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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當然不會放走唐賽兒,就算是再善良的人,面對一堆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半夜摸到自己屋子裡的不速之客,那份善良也會不翼而飛,馬恩沒有善良到迂腐的地步,更何況黑漆漆的夜色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流民窺伺著他們這一小撮人,他不覺得自己是百戰不死的龍高鐵,手下這二三十個少年更不是身穿黃金聖衣的聖鬥士,所以,那領頭的黑衣漢子也好,這看起來是頭目的女弓箭手也好,在他的示意下,毫不客氣的被五花大綁起來。
少年們守住了門戶,牆頭又上去了幾人,馬恩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站在牆頭往外一看,外面黑壓壓沉默的人群,讓他還是有點心悸,這幫流民,實在是太古怪了。簡直和山賊差不多,論起紀律性來,比起他見過的幾夥山賊,卻是有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走進屋子,馬恩的目光落在倔強的看著他的少女身上。以相貌取人,實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世人往往不能免俗。馬恩是世人,所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少女的臉上,然後再在她的胸前逡巡了一下,最後才落在他身邊那個貌不驚人的男人身上。
“官兵抓賊,賊殺官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就不問你們為什麼半夜摸營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憑什麼以為就靠你手下那些流民,可以吃得下我們這群人,我剛剛看了,外面那糾集不散的,大都手中只有木棒石塊,這也能打死人?”
也不等面前的人回答,馬恩拿起那領頭男人丟下的腰刀,湊著火光看了一看,臉色有些清冷:“這刀可不是你們能有的,這是軍中所制,看來,像這樣的買賣,你們幹了不止一回了!”
“狗官,要殺便殺,哪裡這多廢話!”唐賽兒身邊的男人,使勁的啐了一口。
“你呢,也是要殺就殺嗎?”馬恩不理他,看著唐賽兒,“適才你完全不用現身,帶著剩下的人退走,也不過是折損這一人而已,月黑風高的,難道我們還能四處追擊你們不成?”
“哼!”唐賽兒鼻翼微動,狠狠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馬恩的提問。
“這是你男人?”馬恩拎著刀,在火光中輕輕揮動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拿這兩個賊公賊婆怎麼辦。
“我男人早死了,死在你們這些狗官兵手裡!”唐賽兒臉上幾分黯淡,隨即揚起了下巴:“我這條性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放他走,我可以叫外面的人退去!”
“三姐!”那男人急了,扭頭對馬恩說,“我留下,放她走,不然,我們的人就是死光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郎情妾意啊!”馬恩笑了起來,他誰都不放,至於外面的那些流民的威脅,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熬到天亮,他就是不敵,難道還走不脫不成。
“別叫了,這狗官不會放我們走的,你沒見他笑得這麼奸詐,林大哥,唐賽兒對不住大夥兒,對不住你!”唐賽兒卻是比他豁達得多,也分得清形勢得多,這二三十號軍中精銳,在有防備之下,固守這個小院,她的那些鄉親們,要衝進來,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挑性命。
“你帶我出去,我叫外面的人散去,然後,你拿我的人頭去領賞去吧!”她眼中閃過一絲絕然。
說話這話,她看著對面的這個年輕官兵頭子,等待著他的回答,卻發現他突然痴痴發怔,好像沒聽到自己的說話一樣。
唐賽兒,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馬恩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不過這印象太過模糊,也不知道是前世的記憶,還是在這大明朝曾經聽到過這名字。
想起來了,這名字還真有點印象,好像是明朝一個起義軍的首領的名字,不對,好像是聽吳嫣然還是吳綠鬢說過。
“唐賽兒,你說叫唐賽兒?青州唐賽兒?”
“你不用裝糊塗,追蹤我們到這裡,又設下這等圈套,難道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嗎?”唐賽兒對這個官兵頭子的作態,很是不屑。
“白蓮教的唐賽兒?”馬恩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唐賽兒這句話耳中,卻是心神一震,果然官兵連她的底細全部都弄得一清二楚了,看來,今日,就算栽在這些官兵手裡,也不算冤枉了。
“還真是你!”馬恩樂了,對方的沉默,無疑是承認了她的身份,這唐賽兒也算是大明朝的一個明人了,好像搞了個農民起義,聲勢折騰得挺大的,沒想到,她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青澀。
說真的,設身處地,要是鄔元被人制住了,敵人脅迫他自投羅網,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身上是打死也不會發生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連青山都不在了,那還玩個屁啊!他很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