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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訪,卻言梁曰:“先生將遊美洲,而不能西語,殊為不便,亦欲攜一翻譯同往乎?”梁啟超回答說:“欲之,然難得妥當人。”誰知,友人是何惠珍所託之人,前來說媒,甚至說“已誓不嫁”,只等梁啟超的回應,讓梁啟超甚感為難。
其後不久,一西人宴請梁啟超,梁啟超到後發現,此人原來是惠珍的老師,於是請何惠珍代為翻譯。席中,梁啟超與何惠珍暢談良久,大論中國女學、兒童教育,卻都不提及二人之事。何惠珍興高采烈,高談闊論,使得梁啟超也苦於應付。面對如此優秀、有抱負的女子,梁啟超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感情,愛慕之情溢於言表。論及倡辦女學時,何惠珍款款深情的望著梁啟超說:“他日先生維新大業成功後,不要忘記我。若是有創辦女學堂之事,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到來。我心中只有先生一人。”握手告別以後,梁啟超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乃至終夜失眠。
徘徊中,梁啟超鼓足勇氣,給妻子李惠仙寫了一封長信,道及自己與惠珍的認識經過和愛戀經歷,訴說自己的苦鬱,言昔日“因惠仙得諳習官話,遂以馳騁一全國;若更因惠珍得諳習英語,將來馳騁於地球。”但自己與惠仙雖離多聚少,然美滿姻緣,百年恩愛,定然不會拒之而逃,況且自己提倡女權,創辦“一夫一妻世界會”,決不會違背自己所說的話。可是,信中梁啟超對何惠珍的感情讓李惠仙看出了自己丈夫的壓抑與痛苦,知書達禮的李惠仙決定玉成這件婚姻,提筆復書梁啟超。然則梁啟超見書後感到妻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聽到妻子擬稟請於父親,大吃一驚,速回復書信一封,言“君父在憂危,家國在患難,今為公事遊歷,而無端牽涉兒女之事,天下人豈能諒我?”自己只是“每接見西人,翻譯者不能達意,則深自憤恨,輒憶此人不置耳。”
不久,梁啟超接到上海來電,促其速歸,於是匆匆返回日本。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就“發乎情,至乎禮而已”。後來,梁啟超作詩數首來詠述這段開放自由的愛情:
眼中既已無男子,獨有青睞到小生;
如此深恩安可負,當筵我幾欲卿卿。
還有一首是說自己若能成功後,一定與其攜手共辦女學:
萬一維新事可望,相將攜手還故鄉。
欲懸一席酬知己,領袖中原女學堂。
武裝勤王運動
1900年3月,義和團運動爆發,其勢愈來愈盛,後來甚至發生了殺戮日使館書記杉山彬的事件,以後毀教堂,殺教民,北方形勢頓時嚴峻起來。就在這時,南方督撫單獨成立自保局面,和各方簽訂互不相犯的協定,結果東南半壁江山,賴以保全。這時,保皇、革命二派都看準機會,準備聯合革命,發動武裝勤王運動。孫中山想透過革命,推翻滿人皇帝,建立共和政體,而康有為則想透過此舉,使光緒皇帝重新登位,二者中間又產生了矛盾。此時,梁啟超提出推舉光緒為共和國第一任總統,以求“兩者兼全”。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他們並沒能夠明確統一的思想基礎,給起義埋下失敗的隱患。
儘管梁啟超在檀香山頻繁活動,事務繁忙,可是面對箭在弦上的勤王運動,他不得不為此極力奔走,大造革命輿論。
1898年,梁啟超就發表《破壞主義》,熱情讚揚革命,鼓動社會。當時保皇會組織渙散,辦事效率底下,梁啟超針對此種狀況提出廣納人才,變更人事等多項建議,可是沒有引起康有為的重視,最終釀造了苦果。
關於網羅人才,梁啟超指出舉大事者,必先合天下之豪傑,“闊達大度,開誠佈公”為不二法門。然“吾黨之手段,每每與此八字相反。” 提醒康有為要認清形勢,想盡方法收羅“難駕御難節制”的人才以用來謀劃大事。同時督請總會佈置聯絡職責,以免各方交流不暢,影響起義。
澳門總會的拖沓深深刺激了梁啟超,數十封信件未曾回覆一字,梁啟超感到總會人才奇缺,組織混亂,隨書信一封,提出建議,請康有為設法大加整頓,調整人事。在信中梁建議設一總理,總持各事,同時針對資金短缺,他提出設一會計出納,管理資金使用情況。後來,梁啟超看到王鏡如、何穗田等的能力不足以領導總會,不顧多年情誼,堅決要求“能統全域性之人”徐君勉歸澳主持總會事務。
為了起義的需要,梁啟超在東京創辦了東京高等大同學校,專門培養軍事人才,尋覓軍事骨幹。1899年冬,該校高才生林錫桂隨唐才常回國,成為勤王運動中的領導人物。唐才常回國後,也積極聯絡會黨人士,組織正氣會,用來聯絡上海以前的維新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