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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隆來客棧回來,楊士奇就一直繃著臉,燕忌南幾次想開口發問,嘴皮子動了動,卻又強自按捺了下去,他現在真的有點六神無主了,就指著楊士奇給他指一條明路呢。
好不容易等到進了自己的大門,僕人們手忙腳亂的關上門戶,他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問道:“老師,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答應下來,我燕家真的沒有後患麼?”
楊士奇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弟子,臉上一臉的無可奈何:“不答應,不答應我們今天能這麼輕輕鬆鬆的回來?對方既然毫不隱瞞的告訴我們這些,就不怕我們不答應,你還是想想如何去辦好這事情吧!”
“可這。。。這談何容易啊,從死牢裡換一個人出來,不出事則可,一旦事情敗露,官家追究起來,這天下那裡還有我等的立身之處?”
兩人正談論間,屏風後臺閃出一個婀娜的人影來,燕忌南只是眼皮子動了動,恍若沒有見到一樣。
人影走到楊士奇的身邊,給楊士奇重新斟滿桌上的茶水,然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兩人說話。
兩人言語間也沒有避諱她,聽到半響,她總算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見到燕忌南沉寂下來,禁不止糯糥的開口道:“老師,大哥,那錦衣衛只是要那個人?那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一個海盜而已,等到勾紅下來,就要明正典刑了,那廝說的好輕巧,報個獄中暴斃,將人換出來,這其中多少關節要打通,這得但多大的風險!”燕忌南薅著頭髮,一臉的抓狂。
“不做還不行,不做,這錦衣衛沒準會安上什麼名頭,構陷我家,自古民不與官鬥,若是真和這般狠毒衙門起了爭執,官官相護,相信很多人都是願意落井下石的,我燕家可頂不住這麼多人覬覦,老師說的對,這事情,由不得我們,拿錦衣衛是京師來的?”燕小翠可是比她哥哥有決斷的多,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而是如何做的問題。
“是的,京師來的錦衣衛!”楊士奇點點頭,他實在是沒有摸準馬恩的脈,不知道馬恩的用意如何,所以才遲遲未下決斷,這錦衣衛既然假手於燕家,想必自己的不方便出面,他又想到這錦衣衛和燕忌南起齷齪的來源,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錦衣衛是與海盜有所勾結,這簡直就好像是把貓和耗子,放在一個籠子一樣荒誕。
“這事情不能咱們一家去辦,無論如何,對方也要出些人手,萬一出了事情,才有個推脫之處!”楊士奇想的清楚,“明日裡你邊去和縣衙大牢的牢頭接觸接觸,這事情,咱們繞不過他,如果能將其買通,這事情便成功了一大半,若是那人棘手,就讓錦衣衛他們去辦!”
三言兩語,楊士奇定下了對策,燕忌南的主心骨,才彷彿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身子裡,燕小翠縮在角落裡,聽著自己的老師和大哥,商量著這聽起來駭人聽聞的事情,心裡卻是一點驚慌都不曾有。楊士奇那胸有成竹揮斥方遒的模樣,她怎麼看都覺得怎麼安心,倒是自己大哥,和先生的丰神俊逸比起來,就好像一隻鬥敗了的鵪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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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的使團,終於在三天之後,離開了天津,馬恩沒有去送他們,他想對方只怕也未必待見自己,乾脆大家就眼不見心不煩了。這三日來,朝鮮人倒是又湊了百來副弓角,毫無疑問,這都便宜了馬恩。等到使團前腳一走,馬恩立刻將這些弓角打包起來,交給燕王府派來的幫襯自己的幾個手下,讓他們分出兩人,快馬加鞭趕去北平。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至於到了北平,如何突破關卡,將這些弓角送到燕王府府邸內,他也不去操這個心了,以燕王在北平經營多年,這點小事只怕不能成為其麻煩。
燕忌南那邊,也傳來的好訊息,似乎他們也買通了牢頭,如今只要尋一具和那海盜劉子善身形相近的屍首,便可找機會將人換了出來,不過這事情要半夜裡做才成,燕家的銀子再多,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人買通,這就看他們做事情穩妥不穩妥了。
馬恩微微笑了笑,燕忌南似乎還有些顧慮,還找自己借幾個人手,馬恩知道他這是不想出事後被自己一腳瞪開,能夠和自己糾纏在一起,肯定就糾纏在一起的做法,不過,以他的觀察,燕忌南此人斷斷是沒有這個心性的,只怕還是他身邊的那位老師出的主意,這楊士奇,看起來,到是個人才,做這等小戶的賬房先生,倒是浪費了一些。
一想到那個卓爾不群的讀書人,馬恩招攬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在讀書人,最在乎的不就是一個功名麼,這人委身於這商賈之家,對功名的渴望,未必多迫切,那麼,待之以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