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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香,先拜天地神位。樂和、費保、高青、倪雲、狄成、童威、童猛、花逢春、內監一同拜賀,進上壽酒,李俊回敬致謝。是日大賞三軍,將筵宴設在大海船上,同出海口,共飲蒲酒。裝十個龍舟,軍士都穿號衣,分為五色,每船二十四人划槳,往來如飛。天氣晴明,微風不動,海波如練。居民都撐了小船,男婦老幼盡來觀看。海外之人,哪曉競渡故事,無不驚喜。龍舟上篩鑼擊鼓,四圍掉轉,將許多鵝鴨丟在海中。那龍舟爭先來搶,湧起雪浪,流珠噴沫,真是奇觀。那李俊等在大船,傳杯換盞,猜枚行令,開懷暢飲,至日昃方散。有詩為證:玉切蒼蒲榴映紅,中天節氣散薰風。
豪華事業開佳宴,可改名為混海龍。
話說李俊飲罷壽筵,觀了競渡,到夜回島。要留花逢春盤桓兩日,樂和道:“國中雖然無事,駙馬隔了海面,不能朝夕相聚,多住幾日極是好的。但那共濤是個奸險之徒,其心叵測,見駙馬與高、倪兩將不在,萬一生出事來,國主孤立在彼,又且仁厚,還是速去的好。”李俊依言,修了回啟,把禮物謝了太監。花逢春原同高青、倪雲拜謝而去,不題。
卻說共濤、薩頭陀曉得李俊年甲,就選十惡大敗受死日,施符設咒起來。兩日之後,國主得病起來,共濤心中暗喜。花逢春、李俊,安然無事。看官要見邪不勝正,唐高宗時節,西域進貢一僧,咒人立死。那太史令傅弈道:“妖僧邪術,害不得正人,叫他咒臣,看會死麼?”高宗喚番僧咒那傅弈,念上千百遍,傅弈挺然不動,番僧反自七竅流血而死。馬賽真衰邁無光,邪神好來侵犯;李俊、花逢春英氣勃勃,且有後福,哪裡敢近他?那薩頭陀盡力施為,七日已滿,國主病反好了,只是七歲的世子無疾而夭。國主、國母大慟,厚加殯殮。共濤道:“吾師的法術已算半驗了,只是三人不死,如何計較?”薩頭陀道:“庶人一七必死,那國主、將軍、駙馬是厚福的人,必須二七、三七,若咒至七七,就是帝釋天王,也要招殃。目下花逢春到金鰲島與李俊慶壽,高、倪二將也隨了去,何不設一席,請國主到來,貧僧進藥毒死,便正了位。若怕李俊、花逢春來爭,我有結義三個弟兄,喚故革鵬、革雕、革鵾,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原是占城國人,今在黃茅島屯聚,手下有五千苗兵,慣經征戰。寫書去招他來,殺了李俊、花逢春,恢復金鰲島,這寶位是萬年永固了。”共濤大喜,進朝啟奏道:“臣見龍體違和,日夕焦勞,世於暴殤,中心哀悼,今幸萬安。明日端陽佳節,懇乞鑾駕倖臣草舍,設菲席與主上釋悶。兼有一西域聖僧,有長生不老之丹,服之延齡千歲,以盡微臣一片芹曝之心。”國主准奏道:“君臣一體,不可過於豐盛,明日早臨便了。”共濤謝恩而出。國主退朝說道:“丞相見世子早殤,寡人悲切,明日端陽要請我釋悶。”國母道:“恐非好意,不可便去。況聖躬新愈,不宜過勞,只消在宮中設宴慶賞蒲節。”國主道:“咫尺之間,何有過勞!我在宮中,思念世子,觸處生悲,藉此哲開懷抱,亦無不可。”玉芝公主諫道:“共濤久已專權怙勢,擅作威福,有不臣之意。他今日設宴請幸其第,決非好意!就是要去,也等駙馬同去。”國主道:“我兒不須過慮,丞相世受國恩,難道起歹念不成?”公主道:“父王不記萬壽山火燒龍袍,丹霞洞道土偈語麼?傳旨辭了罷。”國主道:“火燒龍袍已應在世子身上,還有恁麼不祥?我已許了他,自古道‘王言如絲’,豈可翻覆!”堅執要去,國母、公主百般諫阻不住。公主道:“父王主意已定,可選三百御林軍,令兩員稗將帶刀侍衛,以防不測。”國主道:“這個使得。”
次早共濤又來啟請,國主命排鑾駕,兩員神將帶三百羽林軍護駕,四員內相隨行。到了丞相府,共濤在門前俯伏迎接。到得廳上,擺設得十分齊整。錦屏圍繞,彩帳高懸,說不盡山珍海饈,玉碗金盃。堂下笙簧並奏,執壺上饌的人皆是錦衣花帽。共濤躬身再拜,安送了席。桌面上都是金銀器皿,獅糖樹果,一百二十龍盤餚饌。國主就賜丞相側席相陪。三百羽林軍列在府門外,兩員稗將全身披掛,各持寶劍,立在國主左右。凡進酒饌,錦衣花帽之人擎在頭上,跪著,內相下階接來送上。酒進三巡,食供兩套,又換一班女樂,歌的歌舞的舞,稱觴進酒。
國主道:“寡人涼德,得丞相佐理朝政,可謂社稷之臣。今日君臣宴樂,千秋盛典。”共濤離席啟道:“主上洪福齊天,春秋正富,世子雖然不幸,自有鱗趾之祥。臣有一女,年已及笄,德容俱備,欲納後宮,以備灑掃,伏望採納。”國主道:“丞相之女,豈可為媵妾!另選國中俊秀,以充後宮。”共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