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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雖然沒有雙濤園的美景,但是它卻成為了梁啟超一生中最為溫暖的家,它不僅是一個學術聖地,更是一個處處洋溢濃濃親情,其樂融融的幸福大家庭,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成為梁啟超耳中無比奇妙的交響樂,讓他心曠神怡,妙筆生花。
梁啟超這樣一位充滿政治熱情與愛國熱情的領袖,卻放棄了政治中的北京,而選擇了在通商口岸的天津安家;讓不少人迷惑不解,包括他年輕的兒子們。一天,正在上中學的頗具強烈民族主義的四子梁思忠鼓足勇氣,問到了這個讓父親尷尬的問題,梁啟超平和地給孩子們解釋到:“別把私人的事情同國際事務攪在一起,除了我的家庭之外,我眼前主要關心的是我的圖書室,我需要我的書,我必須使他們保持能用的狀態,比起放在可能被某些憤怒的學生不明智的放火燒掉的易燃的宮殿來,放在附近的港口城市的外國租界裡可能更安全些,而要使用這些書,我必須時時住在它們的旁邊。”可見,梁啟超開始真正地潛心學術了,對於學術的濃厚興趣讓他不得不關心書籍的安全,這也讓他日後躲避袁世凱的暗殺提供了條件,讓他的家庭始終在安全和溫馨中度過。
1914年7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8月3日,袁世凱政府通告各國不得在中國領土領海交戰,宣佈中立,歐洲列強忙於戰爭,無暇東顧,日本成為此時中國國內最強大的一支帝國主義勢力,並開始妄想獨吞中國,爭霸亞洲,於是在8月,拒絕中國戰區的建議,進攻青島。
袁世凱看到日本的野心,但他希望能借助日本的力量來進行帝制活動,因此得到在日本政府如中國內亂,“願助平定”的許諾後,袁世凱對日本開始一味容忍,妥協,退讓,甚至出賣主權。9月2日,日本軍隊在山東半島北部登陸,沿膠濟鐵路向德國侵佔的山東半島發動進攻,奪取德國在山東的利益,隨後英軍在嶗山登陸,協助日軍在袁世凱化定的“交戰區”內擊潰德軍。1915年1月18日,日軍擴大侵略範圍,破例提出了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妄圖吞併中國。
陰風颼颼,吹醒了中國人民,激怒了中國人民。 梁啟超在“飲冰室”中憤然而起,透過輿論對日本帝國主義和袁世凱政府發動猛烈抨擊。以“似利箭,如槍彈”的文字痛斥日本侵略野心,譴責袁世凱的賣國行徑,他透過《京報》、《國民報》等報刊接連發表《中日最近交涉評議》、《中日時局與鄙人之言論》、《外交軌道處之外交》等十數篇,針對日本“保持東亞全域性之和平”的謬論進行有力的駁斥,批駁日媒體“中國侮慢日本”、梁啟超“忘恩負義”之說,梁啟超針鋒相對,說道:“我國今日所處何時何處何地;而敢侮人焉?”“侮慢”之說無從談起,中國數十年來,遭難深重,受侮不少,教訓可鑑,日本“保全中國領土”之說又怎能說服中國國民?而且“日本責吾濟以安事猜疑”,為何不拿出實際行動來消除中國人之“猜疑”;表明其絕無侵略之心呢? 梁啟超本著愛國之良心,批駁日本侵略者;竟然成了“忘恩負義”,不禁令愛國人士心寒。難道“引外人以擾亂祖國而始為報恩耶?”愛國竟然不是一個人的權利和責任,不得不令人憤慨!後來日報汙衊“北京報館20餘家,盡為德使所教唆”,甚至成了“德國機關報”,日報竟然認為中國輿論,中國知識界竟然可以被金錢所購買,這是對中國人格的極大侮辱,梁啟超忍無可忍,拍案而起,諷刺日本道:“何妨試以此數或倍此數之金錢購買,看看效果如何?”同時警告日軍,“中國雖然落後,但反抗侵略的精神不會丟,凡以無禮加我者,無論何國,吾皆敵之。”梁啟超的文字意正辭嚴,猶如炮彈般射向敵人,表現出中國人毫不妥協的戰鬥精神,掀起一股反帝反覆闢帝制的輿論浪潮。
然而,陷入帝王沒夢的袁世凱不再理會梁啟超的言論,甚至派人勸阻梁啟超不要再浪費筆墨,加快了封帝步伐。1915年起,袁世凱開始發表“授卿令”,恢復封建時代的祭孔典禮,恢復清帝排場,肆意踐踏共和成果。
此時,梁啟超看到袁世凱倒行逆施行為勢在必行,便借考察沿江各省司法教育事業的機會,以回鄉為父親祝壽為名,“金蟬脫殼”,南下上海、南京、廣州等地,聯合反帝制力量。臨行前,他寫信給袁世凱詳談國內情形,忠告袁世凱“逆世界潮流以自封,其究必歸於淘汰。”願袁世凱能夠懸崖勒馬,“稍捐復古之念,力為作新之謀”, 信中的語言如利劍詞鋒,似愛似罵,譴責袁世凱強姦民意,倒行逆施,背叛共和,欲毀中國於其手。
4月29日(古歷三月十六),是梁啟超父親蓮澗先生梁寶瑛的66歲大壽,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