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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下面揮揮拳頭,冷冷地道:“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不介意替你碎了丹田。”
“你!”嚴荇瞪圓了眼。
“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耽誤工夫,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問你,誰派你們來的?”曲陵南問,“或者這麼說吧,派你來的人現在何處?那什麼清河老道在哪個房間?”
嚴荇臉色一變,道:“我不曉得。”
“不曉得?我看你是想捱揍!”曲陵南興致勃勃地挽衣袖,杜如風笑眯眯地看著她,並不阻止,嚴荇則目光古怪地盯著曲陵南,待那拳頭要揮下,才驟然喊:“且慢。”
“別且慢了,我揍了再說!”
“不,我有話講,聽完了你再揍。”
曲陵南有些遺憾,瞥了杜如風一眼,怏怏地收了拳頭。
“我與姐姐接令都是自館主所居精舍內而來的傳音,”嚴荇低聲道,“清河老道乃館主舊交,常來我們這住住,一來便住在館主精舍後面的小院中。因他出手闊綽慷慨,故館裡的姑娘們都願意伺候他。”
杜如風問:“這位清河道人,可是金丹未曾,壽元將盡?”
嚴荇吃驚道:“正是。”
杜如風沉吟片刻道:“如何去你們館主居所?”
嚴荇低低交代了一遍,看了看曲陵南,又說了句:“館主喜好與眾不同,他的後屋小院,與左廂房相通,欲進小院,需進左廂房。”
“你可知對我扯謊的後果?”
杜如風踏前一步,舉掌對嚴荇肩膀一按,只聽嚴荇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杜如風低聲道:“若你有一句不實之言,這蝕骨訣三日後會一節節將你的骨頭絞碎,令你疼足三十八日方活活痛死。”
“我若與師妹好生歸來,你自安然無恙,否則,你就跟著來伺候我們吧。左廂房哪一間?”
“第,第二間,”嚴荇疼得嘴唇抖動,“供著神像,終年焚香那間便是。”
杜如風點點頭,對曲陵南道:“師妹,我們走罷 。”
“好。”
杜如風帶著曲陵南在怡情館內飛速穿行,為防嚴荇信口開河,他又抓了一名女侍,從她口中得知怡情館館主確乎住在那一片,只是這館主長年不露臉,女侍竟從未得見過,連他高矮胖瘦都一無所知,更遑論修為了。曲陵南又聽風抓音,竟又聽得那先前說話二人將那名女子送往清河老道處所的對談,這下方將嚴荇的話信了七八分。
杜如風穩妥起見,仍然掏出傳音符報信與瓊華派與清微門,這才與曲陵南穿過無數小橋水榭,來到那傳說中的館主所居之處。到得那處兩人一見,眼前灰撲撲一座宅第,一眼望去至少有五間開外,三進之深,白牆黑瓦,肅穆簡樸。在此鶯歌燕舞的旖旎之地,突現出這般中規中矩的院子,莫不令人有格格不入之感。杜如風以神識一探,卻見宅第外並無防禦法陣,雖有一禁制,然下禁制之人不過金丹初期修為,以他的功力,輕易便可破除。
他轉頭看向曲陵南,卻見她黑白分明一雙大眼睛裡流露些許困惑,遂問:“怎麼了?”
“連那個什麼圭都沒有。”曲陵南對他直言不諱,“我能感知,沒有那等怪東西。”
杜如風頷首道:“這便怪了,明圭得之不易,然這位館主卻捨得在外頭客舍下這個本錢,為何自己臥榻之側,反倒防禦鬆懈?”
曲陵南道:“這有什麼,我當日在山上布陷阱捕猛獸,那陷阱亦鋪得柔軟舒適,往往當中還會故意放一塊肉誘使它們上當。這個宅子,若比之陷阱,那師兄要救人,便是那塊肉了。”
杜如風微笑道:“陵南師妹,你既洞悉來龍去脈,怎的還肯隨我前來?”
曲陵南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腦子一熱便不管不顧之人,你既敢來,便定有把握,便是你無把握又如何,不是還有我麼?我會照顧你的,放心吧。”
杜如風眼中慢慢湧上溫柔與歡喜,只是他生性剋制,便是此刻心中滿是感觸,亦不願多言。他看著曲陵南,過了良久,方啞聲道:“如此,多謝師妹了。”
“四大門派同氣連枝,呸呸,”曲陵南皺眉道,“這話說起來怎的那麼怪,反正杜師兄,我就是看你比較順眼。別廢話了,咱們是現在就擼袖子上呢,還是等會再擼袖子上?”
杜如風加深笑意,柔聲道:“師妹且退後,瞧愚兄為你變個戲法。”
曲陵南睜大眼睛問:“什麼”
杜如風笑意不變,長袖一翻轉,只見足下青石路面開始滲出寒冰,寒冰慢慢蔓延出去,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