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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做百戶這段時間來,他的宅子,實際上就幾乎成了他這個百戶的臨時辦公處了,他甚至還特意撥出了幾間屋子,讓他百戶的兄弟們休息消遣。沒辦法,就算他再有錢,也不可能花自己的錢去給以前自己那個百戶的落腳處去休憩一番的,也不知道當初是佔的哪家的屋子,反正,那屋子是越住越破,都已經不成體統了。
所以,只要馬恩的這個百戶還在運轉,還有人上街新街,緝捕甚至收平安錢,那麼,他這個宅子裡,就肯定少不了錦衣衛。不過這些錦衣衛本身就在京師自己有住所,晚上肯定不會歇息在這裡。但是,這點卯肯定是在這裡,那是絕對沒錯的。
換做是誰,晚上還在家摟著婆娘睡覺,第二天一早就上值,發現自己的值所所在,被一幫平日就看不順眼的兵馬司的兵丁給圍住了,那肯定是先是莫名驚詫,然後就是怒火萬分的。
錢小六來的比較早,馬恩的差事到了,給他和甄不為這百戶裡僅有的兩個總旗,肯定是要交代一下的,百戶不再,這個地方,要是上頭不安排人來,那麼就得他們兩個商量著辦了。而馬恩的調令上,可沒說馬恩的這個百戶不幹了,這職位還給他留著呢,錢小六覺得百戶裡的兄弟,在百戶大人宅子裡上值,也沒什麼不妥當,還可以順便照看一下百戶大人的家業呢!
是人都有點起床氣,當兩個凍得跟鵪鶉一樣的兵丁,哆哆嗦嗦的攔住他,不讓他進去的時候,他想都不想,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如今的的錢小六可是堂堂總旗,對方兩個小兵辣子,那是一點都不需要客氣。
“瞎了你們的狗眼,奉命?奉誰的命,?哪個給你們這麼大膽子,敢封我錦衣衛的值所,老子都沒接到上頭的知會,什麼時候,連你們這幫慫貨都可以到咱們錦衣衛的頭上拉屎拉尿了!”
前面說了,如果這錦衣衛算是警察密探什麼的,這兵馬司也就相當個城管,這和兩個城管站在公安局的門口,不讓人家副局長進門上班的性質是完全一樣的,所以,錢小六這個巴掌,甩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那兩個兵丁吃了這一耳光,自然是不肯罷休,對面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含糊,可他們人多啊,而且,他們是奉了上命的,誰怕誰啊?少不得就和錢小六推搡起來。要知道,這裡可是錦衣衛的值所,這每天都要點卯的,這要點卯不到,可不關是銀子分潤得比同僚少,就要遇見個不好伺候的上司,直接動軍法打板子,都是有可能的。
換句話說,眼下正是這個百戶所的上班高峰,這慢慢圍過來的錦衣衛,越來越多,不多大一會兒,錢小六身後差不多有四五十號人了,這大半個百戶的錦衣衛,都幾乎在這裡了。
開始,大家還勉強壓得住火氣,不過是互相推搡叫罵人,畢竟都是一些低層的校尉和軍官,最大的也不過是錢小六一個總旗,而對方那些兵丁,帶隊的也不過是一個把總,你能指望他們裡面,來個多牛逼的人物壓住錢小六不成。
所以,隨著錦衣衛的人越來越多,這衝突不可避免的升級了,兵丁們手上有武器不說,可錦衣衛們人手一把的繡春刀也不是掛在腰力好看的,一時見,只聽得滿場都是叮噹的機簧作響,眼看著,這兵馬司和錦衣衛的一場內訌就要勢不可免了。
“都給我住手!”林夕也被一直不肯出頭彈壓的把總,催促得實在受不了了,雖然這事情,應天府那邊知會到了,但是,任由這錦衣衛的校尉和兵馬司的兵丁當街械鬥,這個責任,別說是他,就是國公夫人,只怕也皇帝追問下來,也是有點頭大的。
“你是什麼人!”見到對方人群裡,出來這個一個穿著棉甲的老傢伙,錢小六也有點嘀咕,這兵馬司真的是什麼人都往裡面手,這人老得,還能拿得動刀槍嗎?
“這位是越國公府的林管家,在他老人家面前,你們還放肆!”那把總先前不肯出來,此時林夕一出頭,他倒是人五人六起來。
“聽著口氣,我還是以為是兵馬司的管營呢,我就琢磨著,咱們錦衣衛,也沒這麼號大人啊,越國公府的人,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錢小六卻是不怵對方,沒道理的時候,錦衣衛尚且要歪纏亂打,此刻他們佔著理兒了,他還怕誰來著,就是本衙門的上官來,他都理直氣壯的說委屈,不過,錦衣衛向來被文官武將們排斥,尤其講究團結,他們的上官,會胳膊肘兒往外拐嗎?
“前面在緝拿賊人,你們稍安勿躁,不幫忙也就算了,別在這裡搗亂!”錢小六眼裡沒有林夕,林夕的眼裡,還沒有錢小六呢,要不是看著兩邊快打起來了,他連這個解釋都沒有。
“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