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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跑不掉的!”
盛庸嘴裡的一個“上上”的考評,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大明朝官員考核,分三等九級,即上、中、下三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個級別。這上上無疑是最佳的,可以說,這樣一個考評,馬恩拿回京中,只要他稍稍會做人一點,他的這品銜,往上那麼竄上那麼一級,那是穩妥妥的了。更說這是軍前效力,想想火線入黨和和平年代入黨這黨票的含金量,看官們大致心裡就有數了。
馬恩得到這個答覆,這就心裡有底了,敢情那盛庸只是一個只看結果不問過程的主,那這麼說,不管自己怎麼折騰這兩家,都算是有了上方那個寶劍,當然,這官場上的道道馬恩還是懂的,真要把這兩家榨出油來,那大頭,還是得乖乖的給人家送去,那才叫識相。
城外的大軍,攻城了幾次,不過盛庸的這些守軍,也不是吃素的,幾次試探性的攻城,都被守軍打了下去,北軍很是狡猾,聲勢做的比什麼都大,攻起城來,殺聲震天,可一旦吃了點不大不小的虧,馬上就縮了回去,可等到守軍剛剛鬆懈下來,還沒休息上一個時辰,第二波攻城的又來了,如此反覆,這兩天著實讓城頭上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盡,疲憊不堪。
盛庸從城牆上下來,照例是要去李景隆那裡拜見回報的。他盛庸不過是一城守將,李景隆可是整個南軍的統帥,就算是吃了敗將,也不是他可以輕慢的。更別說,李大將軍城裡的兵馬,如今也收攏了起來,沒有李大將軍的點頭,他能指揮的,只能是原來他的部署,這些李大將軍的兵馬,他可是指揮不動。
守城的兵卒們疲憊不堪,哪怕是輪換著下來休息一下也好,沒道理放著城裡這麼多c30aa3ab的兵馬不用,在那裡浪費糧食,而不去派上用場。
但是,讓盛庸交出手裡的指揮權,盛庸實在是有些不甘心,雖然名義上,他仍然歸李景隆節制。但是,這李大將軍一到濟南就“身染風寒,臥床不起”,讓他主事,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帥,這李大將軍就是被挫了銳氣,這道理不應該不懂。他既然不開口否認盛庸的作為,那就是默許了盛庸了。
軟椅中,李景隆有些萎靡,額頭上放了一塊溼巾,聽得盛庸進來,眼皮子微微抬了一抬,又垂了下來。
“北軍退了麼?”他有氣無力的說道,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
“暫且退了下去了!”盛庸站得筆直:“大帥,末將雖然這濟南城,經營了這麼久,但是這兩日,兵卒死傷就超過了兩千,找這樣下去,末將怕是支援不住啊!”
“支援不住?”李景隆一驚而起:“怎麼會支援不住呢,城裡這麼多兵馬,你又苦心經營這麼久,可謂兵多梁足,燕逆再猖獗,厲害的不過是騎兵,你怎麼能支援不住?”
騎兵?盛庸心裡苦笑了一下,德州可不是騎兵打下來的,而德州有多少兵,多少糧,而濟南又有多少兵多少糧食你怎麼比比著說。
“城裡隨著大帥來的兵馬有些混亂,除了大帥的親軍營,好多兵馬都沒有了統制,末將眼下人手不夠,大帥,您看這些兵馬,末將是不是可以將他們編制一下,上城抵禦北軍!”
“除了我親軍營,其他的兵馬,你隨便用!”李景隆咳嗽了一下,尖聲尖氣的說道:“誰要是敢不從命,你拿了我的令牌去,砍了他的腦袋。”
說完,他又惡狠狠的瞪著盛庸:“你要人,我給你,若是這城守不住,這城破之日,我第一個就砍了你的腦袋!”
“末將遵命!”
盛庸凜然,從李景隆身邊的親兵手裡接過一枚令牌,行了個軍禮告辭而去。身後李景隆的咳嗽聲,不時的傳來,他掂了掂手裡的令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