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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回到家去。”那婦人致謝不盡。楊林提了包袱,笑道:“我門巡更有功,捉得一起姦情。”李應道:“且到城門邊看開也未開。”奔到城邊,卻好雞唱。坐了一回,城門開了,黑影裡闖出城。走了五六里,到一小山腳下,天色漸明。楊林道:“奪這包袱,且是沉重,不知甚東西在裡面。”開啟一看,有幾件女衣,裹著三串銅錢並釵鬟首飾,說道:“且拿這銅錢路上買酒吃。”重新包好,棄了燈籠棍棒,一同趕路,說說笑笑,早行了六十里地面。
官道邊有座酒店,挑出望子。進去買些酒吃再走。揀副座頭坐下,叫酒保打五斤酒、大盤牛肉來。走了這半日,勝中飢餒,狼吞虎嚥吃了一回。見上面一個人,軍官打扮,身軀雄壯,一部絡腮鬍,獨佔一副座頭。下首四個家丁,又在一副座頭上吃酒。那軍官拱手問道:“列位從濟州來,不知還有多少路?可趕得到麼?要去提一重犯。”蔡慶接應道:“上下貴處?要提甚重犯?”那軍官未及答應,家丁便道:“我家爺是童樞密標下馮都爺,為著小舍人在彰德府被響馬害了,打聽得梁山泊餘黨撲天雕李應的主管。因移文去提,不見解到,都爺親自下來並濟州官府提到東京,與小舍人報仇。”李應三個聽了,做聲不得,支吾了幾句,楊林算還酒錢,出門便走。
只見一個鋪兵揹著黃袱公文,急走進店,劈面把李應仔細一看,叫酒保:“快些打角酒來,吃了要遞一角緊急公文。昨夜李應越獄走了,在獄牆邊殺死兩個更夫,本府要申到樞密院去。”那軍官跳起來道:“怎麼說?李應越獄走了!”鋪兵道:“方才出門的好像是李應。若拿住,倒有三千貫賞錢。”家丁道:“不消說了,這三個人見我講了,慌忙出門。又這個闊臉的,正是殺小舍人的,我認不真,不敢聲張。”馮彪喚鋪兵做眼,同家丁拔出腰刀,飛也趕來,叫道:“劫賊不要走!”李應三個回頭看時,已到身邊。雖藏暗器,卻不中用,急閃入林子裡。鋪兵再一認,喊道:“正是李應!”那馮彪同家丁也奔入林子,輪刀便砍。李應事急智生,見有株松木橫在地上,拿起來對面一掃,一個家丁手中的刀拿不住,掃在地下。楊林急忙拾起,舉手相迎。李應又將松木盡力一搪,那馮彪抵當不住,一個腳蹋跌倒在地,楊林一刀斫開腦袋,死於地下。那家丁不敢向前,很命跑了。鋪兵走得遲些,也被楊林殺死。李應道:“若沒有這根松木,我三人性命休矣。”恐怕地方知道追來,急急走了。那四個家丁回到店中說家主、鋪兵被殺,店家吃了一驚。日已平西,到濟州不及,就在店中安歇。次早回到東京,去報童樞密,叫地方店家去濟州首報,不在話下。有詩嘆道:父當垂訓,子宜幹蠱。父子兇淫,死非其所。
卻說李應三人脫了險難,曉夜趲行,於路無話。到了飲馬川,裴宣、杜興接著,不勝之喜。告訴店中遇著馮彪,殺死在林子裡,各各驚喜。李應見家眷已在,說道:“本等我已重整家業,不圖甚麼了。偏又湊出這事來。今已住手不得,須索整頓山寨,成一規模。”裴宣道:“小弟已聚得二百人在此。五里之外,有座龍角岡,岡上有一佑聖觀,香火極盛。有個強人,喚做華豐,殺了道士,佔住觀中,倒聚五百嘍囉,錢糧廣有。我舊時有個小頭目熊勝在他手下,前日來對小弟說:”那畢豐是任原的徒弟,在泰安州嘉會殿上被燕青撲翻,與梁山泊是世仇。‘見我這邊立起營頭,要來吞併。這是肘腋之患,不若我們先下手驅除了他,招過嘍囉,方得安穩。“李應道:”我們立腳未定,先料理一番,且看機會。“連日砍伐樹木,造起房屋,築了寨門、隘口,置辦馬匹、衣甲器械,粗粗完備。
那熊勝又過來說道:“畢豐有勇無謀,極貪酒色,不恤士卒,用刑嚴酷,盡皆離心。前日到山下搶了一個女子,名喚王媚娘,是大戶人家女兒,終日迷戀,昏醉不醒。我原是頭領舊部,有心歸附,在那邊做內應,今夜過去,軟進硬出,無有不勝。”李應、裴宣大喜,重賞熊勝,叫他先去策應,三更準到龍角山。熊勝自去了。當下李應、裴宣、楊林領一百嘍囉去劫寨,留蔡慶、杜興看守。二更時分,取路到龍角山來。其時正是臘月下旬,嚴霜滿地,萬木凋枯,那殘月在東山邊吐出寒光皎潔。李應上了山岡,那龍角山生得險惡,只有一條小路,崎嶇陡絕。將到寨口,熊勝與心腹二十餘人守住,對裴宣道:“此人還和王媚娘在哪裡飲酒,待我領路,悄悄進去。”李應、裴宣、楊林各執器械,從大殿側邊轉到餐霞軒,窗縫裡一看,見畢豐半醉,抱王媚娘在懷,一遞一口兒吃酒。王媚娘道:“你說三日後送奴回家,今有十來日了,怎留住不放?”華豐道:“這是哄你的話。要你永遠做個夫人,在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