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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他?”水至天不由點頭,“此人確實是高手,但他此時如何肯為我用,還不與吉慶祥等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爹,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水朝輝陰陰的道,“而您知道他想要的賞是什麼。”
“嗯。”水至天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頷首,以示同意。
“爹,現已是火燒眉毛,孩兒認為今晚就將他請來為妥。”水朝輝繼續獻策。
“好!你去!”水至天一揮手。
“孩兒立刻就去辦!”水朝輝立即飛身而去。
而水朝賓卻似還沒聽懂一樣,傻在那兒看著他的父親。
月已斜掛,夜已將過完,那最最黑暗的黎明將至。
“救命啊!救命啊!滾開!你這禽獸!滾開!救命啊……”
水家後園西邊的一座小樓中傳來女子慘厲的叫喊聲,悲切、悽哀、絕望,在黑暗的夜裡傳得遠遠的,遠遠的……只是黑夜似已沉睡,無人醒來,無人響應!只有那悽慘的叫聲慢慢低去、慢慢消逝……
七月二十六日,晨。
府衙的大書房中,宜王與陳令已早早起來在一起商討水家案情。
秋意遙推門而進,看了一眼忙碌中的宜王與陳令,片刻後微笑著問道:“王爺,昨夜睡得可好?”
“還好,有你在,本王什麼也不擔心,自是高枕無憂。”宜王抬首答道。
“陳大人呢?”秋意遙繼續問道。
“也不錯,只是朦朧中似聽到了一縷簫音,但不真切,也不知是夢裡還是夢外聽到的。”年約三十出頭、面容嚴肅的陳令答道。
“喔。”秋意遙點頭,然後對宜王道:“王爺,今夜與意遙對換一下臥房可好?”
“可以。”宜王答應,也不問原因,他知秋意遙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陳大人,水家的事可理清頭緒了?”秋意遙又問向陳令,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讓人見之如飲瓊露,心神舒暢。
“呵,已差不多了。”陳令嚴肅的臉上也綻現一絲淺淺的笑容,不知怎的,性格剛正冷肅的他,對著這個潔若白雲,和若春風的秋公子,不由自主的放鬆身心,不由自主的要回他一個笑臉,似乎不回便會很對不起他一樣。
“是嗎?那麼便快要結束了。”秋意遙站起身來,走幾步後又回頭道:“王爺,其實要治吉慶祥很容易的,只要從水家著手就行了。”說到此處臉上的笑有絲耐人尋味,“可以一個一個的開始。”說完掉頭而去。
“一個一個的開始?”宜王回味他的話,然後笑開了,這是到湘君城後笑得最開懷的一笑,“本王明白了。”
夜晚,有淡淡的星月,只是不時為雲層所掩,地上朦朦朧朧的。
一條黑影熟門熟路的潛入府衙,直往後院而去,待入院門時他小心翼翼的四周環顧,見無動靜便直往主樓而去,他知道目標在此。
而黑影身後還跟著另一條黑影,隔著約五丈遠的距離,他見前面的黑影毫無阻攔的進入主樓,便悄無聲息的也向主樓掩進,只是離樓還有一丈遠時,便見樓中燈火一亮,然後聽得一個溫和的聲音似是極為驚訝的叫道:“孫總捕頭,你如何行這般大禮?你如何跪著不動?”
外邊的黑影已知前面的人失手,而室內的人卻是他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的,因此他馬上飛身而退,離去前卻又似聽到那個輕語聲“小心,別摔著了”。
七月二十七日。
天低沉沉的,太陽時隱時現,天氣異常的燥熱,讓人心情格外的煩悶。
一大早,水家即來了一隊官差,將水朝輝鎖去,說有人遞狀告他,宜王要問話。
中午時分,水家又來一隊官差,這次將水朝賓鎖去,同樣是有人狀告他,宜王要審問。
黃昏時分,水家外忽來了數百官兵,將全府團團圍住,並帶來宜王旨意:水朝輝、水朝彥、水朝賓已全招供,不但害有人命且還搶奪鄉民珍寶無數,因此王爺發令,將水家看守起來,防其同謀逃去,髒物轉移。
一時間,整個水家數百餘人口,全都慌作一團,一個個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水至天卻反而鎮定下來了,從那兩夜失手,他便已知決鬥不過那個人了,不但他,整個水家已全在人家的計算內,他已無處可逃!那兩夜人家不抓他,那是因為其要以國法治他!
但他水至天是這般任人宰割的人嗎?!
整個水家亂作一團時,唯一不受干擾的是水府最後邊的那一座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