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包軟白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聞人凝嫣然一笑,見馬恩有些懵懂的樣子,也不說破,繼續說道:“如今我對這個百戶大人,可是無不可告之言了,那麼馬大人,可否為我一解疑惑了呢?”
聽到聞人凝調侃自己,馬恩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別人這麼稱呼他,他安之素然,好歹是個百戶了,這“大人”一稱,也勉強稱呼得上了,但是,從聞人凝嘴裡叫出來,那感覺整個味道都變了。
“其實,這也不算得什麼難解釋的事情,既然如今你連這等洩露出去就要丟掉身家性命的話,也不瞞著我,我若是再藏著掖著也先得不太實誠了!”
馬恩正色說道:“前些日子小姐你未來之前,這宅子裡,倒是住過一位客人,卻是我馬家的長輩,錦兒如今也隨著他,這些日子,北方戰事已起,錦兒在北地,我倒也是掛牽的很!”
“這個我倒是聽娜澤妹妹說過,是令叔吧,北方。。。。。。”聞人凝陡然住了口,北方,此刻馬恩口中的北方,除了燕王還有誰,擔心他的妹子,自然是馬錦兒在那兵危之地了,李景隆率軍鏖戰月餘,能稱之為兵危之地的,除了北平還有哪裡?
“不錯,家叔正是燕王麾下!”馬恩說道這裡,再也不說了,點出了這一層關係,聞人凝還要追問他如何知曉李景隆的為人,那就顯得太沒腦子了,一個沒腦子的亂黨反賊,肯定是活不到現在的。
“難怪,難怪如此!”聞人凝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道。
她自然不會想到這是馬恩從後世的記憶中得到的印象,還只當是燕王在軍中的眼線探子,得來的情報,而馬恩有幸知道,不過這也算是為她解了一下惑,雖說如此,可她心裡隱隱有幾分失落,得到了這個答案,她到有些後悔來問馬恩了。
實際上,當李景隆陳兵河間的時候,燕王陣前觀李景隆兵勢,就曾經說到李景隆軍有五敗,“軍紀不明,威令不行,一也;北平嚴寒,南卒柔脆,不能犯霜冒雪,二也;士無嬴糧,馬無宿藁,不量險易而深入,三也;寡謀而驕,色厲而餒,智勇俱無,四也;剛愎自用,不聽忠直,專喜佞諛,部曲離心,五也。”要不說燕王是打老了賬的老行伍呢,這五敗可謂針針見血,一點面子都沒給,把李景隆這個假名將真草包的畫皮,剝扯得乾乾淨淨。人家行軍打仗,講究個是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仗還沒開打,對方將他看得個透透徹徹,這吃了敗仗,也就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兩人默默的坐了一會兒,都不言語。待到聞人凝手中的熱茶,變得冰冷,聞人凝站起身來,徑直而去。
馬恩楞了一愣,也站起身來,朝著楊士奇的住所走去。
楊士奇這段日子,過的十分的逍遙自在,雖然稱呼馬恩為東翁,但是馬恩並不有拿他當幕僚看,實際上,他感覺更像是馬府的清客,只不過,他和這個東翁,效力的都是一個主公而已。在銀錢上,馬恩從未虧待於他,每日裡看看書,喝喝茶,閒暇時候,出去走一走,或者去園子茶坊偷得半日閒,簡直猶如閒雲野鶴。
他本是風流性情,燕忌南之所以那麼嗜色如命,說完全沒有受到他的影響,也是假的。這些日子來,倒是在勾欄青樓裡,結識了不少知己紅顏。他腹中有才華,詩詞歌賦信手就能拈來,加上三十來歲年紀,正是男人魅力大顯的時節,本人賣相又好,那些愛俏的姐兒,哪怕是不要他的銀子倒貼也是有的。
此刻他上身一件青布罩袍,頭上一個逍遙巾,手上一紙燙金的扇面,打扮得那叫一個風流倜儻,騷包的樣子,誰都知道他要出去幹嘛。馬恩一腳踏進小院子,就看見他這身行頭,不禁微微一愣:“楊先生要出去?”
“東翁,你來的正好,今日我來做東,最近認識了幾位朋友,在惜玉居小聚一番,東翁每日忙碌,也得適當消遣一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讓學生在朋友面前露露臉也好!”楊士奇見到他來,眼睛也是一亮。
“惜玉居,什麼地方?”馬恩聽這名字就有些不大地道,有大白天去逛窯子的麼?
“你連惜玉居都不知道?”楊士奇大為驚奇,“那麼連惜玉,連大家,你總聽說過吧?”
“姓連的倒是認識幾個,不過,叫大家的還真不認識!”馬恩擺擺頭,心裡暗說道,果然是那話兒,看不出,這楊士奇,居然還是喜歡這個調調的。
要不說馬恩雖然在後世,沒少進過那些風月場所,在這一世卻還是一個雛兒呢。在大明朝,讀書人若是不認得幾個當紅的藝妓,那簡直就好像後世的歌迷影迷不認識自己的偶像一般。古時候可沒有現代的廣播電視,電腦網路,那時候娛樂也足夠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