章
曲陵南一心一意等著師傅替她揍人回來,哪知等來的不是師傅胖揍人一頓,卻等來了許久不見的一個同門。
那位被勒令在西那峰閉關思過的天才師兄裴明。
裴明數月未見,身量似乎更為挺拔,絲毫未見一絲一毫因關禁閉而帶來的頹色;相反,他瞧著志氣清明、韜光養晦的功法上了一層,舉手投足,已儼然有些修士的風範。
再不是當日那位被人一激,便忙不迭祭出“北遊劍訣”的莽撞少年了。
裴明乍一見曲陵南的模樣,眼底暗暗吃驚,卻又露出幾分兔死狐悲的憐憫,嘆了口氣道:“師妹,我一出關便聽聞你的事,這便匆匆趕來看你,你可還好?”
曲陵南其實不大記得他們交情有熟到殷勤探看的地步,但有人來瞧她,她還是高興的,於是道:“能吃能睡,除了不大有力氣,也沒甚不好。”
裴明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一如既往樂天知命。”
“要不然還能咋滴?”曲陵南上下端詳他,高興道,“你修為增進不少,真好哇。”
裴明笑容加深,手一伸,運起靈力,一柄冰雪般剔透晶瑩的小劍儼然懸於掌心,劍身波光流轉,若有若無的劍意隱約而來。
“啊,”曲陵南驚奇地道,“你能把劍弄成這麼小了,這樣好,這樣往後你便不會再隨便飛出一把大劍來砸死人了。”
裴明到底少年心性,再矜持自重,此刻眼中也露出三分得色,道:“我這段時日日夜苦練,好不容易才將北遊劍意化為掌中劍大小。”
“還能將它變大麼?”
裴明一聲清叱,掌中小劍滴溜溜轉動數下,飛上半空,成一柄長劍大小,屋內頓時冷意森森起來。
曲陵南打了個哆嗦,卻猶自笑道:“甚好,夏日裡你自己個懸把劍在屋裡,那就涼快了。”
裴明這才想起她身受重傷,此刻連尋常凡人都不如,如何經得住他的北遊劍意?他慌忙將劍收起,道:“師妹,你冷麼?對不住,我一時忘了你的傷勢。”
“那又何妨?”曲陵南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我穿得可多咧,嘿嘿,也就是多穿兩件衣裳,你瞧,師傅還給我大毛衣服,好看不?”
她沒什麼法術靈力可炫耀,便禁不住拉著身上的玄狐皮大氅吹牛:“我師傅說了,這是狐狸毛,可難抓了,穿身上抵十件八件大棉襖,哈哈,你瞧我躺床上也不是沒好處不是?要擱往常,我師傅能給件道袍我就該做夢都笑醒了,哪會給我這樣的好東西?”
她一張小臉病得蠟黃,被水光潤澤的玄狐皮一襯,其實愈發顯得頹敗。可那臉上的笑意卻如當日活蹦亂跳時一般鮮活,裴明不知為何,瞧著卻有些沒來由的難過。瓊華派現下都傳,練氣期小弟子陵南因大比時被禹餘城弟子使卑劣手段打傷,致使丹田重創,便是雲埔真人的靈丹妙藥也回天乏術。她師傅文始真人為弟子資質盡毀而怒髮衝冠,不顧凝嬰初成,尚需鞏固修為,便隻身殺去禹餘城討回公道云云。
這些傳聞,裴明自然一出關便聽到,只是他不願相信,當日他親見曲陵南如何以一人之力抵住他的北遊劍意,他不信這樣生機勃勃的女孩兒會一蹶不振,從此仙途無望。
故他要親上浮羅峰看個究竟,可等他真見到曲陵南,他又但願自己沒來過。
這個躺在病榻上弱不禁風的女孩,怎會是他閉關前所見那個耀眼明快的女孩兒?
“我已將北遊劍訣練至第三層,”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