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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我住進了一座比那杭州的“皇宮”還要漂亮的府弟裡,當師父領著我走進那個大門時,我被那威嚴的氣熱嚇住了,更被府中的富貴華麗迷花了眼,象個傻子一般東瞅瞅西瞧瞧,任師父牽著我走。
後來我見到了師父的父親——威遠侯,還有他的母親以及那些姨奶奶們。
我依禮向他們行跪拜大禮(這些是師父早教好的),也許因為侯府很久都沒有過孩子了,那些奶奶們對我似乎極為喜愛,親親熱熱的喚我狂兒。只有威遠侯,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半晌後才說了句:“這小子眼睛賊溜溜的,可正可邪!”
我就這樣在留在了威遠侯府,錦衣玉食,被人尊稱為小公子,一大堆的丫環僕役侍候著,比起以前的日子真是天壤之別。而且憑著我從小訓練出來的聰明機靈,侯府上上下下全被我哄得對我掏心掏肺的,一個個把我寵著愛著,那樣的日子真的是很幸福的。
威遠侯府極大,裡面亭臺樓閣、迴廊水榭,曲曲折折,就是花園都有許多個,一個月後我才弄明白了,我住的是德意園,聽說以前住著的是二公子——秋意遙,也就是師父的弟弟,那一天見著的白衣男子,而師父住在德思園,威遠侯夫婦住在德明園,而那些姨奶奶們也每人住著一個園子。
在德思園旁邊還有一個德馨園,一直空著並未住人,但每天依舊會有僕人進去打掃整理,後來我才知道,當年傾泠公主嫁進侯府時,住的就是德馨園,裡面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當年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動。
回到京城的師父似乎恢復了正常,依然是那個全身都似發著光的皇朝第一將,依然是我眼中高大傲然的師父。
他每天都很忙碌,但不管多忙,每天他都會抽出兩個時辰來教導我,從天文到地理,從兵法到刀劍,全由他親自教導,侯爺曾說那樣太辛苦了,要請個先生教我習文,但師父拒絕了,他要手把手的教我。
除卻金鑾殿,師父到哪都會帶著我,從侯府到兵部、從兵部到軍營、從軍營到教場,總會有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
師父說,他要把他所有的全教給我,而要成材必要親眼看、親身實踐體會才行,溫室裡只能陪養出嬌蘭,野外才能長出蒼松勁竹!
所以他通宵教我看兵部的文書,狂風大雨中教我看士兵練陣,烈日下教我和士兵一起練刀射箭,他從沒有當我是一個孩子,在他眼中,我或許是一個大人,一個可以接收他所有的一切的男人!
那麼忙碌的師父似乎早已忘了杭州,忘了公主,忘了所有的悲與痛。
但是偶爾,在沒有任何外人的時候,在我靜靜的練字看書時,一旁的師父會望著某處出神,我會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深刻的痛!我知道,師父沒有忘記。
偶爾,他會執一金盃在手,仰頭望月,口中會輕輕呢喃:蘭佩紫,菊簪黃,殷勤理舊狂。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
蘭佩紫,菊簪黃,殷勤理舊狂。這裡有三個人的名字,全是師父取的,蘭佩、菊簪曾是杭州侍候公主的兩名丫環,殷狂便是在杭州收的我了。
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但師父卻從不醉酒,他總是保持著他的清醒與理智,這世間能讓他沉醉、讓他悲涼、讓他斷腸的只有那個風華絕代的傾泠公主!
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師父每年的八月都會離開京城,帶著我。
騎一匹馬,毫無目的的任馬兒狂奔十天,然後停下來,找一處客店住下,然後在那兒找到最近最高的山,爬上山頂,俯視著山下的城鎮,每天早上爬上去,晚上爬下來,如此反覆,爬上十天,十天後他會帶我回京,在路上消磨十天,那樣回到京城時便已是九月。
那個時候的師父總是沉默的,極少說話,而我只要靜靜的跟著他就行。
偶爾,我能聽到師父會輕輕的說著: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切,或許便能看一眼她。
在最後離去的時候,師父總會在山上找一塊大石,龍淵寶劍會在石上飛掠而過,石硝四濺,當龍淵劍歸鞘時,師父看也不看的掉頭離去,不曾回頭。而我總會看一眼那塊石頭,每一次石上都會刻著同樣的一句話:奈何橋畔輪迴轉,定攜素手至桑田!
我十歲時,侯府有一天來了一位客人,是一位老人,但整個侯府的人卻全是小心翼翼的侍侯著。
那一天我正在書房練字,師傅在旁看書,那位老人就這樣走了進來,身後一大群的侍叢,但都沒有進來,只是守在門外。
而師父一見到那位老人便馬上站起身來迎上去,低聲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