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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去,徑自坐在了這片廣闊樹林裡,地上有些潮,卻不髒,地上浮土軟軟的,並不是黑色,而是半透明墨玉色,瑩瑩的微光映得楚修月額上一片亮堂,他終於自嘲地笑了笑,“瑞雪也曾經這樣抓過我的手,我卻只學會了辜負,小妹妹,喜歡的東西就要一直貼身放著,這種想法很不好,說不定你到嘴的夫君哪天就被嚇跑了。”
“跑了我就把他找回來,有我在他就丟不了。”溫晴很自然地想到了楚修月身上寄生的劍魂,即恨得咬牙癢癢,“你別岔開話題,被封印的有二十六位魔君,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你能破陣,他們不會跟著你來?還是你故意誘我們來的?”楚修月身上有了靈力,劍氣很容易散發出來,她不想楚修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她的話說得貼慰,楚修月心頭泛起一陣陣溫意,不再拂逆她的好意,也沒再說什麼男人的面子之類的,他笑意盈盈地圈著她,彷彿與她已成一體。徐寞然望向他,他也沒有客氣地望了回去,這一望。便有了三分笑意:“我猜魔族也不止出了一個叛陡。”
徐寞然傲然道:“我不是叛徒,魔族從來不是一體的,沒有叛徒不叛徒這一說。”
楚修月仰頭看著漫天人影,那些黑髮男子目光直瞪瞪地跟隨著三人,眼珠會轉動,還會眨眼,越看越令人毛骨悚然。溫晴循著他的目光看了一圈,心裡毛毛的。但心裡的好奇卻讓她沒有了插嘴的興趣。楚修月很有風度地攜著她,在徐寞然面前坐了:“不錯,人各有志,前輩你的選擇是對的。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是一個尋常的販夫走卒,在渺渺塵世有處居所,能拖家帶口地過點小日子,一生平淡如水,比什麼都來得安泰。我猜前輩一定是沒和他們談攏,獨自負氣出走的,但此處靈氣稀薄又法見魔障,莫非……”
“沒錯,他們都死了。”徐寞然調著膝上的琴。垂下了眼皮。
“什麼,他們都死了?魔不是不會死嗎?否則我師父怎麼會只是把他們封印了?”溫晴跳起來。
“你師父?你是青印真人的……”徐寞然吃了一驚,他打量著溫晴。好半天,突然展眉一笑,他眉目本來就淡雅出塵,這樣一笑,便如攏進了一層薄煙裡,令人神奪。能將笑容打理得這樣溫柔靜好的男子,又怎麼會不招人喜歡?溫晴簡直被他晃花了眼。卻聽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青印真人果然眼界高闊,不光是藏起了廣生劍,更為食夢貘一族留下了血脈,仙者兇悍,少有他這樣豁達的。”
溫晴一時沒聽懂,楚修月卻回過神來,臉上亦閃過一絲傲然:“前輩是說,魔尊殳淵與廣生劍都敗在了家師手中?”
徐寞然道:“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沒想到尊上與廣生劍相鬥,最終卻成全了青印這小子。”
溫晴想起了那個夢,想起了那個跟自己一樣長大的小道童,她終於相信了,那個看見妖怪打架都不肯回避的小屁孩正是青印無疑,以前聽別人左一個“青印那老小子”右一個“青印那老兒”總覺得不甚契合,如今“小子”二子跳脫在徐寞然跟邊,卻是再貼切不過,徐寞然如玉竹昂立的時候,青印確實還是個流弟鼻涕討生活的小童,溫晴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芳草姑姑總說自己像青印了,因為她的童年就是踩著師父的腳步一步步印上去的。
徐寞然終於入了正題:“尊上與廣生劍鬥,兩敗俱傷,尊上身受重傷,廣生劍劍心丟失,青印便借廣生劍浩然之氣以四方伏魔之陣封了尊上與以我為首的二十六魔君,餘下的魔族只走脫了兩位魔使,一者名喚司鷹,一者名喚司媚。司鷹與司媚都是尊上的心腹,我等魔君卻不一定能由尊上耳提面命,被封印之後,尊上魔魂走散,慚慚虛弱下去,而一道被封印的魔君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欲令尊上覆活的追隨著,一派是想破除封印回到上界的反對派。隨著尊上魔魂消散,反對派的呼聲越來越打,終於起了內訌。追隨尊上的魔君藉機殘殺同族,用同族的魔魂碎片來修補尊上的魔魂,才致使尊上沒有立即消失……只是死去的同族有限,合宜的魔魂更有限。”
“所以殳淵的消失再所難免?”溫晴脫口而出。
“本來是再所難免,只是……族中一長老臨死之前聯絡上了魔使司鷹與司媚,讓使得事情有了轉機。”徐寞然指了指人形的果子。
“我懂了,利用長生劍裡的靈氣,種出這樣的容器,再透過佛母果斂魂後,將魔魂碎片投入容器之中,這樣就會得到一個新的魔尊殳淵。”溫晴想起了謝小緩的死,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魔族這個方法確實不好,把魔使當種馬用遲早有一天會虧死去,如果撇下新天魔界的結果這種事不說,那全盤計劃中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