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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世偉眼睛轉了半天,實在覺得,這司馬家,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這些錦衣衛要是這麼不知道深淺一口啃上去,沒準會崩掉他們自己的牙。
“我道理都沒打算和他講,還和他講證據?”馬恩冷冷一笑,“我就問你一句,這城裡囤積居奇的,有沒有他們司馬家的份兒!”
“這個.是有的!”王世偉訥訥說道,其實,眼下這光景,稍微有些餘財的商戶,哪個不是拼命的買糧食放在自己家裡,區別只是多少而已。
“那不就得了,走,帶路,我們去會會司馬家的這位大少爺!”
.。.
天外天酒樓。
司馬新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拈著一枚指環,輕輕轉動著,看著對著鋪子裡的生意,他微微笑著,那家叫隆發的米鋪,是他的產業。
是的,是“司馬新”的產業,而不是司馬家的產業,差別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意義卻完全不同。司馬家的生意不少,綢緞布匹,當鋪,瓷器,但是,那些都和他沒多大關係,那些是家裡的,賺了再多的銀子,老頭子也是收攏起來,將大頭給老二送進京去,好像渾然忘記了,他還有自己這麼一個大兒子一樣。
老二是比自己聰明,如今是做了官,照拂著家裡,但是,這也不成整個司馬家,全部都圍著老二一個人轉啊,他在京城要花銷,難道自己在這濟南府的花銷又少了,老二裝清廉,難道自己這個大哥也要跟著老二吃糠咽菜不成。
城裡的米價,一天比一天高,大家都在拼命的囤積糧食,可偏偏那個老不死的,顧忌這些年花銀子買來的那點破名聲,放著這白花花的銀子,傻乎乎的不去賺。這名聲,名聲能換來錢嗎?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從公中慢慢挪了些錢財出來,開了這家鋪子,那些一邊買著自己鋪子的米,一邊罵著世道的人,怕是沒人想到,他們這花了偌多的冤枉銀子買來的糧食,是一向樂善好施的司馬大善人家的買賣吧。
看著絡繹不絕走進鋪子裡的人,他彷彿看到一錠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走了進去,心情很是愉快。
“大少爺,吳英回來了!”一個隨從蹬蹬走上樓拉,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他眉頭招展了一下,揚揚下巴,隨從會意的走了下去,不是為了等這個傢伙的回信,他會在這酒樓呆這麼久嗎?天氣這麼好,有多少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可以做,一想到前些天買來的那個十四五歲白羊一般的小妾,他嘴角掛起了一絲邪邪的笑容。
不過,這笑容沒有持續多久,一張滿是青腫的臉,從樓梯那頭,冒了出來,那兩隻眼睛腫得只有一條縫的醜臉,不正是他等候的吳英是誰。
這張醜臉很快就被人扒拉到了一邊,在吳英的身後,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驀然有些心慌起來,看了看身邊,自己的兩個隨從都在樓下沒有上來。
“司馬大少爺是吧!”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在他身後,幾個彪悍的面無表情的漢子,默默的堵住了樓口。
“你認識我?”他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儒雅:“這位仁兄,我想,大概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吧!”
年輕人搖搖頭:“誤會不了,就算是誤會,我既然來了,那也不再是誤會了!”
司馬新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將他一直不曾停下來的摺扇,刷的一聲,收在了手心:“你是誰!我應該認識你嗎?”
“以前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年輕人咧開嘴,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自我介紹一下,馬恩,軍前效力北鎮撫司百戶!”
“哦,是吃著朝廷的俸祿的啊,恰好,不才有個兄弟,也在朝廷供職,馬百戶前來,難道沒有打聽過,沒準在京師,馬百戶和我那個兄弟,也曾有一面之緣呢?”
“高攀不起!”馬恩搖搖頭:“我一個拿刀子混飯吃的,哪能和都給事司馬大人有緣,不過我和司馬大人的兄長,倒是有些緣分!”
噹啷一聲,刀鞘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馬恩看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的司馬新,嘿嘿笑道:“司馬大少爺,你的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