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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奇特之事。
她坐在蒲團上與雲埔童子嘀嘀咕咕,兩人一路飛,一路分享雲埔口袋裡的甜甜丹,這玩意乃雲埔童子自制零嘴,味道酸甜可口,摻雜著說不出的果香,餘味卻又有些甘苦,曲陵南吃了一回後難得表示稱讚,至此小師叔越發來勁,一煉幾爐,好幾百顆裝儲物袋裡別於腰間,來找小姑娘玩必戴著,兩人你一顆我一顆,嘴裡嚼得嘎嘣脆響,宛若嚼花生米。
曲陵南託著腮皺著眉頭思考這等門派比試重要在哪,想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而聽得她一番言論,雲埔童子不但不反駁,反而深以為然,拍大腿道:“小師侄此番說法深得我心,師叔我早百八十年便不解此事,分明是一樣修真,為何要分出個三六九等?要論起來,煉丹修劍、畫符擺陣,哪個相同?丹修打不過術修,可問題是,我們煉丹的為何要去打贏修法術的?有這功夫我多煉幾顆癢癢丸好過,整日沒事弄那麼多人比來比去耗時耗力,都不知所為何來……”
曲陵南波瀾不興地問:“小師叔你是以前比試老輸給人家吧?”
雲埔童子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喊:“放屁,你師叔我天資卓著,昔日師尊一見便分外喜愛,千方百計要我拜他為師,我縱橫瓊華幾十年,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打聽打聽,哪門哪派還有我這樣的煉丹天才?哪個煉丹師不是仗著老祖宗留下幾個方子過日子?哪個像我這般精益求精,百尺竿頭更進一層……”
小姑娘一雙大眼睛清澈見底,看著他認真道:“可你還是打輸了。”
“我,我呸呸呸。”雲埔氣得哇哇大叫,挽起道袍袖子罵,“走走,等下到外門客舍我揍幾個給你瞧,我打輸了我便不是你師叔!”
“本次參賽弟子都處於練氣期修為,”曲陵南好心提醒他,“你已是結成金丹了。”
言下之意,會輸了才怪。
雲埔童子難得老臉紅了紅,顧左右而言他地轉移話題:“哎呀你看那邊就是客舍了,哎呀好多人,哎呀穿綠衣的便是禹餘城的,師侄你看好醜。”
曲陵南盯著他的臉,認真道:“師叔,我曉得了,門派比試定然是你不願回想的慘痛往事,也罷,我這回下場拼盡全力打架便是,掙個好名次,屆時若有獎賞便盡數給你,替你了結心願,你看可好?”
雲埔童子腦筋抽搐,憋著氣一句話說不出。
“不用謝。”曲陵南往嘴裡塞了個甜甜丸,又塞了個給雲埔童子,東張西望,忽而道:“咦,那不是畢璩師兄?”
雲埔嘴裡含著零嘴,含含糊糊道:“嗯,跟他說話那幾個女修中定有一個是他心上人了。”
“哪個?”
雲埔哪裡知道是哪個,他卻不肯承認這點,胡亂一指道:“那個!”
被他指到的女修恰好轉過臉來,卻是歲數不小,修真界看起來歲數不小的女修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其修為有限,未能在豆蔻年華衝階成功,無法駐顏,又身家不夠豐厚,購置不起昂貴的駐顏丹;二是此人修為精湛,境界高深,早已不拘泥皮囊外相,醜也罷老也罷全是身外之物。
這女修混在一堆練氣期弟子當中,自是前一種緣由,曲陵南皺眉瞧了半天,點頭道:“不錯,畢師兄眼光果然高人一等。”
雲埔一見便曉得自己指錯,可在曲陵南跟前怎麼也不可能承認自己錯了,正要打個哈哈混過去,卻聽曲陵南這麼說,當下嚇了一跳,問:“怎麼說?”
“《瓊華經》中有言,不拘外相,自在虛空,畢師兄定然是心有所悟,這才能突破相貌,喜歡此女修內在。”小姑娘越看越覺得自己說得對,回頭對雲埔童子嚴肅道:“你看,畢璩師兄不愧為我主峰掌事大弟子,這等悟性,我還需多多苦練方能追上。”
雲埔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是極是極。”
雲埔童子以蒲團為飛行器本就與眾不同,頗引人注目。待得兩人自上面跳下,一般高矮,一般粉妝玉琢,精緻無瑕,更加打眼。兩人又是個不懂掩飾的,一個喊“畢璩師兄”,一個喊“畢璩師侄”,生生將客舍大多數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
畢璩一見這兩個搗蛋鬼便深覺頭疼,只得過去給小童子見禮,道:“見過雲埔師叔。”他轉頭板起臉對曲陵南訓斥道:“小師妹,你不在主峰好生修煉,準備比試,來此作甚?”
雲埔正要截住話頭,曲陵南卻大大咧咧地講:“我二人來瞧師兄看上的女修哇。”
畢璩轟的一下鬧了個紅臉,他素日雖正經持重,然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年輕男子,當下一聽,即窘道:“閉嘴,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