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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是請城中有名的博學鴻儒教的,而武是岳丈方鵬天教的,本也是十分出色的,可現在見著了秋意遙,便只覺得兩位老師加起來也不及人家一半,而自己這些微末之學更是不堪一擊,於是每天他便虛心請教,更甚至生意上遇到了什麼難題,也請秋意遙指點。而秋意遙本性隨和淡然,且極之欣賞江白,自是知無不言,因此江白的進步可曰一日千里!
四、恨極天涯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三月,正是春花爛漫的明媚季節。
這一日,江白卻只是捧著一本書發呆,秋意遙見之也不打擾他,自看自的書。
半晌後,江白忽然問道:“意遙兄,你說世間有神仙嗎?”
秋意遙聞言淡淡答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你信不信?”江白又問道。
“我?”秋意遙不由放下手中的書,眼光迷濛的落向窗外,“沒想過。”
其實他多希望能有鬼神啊,多希望夢中那一縷芳魂能走到他面前來!
而方家,鹿兒與方靈靈又相約逛街去了,本來邀風傾雪一起去的,只是這杭州城幾乎已遊遍了,而她又素不喜人多的街市,因此便獨自留在家中了。
方家小院也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的,只是皆不是什麼名花異卉,不過種了幾株桃、李、菊、桂之類,而靠院牆一邊卻種著一排約三尺高的桅子花,只是此時還未到花期,否則白色的桅子花一開,定是清香盈院。
桅子花前的空地上有一張石桌,圍著四張半月形的石凳,石凳繞桌而環,齊齊整整又是一個圓。
風傾雪在石凳上坐下,正對著桅子花,看著桅子花,忽然間,她不由想起了與水落雲的第一次見面,便是在桅子花樹下,桅子花又快要開了,而他……
想著不由心中一暗,從袖中取出一支綠竹笛,這是水落雲的遺物,本來焚化遺體時,這笛也應隨他而去的,只是當時不知為何,卻留下了,笛依舊,而人已化塵,物是人非事事休,可是指這般?
將笛湊近唇邊,想吹曲《梅花三弄》,那是唯一一次與水落雲合奏的曲子,卻是試吹了幾次,喉嚨處卻似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怎麼也吹不出,嘆一口氣,作罷。
手指把玩著綠笛,點著一節一節的笛孔,彷彿間又看到了水落雲,依然青衫落拓,狂傲不羈:我叫水落雲……傾雪……我們去東海……
鹿兒曾問,水落雲在她心中到底如何?她自己也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人已死,何必再想?只是某個低頭回眸的瞬間,總會想起這麼一個人來。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中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雲斜。”
不知不覺中,這首《夢江南》便又脫口而出,水風空落……水落雲……落雲,你現在是否四海逍遙、瀟灑至極呢?記得你說過,一個人終是沒什麼意趣的,我依若孤鴻飄零,而你,可有找著相依之人?丟下那一身的負累與悲痛的人,總應該快樂了一些吧?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唉……”不自覺的便是一聲長嘆,彷彿嘆盡心頭所有的憾與愁。
“離原!”
猛然間,身後忽傳來一聲驚呼聲,回頭一看,卻是一徵,身後站著一名老者,臉上帶著一種似驚似喜,似疑似豫的神情,在她回頭的一殺那,便化為了失望與驚鄂。
“你是誰?”老者問道。
這年輕女娃是誰?不過著一襲簡單素凈的白衣,卻是美得平生未見!那樣的一張白玉生成的臉,不知那“傾國傾城”可是足以形容?便是年已老邁的自己見著了,依然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老者打量風傾雪的時候,風傾雪也打量著老者,只見他大約五十開外,頭髮已全白,但不顯老態,身材高大,國字臉,劍眉,配上一雙精光湛湛的眼睛,想來年輕時定也是閨中少女夢中的佳郎,肩上還掛著個藍布包袱。
“是方伯父嗎?”風傾雪猜測著,並站起身來施禮,“晚輩風傾雪,是靈靈的朋友。”
“哦?是靈丫頭的朋友?”老者正是方靈靈的父親、江湖有名的俠盜方鵬天。
方鵬天隨意在石凳上坐下,他仔細打量一下風傾雪,然後點頭笑道:“靈丫頭竟能結交到姑娘這樣朋友,她眼光倒是長進不少。”
只是又疑惑道:“她有這樣出色的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
“傾雪是最近才到杭州的。”風傾雪微微一笑答道,不想提與方靈靈相識之經過。
“喔,是新近結識的?難怪我沒見過,這段日子我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